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話?嘿,這處庭院想來便是咱家老爺子秘密勢力之所在了,麵前這個伍老夫子想來就是秘密勢力的頭嘍,嗬嗬,看樣子咱家老爺子也不是啥省油的燈,敢情早就有了暗底勢力,嘿嘿,有意思!李曄端起茶碗,品了口清茶,笑了一下道:“伍先生,學生聽您的吩咐便是了。”
李曄不問,伍老夫子反倒愣了一下,頗有些子深意地看了李曄一眼,沉穩地說道:“曄兒打算怎麼查,說來聽聽。”
“回先生的話,學生以為事到如今,壯士斷腕已是必然,那些貪官汙吏本就是我相州的蛀蟲,去掉一批也是好事,無論對朝對野都能有個交待,不過事情就隻能到此為止,若是再行擴大,於我相州不利,其中關鍵便是在這個嚴禦史身上,學生以為當務之急是先拿住嚴禦史的把柄,而後再徐徐圖之。”李曄起了身,恭敬地回道。
“嗯哼。”伍老夫子眉毛一掀,淡淡地接著問道:“嚴某人與我相州格格不入,素無交情,這把柄又該從何拿起?”
切,咱就不信咱家老爺子是啥善人,若是沒拿住嚴某人的把柄才是怪事了,嘿,老夫子這是打算考考咱呢。李曄心思動得飛快,臉上卻很是平靜地說道:“回先生的話,學生聽說嚴禦史素喜飲酒,每每酒後便會失德,其常去得月樓尋歡,若是設個套卻也不是難事。”
“哦?”伍老夫子嘴角一勾,露出了個神秘的微笑,上下打量了李曄好一陣子,突地笑了起來道:“那該由誰去下這個套子?”
****的,帶了咱出來,那設套子的人還不得就是咱嘍,老爺子也真是的,要考驗咱不能換個題目嗎?整出這麼個破事讓咱惡心一把,還真有你的。李曄心裏頭叨咕個不停,可臉上卻是笑著說道:“若是先生信得過,這事情便由學生來主持好了。”
伍老夫子並沒有追問李曄打算如何下手,隻是平靜地接著問道:“然後呢?”
然後?嗬,這問題問得好。李曄皺了下眉頭,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思考了片刻,慢慢地說道:“回先生的話,學生以為若是事情順利,一者可以我越王府與嚴禦史共同上本彈劾那些貪官,給朝野一個交代,而後,順勢將嚴禦史控製在手,以其為我越王府之耳目,若是可能,索性將其徹底收服倒也是件快事。”
“那你打算如何跟府中那些姨娘們交待?”伍老夫子不動聲色地接著問道。
交待?交待個屁!那幫子混球全死了才好,老子管他們死活幹啥?李曄壓根兒就沒打算將此事壓下,存心就是想清空那些個兄弟的助力,不過這話心裏頭想想可以,說是不能這麼說的,李曄裝出一副憤概的樣子道:“先生,那些貪官汙吏魚肉百姓,雖千刀萬剮不足贖其罪,而今隻是丟官去職已算是輕的了,此事學生願負全責。”
伍老夫子麵色變幻了好一陣子,長歎了一口氣,良久沒有說話,末了,幽然地說道:“既如此,那就這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