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鬆溪老人(1 / 3)

到了約會之處,呼延嘯早已守在那裏等候了。一見到江曉峰,立時一把抓了過來。急急說道:“孩子,你好麼?”

江曉峰道:“我很好,有勞叔叔關心了。”

呼延嘯回顧了王修一眼,笑道:“王兄的神機妙算,兄弟十分佩服。”

王修道:“兄弟一直在擔心著呼延兄婆和兄弟拚命呢!”

呼延嘯微微一笑,道:“兄弟已備下三隻巨雕,咱們各乘一隻。”

口發低嘯,舉手一招,旁側一棵大樹上。三隻巨雕破空而下。

三人舉步跨上雕背,呼破嘯低嘯一聲,巨雕提翼而起。

就在三人乘雕振翼而起時,兩條人影。疾如流星而來。

人未到,三點寒芒疾如飛失,在向三人shè到。

呼延嘯大喝一聲,右掌一揚,發出一記壁空掌力,擊向當先一人。

那巨雕雙翼力道甚大,飛行極快。暗器shè到,已然飛起了兩三丈高。

三點寒芒,一齊落空。

那當先奔行之人,不但身法快速,而且票悍無比,突然縱身而起,避過了呼延嘯的劈空掌力,左腳一點右腳腳麵,人又向上升高八尺,五指齊伸,竟向江曉峰乘座的巨雕抓來。

人影,巨雕一錯而過,指尖掠著巨雕的羽翼未曾抓著。

無法瞧出來的是何許人物。

巨雕飛行迅速,次rì午時不到,已然到了黃山盤龍穀中;巨雕落在穀中一道小溪之旁。

王修長長籲一口氣笑道:“如若江湖大局平定,兄弟要向呼延兄討取一物。”

呼延嘯道:“討什麼?”

王修道:“這頭巨雕,騎雕邀遊,山川河流,盡在足下,人生一大樂事也。”

呼延嘯笑道:“如若王兄不會役烏木,巨雕也不會聽你使喚。”

王修道:“那要先向呼延兄討教一些沒鳥之法了。”

呼近嘯道:“王兄才慧過人,役鳥術,亦不是太難的事,王兄如若真的願學,兄弟倒是十分樂意相授。”

語聲一頓,接道:“咱們在金山寺後,動身時遇上的施襲之人,王兄可瞧出是何許人物麼?”

王修道:“兄弟未瞧出來,但那人能拖梯雲縱的上乘輕功,自非平常人物了。”

呼延嘯道:“咱們未瞧出他們,他們是否已瞧出咱們呢?”

王修道:“我想他們早已隱在暗處監視咱們的舉動,但咱們停留的時間太短,他們約請人手不及,見咱們乘雕yù去,隻好冒險動手了。”

呼延嘯道:“那是說,他們已經瞧到咱們了?

王修道:“大概是吧!不過,咱們乘雕飛行,一rì千裏,就算他們瞧到了也是沒有法子。”

抬頭望望天sè,接道:“咱們該去了吧?”

呼延嘯遺走三雕,苦笑一下,道:“王兄,等一會,還望王兄替兄弟幫一個忙”

王修道:“什麼事?”

呼延嘯道:“兄弟和少林派有一點恩怨,如若遇上少林寺中人,怕他們興師問罪,還望王兄從中排除一下。”

王修道:“這個兄弟自當盡力。”

呼延嘯道:“但兄弟並非是害怕少林人多勢眾,隻是為了江湖大局,和我這江賢侄。”

王修道:“我明白,兄弟當設法聯絡幾位同道,決不論呼延兄吃虧。”

呼延嘯道:“為了我這江賢侄,兄弟願意忍受一切責難,隻要他們能夠為我留些餘地,使兄弟能下台,那就行了。”

王修道:“難得啊!難得,就憑呼延死這一句話,兄弟已五體投地了。”

呼延嘯道:“咱們走吧!”

起身向前行去。

江曉峰緊迫在呼延嘯身後,問道:“呼延叔叔,你和少林寺為何結怨?”

這也是王修心中之疑,隻是他不便詢問而已,暗中凝神傾聽。

但間呼延嘯道:“這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傷了少林寺兩位高僧,而且把一人打成了殘廢,那人此刻已是少林寺戒特院的主持,身份極高,如若今宵他也趕來與會,記起前仇,決然不會放過我了。”

江曉峰道:“叔叔為什麼和少林寺衝突呢?”

呼延嘯道:“唉!隻不過一點意氣之爭,雙方互不忍耐,造成一樁恨事。”

江曉峰看他不願細說內情,也不再強行追問下去,改變話題,說道:“這地方就是盤龍穀麼?”

呼延嘯點點頭,道:“不錯。”

江曉峰道:“此地的主人,似是極得武林同道的敬重,不知是何許人物?

