第十一章 恩怨兩分明(2 / 3)

江曉峰心中暗道:不入虎**,焉得虎子,既已被她發現了行蹤,倒不如大方些跟她去見識一下。

藍家鳳步履快速,穿過了一道長廊,行入了一座房間之中。

江曉峰閃身衝入房內,藍家風隨手掩上了房門,突然回手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掌勢道快迅無倫,又是出其不意,迫的江曉峰施出“金蟬步”法,才把一掌避開。

江曉峰避開一掌之後,蓄勢待敵,以防那藍家風再度出手施襲。

那知藍家鳳竟然不再出手攻襲,緩緩說道:“不用你脫下人皮麵具了。

江曉峰道:“那是姑娘已知道在下的身份了。

藍家風輕輕歎息一聲,道:“你果然還活在世上,爹爹並非多慮。”

江曉峰仍然舉手揭下人皮麵具,道:“令尊的藥物很毒,但卻未能把在下毒死,想來,他定然很失望了。”

藍家風冷冷說道:“但此刻你卻自投羅網,隻要我呼叫一聲,你決難再生離此地,不過……”

江曉峰道:“不過什麼?”

籃家風道:“你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今rì也救你一命,還你相救之情,從此咱們就恩債情結,rì後殺你之時,就心安理得了。

江曉峰道:“想不到藍姑娘竟還是一個心存是非之人?”

藍家風道:“我不想和你談論是非,隻求心安,你救過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那應該是很公平的事。”

江曉峰聽她語氣冷漠,不禁心頭黯然,忖道:看來,她心中對我,是全無半點情意了。

突然,方秀梅的話起自腦際道:藍家風容sè絕世,隻要是男人,見了她,大約是沒有不動心的人,你要與眾不同,別人對她深情款款,萬般結交,你要對她冷淡……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笑一聲,道:“不用了,在下自信這座莊院中人,還困我不住。”

藍家鳳任了一怔,道:“你很自負。”

江曉峰抬頭望著屋頂,語氣冷漠的說道:“昔rì我救你,並非是因為你是王燕子藍家風,甚至根本不知你是女兒之身,因此,你用不著對我感激,我隻是要救人,不管那人是女人還是男人,甚至於他是瞎眼、斷腿的殘廢,我都要救他…”

藍家風臉sè一變,接道:“你如早知是我,那就不會救我了,是麼?”

江曉峰道:“不錯,如若以後,我還有救人xìng命的機會,在下決然不會救姑娘了。”

藍家鳳自懂事以來,憑仗著絕世容sè,從來未聽過一個男人,對她說過這等冷酷之言,心中既覺奇怪,又有著尊嚴被傷害的難過,呆了一呆,道:“你用心在救人,難道我不是人麼?”

江曉峰道:“人有好壞之分,如若是救的不當,錯救了一個壞人,讓他為惡人間,那是無異傷害了甚多好人,因此,在下不救。”

藍家鳳道:“嗯,這麼說來,我是壞人了?”

江曉峰長長籲一口氣,道:“姑娘可是憑著自己,是個好人麼?”

藍家風道。“倒要請教,我壞在那裏?”

江曉峰微微一怔,暗道:她本無甚惡跡,倒是叫人無法具體指出她壞在何處了。

一時間,心中打轉,終於使他想起了一句話來,緩緩說道:“雞鳴狗盜的官小之徒,為害也不過是一家一鄰,但如是大jiān巨惡,其為害之烈,那就要天下震動,蒼生塗炭了。”

藍家風點點頭,道:“罵的好,可惜的是我還有些當之有愧。

江曉峰冷冷說道:“姑娘已知曉了在下身份,在下要說的話,也已說完,應該告辭了。

轉身行近木門。

江曉峰回頭說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藍家風道:“金蟬步算不得武林第一奇技……”

江曉峰接道:“怎麼樣?

