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野鶴的聲音:
“雖然很想反對你,但這次你說的話真的讓人無從反駁,這個世界……果然很有趣,值得好好研究。”那個女人的幻覺再次出現,同時,她仍然推了推眼鏡,鏡片一反光。
“對吧!我早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喜歡這個世界的!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無語,這個家夥,果然是怪胎,兩個人格都是!居然會覺得這個世界有趣……而那個白領則尷尬地站在一邊,他剛剛還想來安慰閑雲的,哪想到,突然間會發生這種事情……
而張傑的眼角則跳了跳,暗自撫平額頭上的十字路口,決定不去理會那個思維方式與常人不同的家夥。
就在這時,一名雇傭兵忽然大聲說道:“長官,火焰女皇已經鎖定我們,她知道我們在這裏了!”
於是,一番關於火焰女皇的對話開始,雇傭兵們也發現了實驗室被水淹沒的事實,隻能另尋道路。
接下來,就是馬修·埃迪森關於本次任務的說明,而就在他滔滔不絕的時候,馬特所靠的那麵玻璃牆壁上逐漸顯現出一個人影,馬特仔細看去,卻發現這是一具正在浮水裏飄動的屍體,他嚇得大叫著向外跳去。
眾人也被他嚇了一跳,轉眼看到那具女屍。雇傭兵們倒沒什麼,很快冷靜下來,白領等人卻手腳冰涼,死死看著那句屍體,呆滯地想著什麼。
閑雲則看著那具屍體舔了舔嘴唇,眼中溢滿了貪婪,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打破玻璃牆,把那具屍體弄到手中。
雖然不知道閑雲倒地對這具屍體為何如此垂涎,但包括張傑在內,所有人都被閑雲那個“對著屍體舔嘴唇”的動作嚇到了……
這時,那個眼鏡女卻笑嘻嘻地走到了眾人中間,道:
“喂!我說我們還是互相介紹一下怎麼樣?畢竟馬上就要開始相依為命了。”
白領和其他兩個男人都沒什麼意見,閑雲則不屑地“哼”了一聲,道:
“誰要跟你們這種垃圾相依為命?”
眾人完全沒有料到閑雲會說出這種話,都是一愣,隨即那個眼鏡女便開始尖叫道:
“什麼!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說誰都垃圾啊啊啊啊啊啊?!”
“小夥子,語氣不要那麼衝,哎……想當年……”這是那個中年男子。
“對啊,小兄弟,你這樣,會被人討厭的。”白領用誠摯的眼神看著閑雲,語重心長道。
“誰垃圾了啊!你才垃圾!你全家都是垃圾!”這是那個學生。
閑雲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眾人以為他還會說出更難聽的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不曾想,這次是野鶴那嫵媚的女聲:
“沒錯啊~閑雲小鬼,你怎麼能隨便說別人是垃圾呢?(一幫眾人猛點頭)雖然他們的確弱得像螞蟻,但螞蟻也有自己的價值的!”嚴肅加肯定貌。
隻是……眾人異口同聲地怒吼:
“你說誰是螞蟻啊!你這隻野雞!”
“什麼,”,野鶴尖叫起來,“閑雲小鬼,這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他們怎麼會叫我野雞!”
“哼”,沙啞的男聲,“你本來就是野雞……不過,作為野雞這樣的存在,是不需要跟垃圾一般見識的。”
“嗯嗯,沒錯沒錯,我不能跟垃圾計較”,野鶴的聲音平靜了下來,順便點了點閑雲的頭,“但什麼叫做‘野雞這樣的存在’?”
閑雲沒有理她,隻是歎了口氣,道:“沒我同意,別再隨便操縱我的身體。”
這次,野鶴再沒了聲息,閑雲也不理會那邊被他和野鶴氣得半死的四人,繼續用貪婪的眼神盯著那具女屍,舔起了嘴唇。
那邊四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氣悶後,終於選擇無視閑雲,自顧自開始交流。
閑雲則偷偷記住了他們的名字。畢竟,垃圾也是需要分別的,比如一次性塑料,果皮,紙屑……以後總不能叫他們垃圾A,垃圾B之類的吧。
所以,雖然閑雲很是不屑,但依舊分清了,那個白領叫鄭吒,那個眼鏡女叫詹嵐,那個中年男子叫牟剛,那個學生叫李蕭毅。
這時,張傑和另一名雇傭兵走了回來,他走過詹嵐時故意在這個女孩屁股上重重一拍,促不及防下,詹嵐隻來得及一聲尖叫,張傑已經哈哈的走向了馬修·艾迪森。
“長官,我們找到了另一條路,但是走過去估計要多花一些時間,我們先回到這裏,然後穿過B餐廳,從這裏直達目的地,這條路可能要多花一倍的時間。”張傑身邊那名雇傭兵說道。
這時,另外兩名探路人員也已回來,名為雷恩的長發雇傭女兵道:“長官,那邊完全走不過去,這層樓已經徹底被淹沒了。”
馬修·艾迪森點點頭道:“好,那我們走第二條路,所剩時間已經不多了,大家趕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