王修道:“江世兄,所說過‘鬆蘭議劍’麼?

江曉峰道:“鬆蘭雙劍?

王修道:“不錯,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兩大劍客。

江曉峰道:晚輩出道不久,不知兩人之名。

王修道:“今晚三更時分,就可以見到兩人了。

呼延嘯道:“孩子,見了‘鬆蘭雙創’時,別提你遺藝恩師,金蟬子的事跡。

江曉峰道:“為什麼,”

呼延嘯道:“因為鬆蘭雙劍,和你那遺藝恩師,有過一點過節。

江曉峰呆了一呆,心中暗道:“這江湖之上,處處恩怨糾結,當真是麻煩的很。”

心中念轉,口中卻應道:“小侄遵命。

王修微微一笑,道:“呼延兄很細心,這幾rì那‘鬆蘭雙劍,可曾現身過麼?

呼延嘯道:“旬rì之前,一度出現,但不過去茶工夫,就退回石室中去,相約明rì午夜以後,再啟室門,迎接與會之人。

王修道:“這個在不知道,但不知‘鬆蘭雙劍’現身之後,說些什麼!”

呼延嘯道:“他們似乎是在暗中示jǐng……”

王修奇道:“示jǐng什麼”

呼延嘯道:“好像是說我們這等大舉集會,無法瞞得住藍天義的耳目,在六月十五rì午夜之前,無法再行外出,萬一有變、無能援手,要在場之人設法自保。”

沒有王修點點頭,道:“大約兩位老人家已有了什麼jǐng覺,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語聲一頓,接道:“場中有多少人?

呼延嘯道:“大約有三十餘人。”王修道:“有少林寺的人麼?”

呼延嘯道:“有三個少林派中人,兩個僧侶,一個俗家弟子,三人的年紀都不太大,也都不識得老夫,不過,聽說少林寺中有幾位主事的首腦,將於明午之前趕到。”

王修道:“還有些什麼新到的人物?”

呼延嘯道:“這要問公孫成了,我一向很少和武林同道往來,識人不多,再者,我又改了裝束,濟濟群豪,有什麼人會注意到我這個糟老頭子,我也賴得和別人搭訕,唉!我當年在江湖獨行其是,黑、白兩道中人物,我是一向都不賣賬,得罪了好多人,連我都已記不清楚,生恐一旦身份泄漏,隻怕先要招來甚多麻煩。”

王修微微一笑,轉過話題,道:“我們離開鎮江之時,藍天義還在那裏,除非他們也有巨雕可乘,十rì之內,還無法趕到此地,強敵突襲之事,倒似不用顧慮,隻是,在下感覺到這些黃山聚會之人的身份,似是太過複雜,倒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呼延嘯道:“兄弟也早有此慮,這件事,你要好好和公孫成談談,他邀些什麼人?”

王修道:“怎麼?你連公孫成也沒有會談過麼?”

呼延嘯笑道:“那公孫成,倒似是有些個聰明,對兄弟似是很注意,但兄弟卻一直在避免和他們多談。”

王修道:“武林之中,有誰不知鳥王呼延嘯永遠穿著一襲彩農,此刻你驟換一襲青衫,又經易容,就算兄弟,如非聽到你們叔侄的談話,連我也無法認得出來。”

呼延嘯神sè一整,肅然的說道:“王兄,兄弟有一件事,想鄭重情托王見。”

王修道:“呼延兄說的如此鄭重,那必定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了,但不知小弟能否辦到。”

呼延嘯道:“說起來,倒是簡單得很,兄弟這番童人江湖,既無爭名奪利之心清,亦無逐鹿爭霸之願望,鳥王二字在武林中的聲譽,兄弟已經是很滿意了。”

王修接道:“這個我知,嚇延兄這番童人江湖,完全是為了江湖大局,武林正義…、。。”

呼延嘯嗬嗬一笑,接道:“題目太大了,兄弟擔當不起。”

目光一掠江曉峰,道:“兄弟這番倒叛藍天義,不求聞達於江湖,甘願以餘年出生人死,都為了我這位賢世侄,鳥王呼延嘯的名號,兄弟亦不願再讓人知曉,從此之後,我將以江賢侄的老仆出現江湖,易名江嘯……”

江曉峰吃了一驚,急急說道:“這怎麼行,叔叔豈不要拆殺小侄了麼!”

呼延嘯微微一笑,道:“這個你不用多慮,一則,為叔的在江湖上結仇太多,如若以真實姓名,鳥王的身份出現,將會給你招來了無盡的麻煩,再者,藍天義殺我之心、亦重他八十倍,如若此訊傳出,藍天義必將傾盡所能的追殺我……”

哈哈一笑,接道:“王兄不要誤會,藍天義雖不懼我的武功,但他卻對我役鳥之術,有些頭疼。”

王修神情凝重的點點頭,道:“呼延兄說的不錯,如若能使烏王隱於幕後,對武林大局更是有益無損。”

呼延嘯道:“世人都知我喜穿彩衣,一旦我換去衣衫,再稍經易容,大約還不致被人瞧出。”

江曉峰道:“天下之人,都知道隻有叔叔一人善於役烏。隻要看你移動鳥群。豈有不被人猜知身份之理?”