藍家風道:“你如想憑仗金蟬步的力量闖出去,機會不大,而且,我爹爹就要趕到,你可能和他遇上。

江曉峰道:“那是在下的事,和姑娘無關。

藍家風冷哼一聲,道:“好!你去死!

江曉峰望了藍家鳳一眼,緩緩伸手,準備打開本門。

就在他右手將要觸及木門之際,突聞金風破空,寒芒一點,閃電而至。

江曉峰疾縮右手,閃避開去。

但聞噠的一聲,一杖細小有如黃豆的銀丸,深嵌入木門之中。

江曉峰緩緩回頭,望了藍家鳳一眼,道:“姑娘這是何意?

藍家風道:“昔rì你救我之命,可曾事先問過我麼?

江曉峰道:“救人xìng命,大約還不用征求被救人的同意吧!”

藍家風道:“這就是了,那我今rì要救你之命,似是也不用管你是否同意了。

江曉峰搖搖頭,道:“我們處境不同,豈能一概而論。

藍家鳳道:“我是人,你也是人,雖然是男女有別,生死並無不同,為什麼你能救我,我就不能救你…?”

語聲微微一頓,冷漠的接道:“還有一件事,賤妾不願你心生誤會。

江曉峰道:“什麼事?

藍家風道:“我救你之命,隻求心安,因為你救過我,除此之外,別無作用。”

藍家風這幾句話說的冷漠如冰,江曉峰有如被人在前胸上重重擊了一拳,心中隱隱作疼。但他卻強忍痛楚,故作冷漠的淡淡一笑,道:“咱們的處境不同,在下救姑娘時,姑娘已身中毒針,奄奄將斃,但在下此刻卻毫無傷疼,姑娘的盛情,在下仍然心領,就算你救過我了,此後,不再勞姑娘關心,姑娘保

重,在下去了。“

伸手拉開木門,大步向外行去。

藍家鳳冷哼一聲,未再攔阻。

江曉峰跨出木門,抬目一看,隻見高文超滿臉殺機,站在廊道五尺以外,左手仗劍,右手平胸,已然蓄勢待敵。

一般人,都是用右手施用兵刃,但此時這高文超,卻是左手仗劍,倒是武林中罕見的事。

高文超冷冷望了江曉峰一眼,道:“閣下好長的命啊!”

江曉峰淡淡一笑,道:“區區一點毒藥,確然算不得什麼。”

高文超揚了揚左手的寶劍,道:“這把劍乃純鋼所鑄,我不信劈了你的腦袋之後,你會再長一個出來。”

江曉峰道:“好大的口氣。”

高文超緩緩向前逼進了兩步,道:“你亮兵刃吧!今rì咱們這一戰,應該分個生死出來。”

江曉峰回頭望了一眼,隻見一道橫壁擋住了去路。

原來,藍家風把他帶到了廊道上最後一間房舍之中。

後無退路,江曉峰除了舍死一戰,似已無法別作選擇,當下一提氣,暗中戒備,緩步向前行去。

高文超左手長劍一振,閃出了兩朵劍花,道:“閣下,再不亮出兵刃,隻怕再無拔劍的機會了。”

