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勾引著林凡的味蕾。
擼串，曾經是林凡最喜歡的夜宵。
但自從失業後，他就再也沒舍得吃過。
今天，他終於可以再次享受這簡單的快樂。
“老板，再來十串羊肉，五串腰子！”
林凡對著燒烤攤的老板喊道。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皮膚黝黑，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好嘞！”
老板熟練地翻動著烤串，炭火發出劈啪的聲響。
林凡坐在塑料凳上，看著老板忙碌的身影。
嫋嫋升起的煙霧，讓他感到一陣恍惚。
仿佛回到了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兄弟，一個人啊？”
一個聲音打斷了林凡的思緒。
林凡轉頭看去，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年輕男人正坐在他旁邊。
男人手裏拿著一瓶啤酒，臉上帶著幾分醉意。
“嗯。”
林凡淡淡地應了一聲。
“來，一起喝一杯！”
男人舉起手中的啤酒瓶。
林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啤酒。
“謝謝。”
“客氣啥，都是兄弟！”
男人豪爽地笑了笑。
“兄弟，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有什麼煩心事嗎？”
男人關切地問道。
林凡苦笑了一下。
“失戀了?”
“女人嘛，走了就走了，別太在意！”
男人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兄弟，我告訴你，女人都是善變的，沒一個好東西！”
男人的語氣裏充滿了怨恨。
林凡微微皺眉。
“也不能這麼說吧，好女人還是有的。”
“好女人？哈哈！”
男人大笑起來。
“兄弟，你太天真了！這年頭，哪有什麼好女人，都是為了錢！”
男人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林凡沉默了。
他知道，男人說的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至少，李曉梅就是這樣的人。
“兄弟，我跟你說，我以前也遇到過一個女人，跟你的情況差不多……”
男人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一個被女人欺騙，被金錢蒙蔽雙眼的故事。
林凡靜靜地聽著，心裏五味雜陳。
“勸善係統……”
林凡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兄弟，你說的對，女人都是騙子！”
林凡附和著男人的話。
“就是！兄弟，你終於想明白了！”
男人興奮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來，再喝一杯！”
林凡舉起啤酒瓶，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羊肉的油脂在炭火上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林凡又擼了幾串，肚子裏終於有了些底。
隻是，看著桌上越來越多的簽子，他開始有點擔心自己的錢包。
本來一個人吃是綽綽有餘，但這花襯衫男人一來，這頓宵夜的開銷就翻倍了。
他兜裏就剩兩百多塊，要是這男人待會吃完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可就尷尬了。
正想著，旁邊桌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兩個滿臉通紅的男人互相指著鼻子，罵罵咧咧的，眼看著就要動手。
林凡心裏一動。
機會來了！
“哎哎哎，哥們兒，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林凡起身走到兩人中間，試圖勸架。
“你誰啊？多管閑事！”
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推開林凡，差點把他推倒。
“就是，滾一邊去！”
另一個男人也醉醺醺地叫囂著。
林凡穩住身形，心裏暗罵一聲。
這勸善，還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