呼延嘯笑道:“如非必要,為叔從此不役烏,而且,我也要把役鳥之法,慢慢傳授於你。”

江曉峰造:“這叫小侄心中如何能安?”

王修正sè道:“江世兄,呼延兄這等作法,用心至為良深,你隻要能夠體會到他的深恩愛心,那就夠了。”

呼延嘯笑道:“我隻要能夠看到你成名武林,受人敬仰。那就是我最大的快樂,而且,如此一來。立時就可避去我和少林寺中衝突的可能。”

王修道:“江世兄,隻要你心中對呼延兄崇敬。口頭上的稱呼,又有何妨呢?”

江曉峰無可奈何時說道:“兩位都如此,倒叫晚晚……”

呼延嘯一擺手,接道:“咱們就這樣決定了,孩子,此後,凡在有人之處,你盡管支使我,在別人之前,老夫已成你的老仆江嘯了。”

目光轉到了王修的臉上,接道:“王兄,我瞧公孫成那小子,有些才智,隻怕無法瞞過他,萬一被他瞧出來時。還望王見從中轉圓,囑咐他別口沒遮攔的說出去。”

王修道:“這件事交給兄弟,呼延兄……”

呼延嘯搖搖頭,道:“叫我江嘯。”

王修微微一笑,道:“江嘯但請放心。”

輕輕咳了一聲,道:“咱們先去瞧瞧公孫成,看他請的些什麼人?”

大步向前行去。

三人穿過了一層鬆林,到了一處突然四人峭壁的斷潤之目u。

那斷澗深不過十丈,寬不過四丈多些,澗中卻生滿了青草,短鬆。

江曉峰還未看清楚斷潤中的景物,忽的人影一閃,澗口深草叢中,躍出一個身著百結樓衣的少年,笑道:“江兄弟,久違了。”

江曉峰凝目望去,隻見那人正是小丐俠常明,急急伸出手去,握住了常明的右手。道:“常兄,你們也逃出來了?”常明笑道:“多虧藍家鳳幫忙,指示了我們一條逃走公路線,才得安然脫險。

江曉峰怔了一怔,道:“藍家風幫忙?”

常明道:“不錯,是她幫忙,詳細情形,rì後江兄弟,會不妨問問那藍家鳳。

抱拳對王修說道:“見過王老前輩。

王修微微一笑,道:“聽公孫成常誇讚你,是一位可造之才。

常明道:“還要老前輩多多提攜。

目光轉到呼延嘯的臉上,道:“這位老前輩麵生的很。

王修道:“這位麼?是江兄的老管家江嘯,久年尋找主人,終於被他找到了。”

常明仔細打量了江嘯兩眼,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但卻瞧不出破綻,也就不再多問。

他做夢也想不到。狂傲不可一世的鳥王呼延嘯,竟然會甘願為人之仆。

王修一揮手,道:“公孫兄在麼?”

常明道:“在澗內坐息,在下替三位帶路。”

轉身向內行去。

王修舉步緊迫在常明身後,江曉峰、呼延嘯魚貫相隨,直人澗內。

行至近處,隻見一塊突岩,由斷崖間伸了出來,外麵草叢,矮鬆,層層掩護,如若不是走到斷崖之前,很難瞧得出來。

江曉峰轉目望去,隻見公孫成盤坐在斷崖之下,旁側放著鍋、碗、柴、麵等食物炊具,似乎是幾人已在此住了不少時間。

常明輕輕咳了一聲,道:“公孫叔叔,神算子王老前輩駕到。”

公孫成緩緩睜開雙目,望了王修、江曉峰一眼,霍然起身,抱拳說道:“王兄,江世兄。”

目光轉到呼延嘯的臉上,頓然住口。

王修一合掌,道:“咱們坐下談。”

緩步行人突岩之下。

公孫成道:“這些rì子之中,我們就一直住在這懸崖之下,自炊自食,打坐調息,倒也算一段很安閑的rì子。”

呼近嘯為了表示自己是老仆的身份,江曉峰坐下後,肅立在江曉峰的身後。

王修道:“這不是安閑,而是大風暴的平靜,在下看公孫兄近月時間中,又見惟。停了。”

公孫成微微一笑,道:“總算已得‘鬆蘭雙劍’的消息,明rì午夜時分,會晤天下群豪,但望在這次會晤之中,能使兩位老人家振奮而起,重行出山,領導我武林,以抗拒那藍天義,兄弟這番心機,就不算白費了……”

語聲一頓,接道:“這幾rì來,兄弟在苦苦思索一件事,始終想不明白。”

王修道:“什麼事?”