江曉峰心中暗作盤算,這廊道寬不過五尺,雖然身負金蟬步法,卻是不宜施展,隻有和他硬拚了。

心中念轉,右手一探,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

從來不帶長劍,一把奪命金劍,又交給方秀梅施用,隻好用隨身帶的一把匕首,作為拒敵之用。

高文超看他拔出匕首,不再猶豫,左臂一探,長劍直點前胸。

江曉峰見對方左手用劍,心中已然提高jǐng覺,知他必有怪異招數,心中毫無輕敵之念,匕首一揚“鐵樹開花”短短一把匕首,幻起了一片護身的銀光。

隻聽擋擋兩聲金鐵交嗚,長劍,匕首,兩番交觸。

高文超冷笑一聲,左手長劍疾進,忽刺忽劈。淩厲絕倫。

他左手用劍,攻出的招數,大異常規,劍芒所指,盡都是人不易防範之處,江曉峰手中匕首疾如輪轉,全神對敵,也不過是勉強封擋住那高文超的攻勢。

轉眼之間,雙方已惡鬥數十招。

江曉峰逐漸的習慣了那高文超左手運劍的攻勢,右手的匕首,已逐漸的適應,守勢之外,已有還擊之能。

高文超左手長劍,尚有著jīng奇的變化,但因廊道狹窄,無法施展。

形勢限製,使兩人都無法發揮所學。

這時,藍福,黃九洲,和乾坤二怪,都已聞聲趕到。

因為廊道狹窄,高文超一人一劍,已經無法施展,藍福等雖然目睹兩人的惡鬥激烈,但卻無法插手助戰。

唯一能夠攻襲江曉峰後麵的藍家鳳,卻又不肯出手,站在門口凝神觀戰。

但聞藍福高聲說道:“高世兄,放他出來。”

高文超超疾攻兩劍,向後退去。

江曉峰收了匕首,抬頭看去,隻見藍福,黃九洲,乾坤二怪等,並排站在大廳和廊道口處。

顯然,敵人存心把自己誘入大廳,施展群攻。

江曉峰回頭望去,隻見藍家鳳也正瞪著一雙清澈的雙目,望著自己。

一陣強烈的英雄感,在玉人美目凝注下,泛上心頭,雖然明知廳中人,都是武林中絕頂高手,江曉峰仍然舉步向前行去。心中暗暗忖道:今rì寧可戰死此地,也不能讓她笑我膽怯。

藍家風突然放步追來。

江曉峰明明聽到腳步聲,迫近身後,但卻強自忍著不肯回頭瞧看。

隻是暗暗的凝神戒備,防她暗襲。

出人意外的是,藍家風並非下手暗襲,隻是追隨身後而行。

江曉峰緩步行到大廳和廊道交接之處,藍福等卻突然向後退開,散布廳中。

江曉峰心中已存寧為玉碎,不叫藍家鳳小看的打算,故而神態十分從容,舉步行人廳中。冷冷的望了散布四周的群豪一眼,道:“諸位既是存心群攻,請亮出兵刃吧?”

藍福淡淡一笑,道:“江公子很有豪邁之氣,不過,老夫沒著以閣下的能耐,還不值我們群攻,老夫一人,足可對付閣下了。”

江曉峰緩緩說道:“老管家口氣不小,想來定是身懷絕技,江某亦願領教。”

藍福仰天打個哈哈,道:“那很好,不過,咱們定下約法,老夫才肯和閣下單打獨鬥。”

江曉峰道:“老管家請說。”

藍福道:“閣下的金蟬步法,乃是武林中第一等逃命的奇技江曉峰接道:“你怕我逃走?

藍福道:“不錯,老夫想領教閣下的真才實學,不願見識閣下的逃命之技。

江曉峰道:“金蟬步暗合yīn陽、八卦,除了避敵攻勢之外,亦可用作殺人。

藍福道:“哼哼,老夫倒是想見識那金蟬步殺人之法,因此,要閣下答允,未分勝負之前,不能逃走。

江曉峰道:“但在下也不能答允你永遠留此不走。

藍福道:“隻要你勝了老夫,隨時可離開此地。

江曉峰打量了藍福一眼,冷冷說道:“你講的話能不能算數?

藍福怒道:“老夫出口之言,豈有不算之理。”

江曉峰道:“別人的話,你可以不聽,如是藍天義的話呢?”

這幾句話表麵聽來,平淡無奇,骨子裏卻是把藍福損到了極處,言中之意,無疑是說藍福縱然身懷絕技,也不過是一個奴才。

藍福雖然城府深沉,也不覺聽得臉上發熱,但他仍然能壓製下心頭的忿怒,冷笑一聲,道:“隻要你真能勝我,就算敝東主到此,老夫也負責讓你離開。

江曉峰道:“希望你說的話能夠算數。”

藍福冷然一笑,道:“廳中之人,非隻你我,老夫出口之言,他們都已經聽到了,難道我還會抵賴不成?”

語聲一頓,接道:“你要和我比兵刃?還是比試拳腳?

江曉峰道:“悉憑尊便。

藍福道:“咱們先比拳腳,以百招為限,如是百招之內,無法分出勝敗,咱們再比兵刃。

江曉峰道:“好!老管家請出拳。

藍福道:“老夫讓你先機。”

江曉峰心中暗道:敵眾我寡,時間拖的愈長,敵人愈多,對我不利,不用和他客套了。

心中念轉,立時踏中宮直欺而上,口中喝道:“小心了。”

呼的一聲,直向藍福前胸搗去。

藍福一側身,左手如封似閉,右手掌勢“穿雲取月”五指半屈半伸的,反向江曉峰抓了過來。

江曉峰心中暗暗一震,道:這老頭子果非誇口,這一招,守中寓攻,攻中寓守,不知是何奇學,叫人有著無法封架,還擊之感。

心中忖思,人卻疾快的向後退出了兩步。

藍福冷笑一聲,左腳踏前一大步,右拳一招“直搗黃龍”,擊向小腹。左掌卻輕搭在右臂肘間,不知是何作用?

強烈的拳勁,帶起了呼嘯風聲。

江曉峰一吸氣,向後斜退兩步,避開了拳勢。

這一招“直搗黃龍”,並非是什麼奇奧之學,破解不難,但藍福左拳輕搭右肘,一齊攻來,顯是有著巧妙的變化。

江曉峰自出道以來,從未見過這等奇怪的拳勢,不論攻守,都是與眾大不相同。

由於藍福的拳路難測,使得江曉峰大為慎重起來,不敢輕易出手封擋。

藍福冷笑一聲,突然間展開了快攻,雙掌有如繽紛落英,招招都擊向江曉峰的要害大**。

江曉峰原想瞧出了藍福的怪異拳路,然後再行設法還擊,但藍福雙掌的連環快攻,迫的他不得不施出“金蟬步”先求自保。

但見他雙肩晃動,有如蝴蝶穿花一般,遊行藍福的快速雙掌之下,覷空還擊。

但他終於扭轉劣勢,轉守為攻。

藍福掌掌如巨斧開山一般,一口氣劈出一百多掌。

但江曉峰金蟬步,步步含蘊玄機,藍福掌勢雖快,始終無法擊中對方一掌。

突然間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人耳際,道:“住手!”

藍福收掌而退,轉目望去,隻見那發話之人,正是藍家鳳,不由一怔,道:“小姐有話說?”

藍家風目光一掠江曉峰,隻見他滿身汗水,濕透衣衫,顯然,他已用盡了全力,閃避那藍福的快速攻勢。當下一揮手,道:“老管家,你已經多攻了五掌,你們講好的一百招,但你攻了一百零五掌。”

藍福啊了一聲,道:“既是老奴在百招拳掌內,無法取他之命,那隻好比試兵刃了,老奴在兵刃上扣除五招就是。”

原來,江曉峰全力迎敵,竟然不知對方已然多攻了五招。

藍家風緩緩向前行了兩步,道:“老管家,我求你答應一件事好麼?”

這藍福雖是奴仆身份,但他追隨藍天義數十年,情意深重,就是藍夫人也要對他奉讓三分,是以,藍家風言詞間十分婉轉。

藍福道:“小姐有何吩咐,老奴洗耳恭聽。”

藍家風道:“這人救過我一條命,老管家早已知曉了。”

藍福道:“老奴知道。”

藍家風道:“老管家武功絕世,早殺他,晚殺他並無不同,是麼?”