公孫成道:“藍天義布署已成,不知何故意然拖延了十個月沒有發動,王兄智慧過人,或可想出個中之秘。”

王修道:“這個麼?自然別有內情,但此刻,藍天義已然心無憚忌,隨時可以發動。”

公孫成道:“個中內情,一點也不能泄漏?”

王修沉吟一陣,道:“因為藍天義怕一個人,那人來死之前,藍天義不敢妄動。”

公孫成奇道:“世間竟然有這樣一個人物,在下怎麼全然不知呢?”

王修道:“一則是,那人在江湖之上,全無半點名氣,二則是,公孫兄決對想不到他會和藍天義為仇。

公孫成道:那是什麼人?

王修道:“藍夫人!

公孫成、常明全都聽得一怔,道:“藍夫人,這的確是叫人想不到的事情。

王修輕輕歎息一聲,道:“夫婦兩人,同參上乘奧妙武學,藍天義有多少能耐,藍夫人最是清楚不過,但兩人卻有著不大相同的思想,一個主善,一個主惡。”

公孫成道:“如若我們能夠連給那藍夫人,倒是製股藍天義一道捷徑。”

王修輕輕歎息一聲,道:“可惜藍夫人已經死了。

公孫成道:“如何死的?

王修道:“死於藍天義的掌下。

公孫成道:“距今好久了?

王修路一沉吟,道:“死去不久。

公孫成輕輕歎息一聲,道:“這麼說來,那藍天義的武功,仍然強過藍夫人?”

王修道:“兩人本是一對恩愛異常的夫婦,但藍夫人的才智,卻是高過那藍天義甚多,所以藍天義遇上了什麼疑難a之事,大都要請教夫人。但藍夫人卻既明大義,又兼婦德的女人,她不滿意丈夫的作為,但卻有不能以妻子之聲,出來和丈夫作對,藍天義對夫人,卻有著無比的畏懼,藍夫人姑守鎮江一年,藍天義一直在江湖上倒行逆施終不敢放手施為,但如今他沒有顧慮了,也許此刻江南道上,已正有著劇烈的變動。”

公孫成道:“如若小弟能夠早知此事,必將晉見藍夫人,勸他以大義為重。”

王修道:“在她潛意識內,早已覺著應該死在丈夫的手下,才算盡了婦德,所以,當她和藍天義動手到生死關頭之際,不忍殺死丈夫,卻給了藍天義殺死她的機會。”

公孫成道:“王兄知曉的如此詳盡。有如在現場目睹一般。”

王修道:“在下看到藍夫人的屍體,也看到藍天義……”

語聲一頓,接道:“藍夫人的話題,到此為止,在下相信,這件事在江湖上,還算是一件隱秘,此時此情,這件事還不宜在江湖之上宣布,公孫兄以為如何?”

公孫成道:“王兄說的是,在場之人,情勿把此事宣揚出去。”

目光轉到江曉峰接道:“江世兄,呼延老前輩沒有來麼?”

王修接道:“鳥王已把武功傳授給江世兄,來不來,都不關緊要了,但在下相信,我們一旦需要他時,他會隨時出現。”

公孫成略一思索,道:“好一個隨時出現。”

江曉峰聽王修不但隱瞞了延嘯的身份,而且又把自己從那藍夫人學武一事,也一並隱起,暗自討道:“他才智過人,江湖上一致公認,隱瞞之年,必有道理,我也暫時不能泄漏了。”

心中念轉,口中問道:“公孫老前輩,在下想請教一事?”

公孫成道:“什麼事?”

江曉峰道:“我那方姊姊那裏去了?”

公孫成一悼大拇指,道:“方姑娘可當巾幗英雄之稱,調峰犀利,口若懸河,而且不惜勞苦,奔走說服各門派與會人物,她剛到武當派停宿之處而去,大概就要回來了。”

常明突然冷哼一聲,說道:“迄今為止,各門派與會之八,心中還不信那藍天義會在江湖上造成劫難,對此聯手抗拒藍天義的事,都很冷淡,唉!大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公孫成道:“虧得方秀梅方姑娘那份奔走的熱情,不厭其煩,再三解說,有時一人舌戰群豪,常至唇幹舌焦,這份耐心連兄弟也覺著望塵莫及。”

王修道:“去年參與藍天義六十大壽賀客,隻有她和江世兄是生離藍府之人,其他人物全都被一網打盡,江世兄又甚少在江湖上走動,識人不多,隻有偏勞萬姑娘奔走解說了。”

呼延嘯假扮老仆,一直靜靜的站在江曉峰的身後,垂手而立,一語不接,倒是裝的十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