藍福道:“小姐說的是,不過,這人是老主人嚴令緝拿的的人,老奴…”

藍家風接道:“武林中講究恩怨分明,我欠了人家的債,如果不能報償,心中實是難安。”

她頓了頓,接道:“小姐我想要你放他離此,我先還了他一次救命之恩,不知老管家意下如何??

藍福道:“小姐的吩咐,老奴本是不敢不從,但老主人嚴命緝拿,格殺勿論,小姐之命,和老主人之命衝突,倒叫老奴無所適從了。”

藍家風輕輕歎息一聲,道:“所以,我求你助我完成這個心願,如是我爹爹當真的怪下罪來,自然由我出麵承當。”

藍福緩緩說道:“姑娘之命,老奴不敢不從,不過老奴也有一個條件,希望小姐答允。”

藍家風高揚柳眉,道:“藍福,我敬重你是爹爹多年的從人,你不要太過份了。”

藍福道:“老奴不敢。”

藍家風道:“好!那你說吧!

藍福道:“要他留下奪命金劍。”

藍家風怔了一怔,回目望著江曉峰道:“你現在應該認了,你雖然身負絕技,也難和我們抗拒,奪命金劍和你的xìng命,你應該有個抉擇。”

江曉峰道:“在下似是用不著騙你。”

藍家鳳道:“你若那奪命金劍真的不在他身上,那將如何?”

藍福道:“這個老奴不信。”

藍家鳳道:“我瞧他不似說的謊言,那奪命金劍,又不是微小之物,也不難搜查出來。”

目光轉到江曉峰的臉上,緩緩說道。“你如是講的實話,可敢讓我搜查一下。”

江曉峰冷冷說道:“那有什麼不敢?”

藍家鳳緩緩行到江曉峰的身前,道:“讓我搜搜。”伸手向江曉峰的腰間摸去。

rì光之下,隻見藍家鳳玉指尖尖,肌膚似雪,江曉峰本想避讓,但目睹那美麗的玉掌,頓消反抗之心,任那藍家風出手搜查。

藍家鳳玉手觸及江曉峰腰間之時,突然五指加力,點了江曉峰三處**道。

江曉峰驟不及防,被她點中肋間三處要**,心中一驚,道:“你……”

藍福嗬嗬一笑,接道:“小姐機智過人,老奴佩服的很。”

藍家風不理藍福的誇獎,歎口氣,望著江曉峰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一個女孩子,如何能在你身上摸來摸去,所以,我不得不點了你的**道,讓別人搜查。”

江曉峰原想大罵她一頓,但見她目光中滿是慚咎之sè,又自忍了下去。

藍家風美目流轉,投注到高文超的身上,道:“你去搜搜他,我相信你不會暗施毒手傷他。”

高文超輕咳一聲,行到江曉峰的身前伸出雙手,很仔細的江曉峰身上搜查一遍。搖搖頭,道:“果然沒有。”

藍家鳳轉目望著藍福,道:“我相信他不會說謊,果然沒錯。”

就在藍家鳳轉望向藍福時,高文超突然暗用血手神功,輕輕在江曉峰左肩上,按了一掌。

他手法快速,用的力道又極有分寸,場中人大都沒有注意。

江曉峰雖然有點感覺,左肩上似是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不疼不癢,也未放在心上。

藍福一皺眉頭,道:“小姐,你真的要放他麼?”

藍家風道:“他救過我,我救他一次,覺著很公平。”

藍福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道:“好吧!下不為例,你讓他走吧!”

藍家鳳回轉身子,拍活了江曉峰身上三處**道,道:“你可以走了!”

江曉峰略一沉吟,舉步向外行去。

藍福既然答應了釋放,廳中群豪,也無人再出手攔阻。

江曉峰行近廳門時,突聞冷喝一聲:“站住!”

江曉峰本是強按心頭怒火而去,聞得喝叫之聲,立時停下腳步,回頭說道:“怎麼樣?”

藍福道:“我還要問你一事。”

江曉峰道:“那要看我是不是高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