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陽天慢慢將手機帶回褲袋裏,繼續矗立在風雨中,緩解剛剛戰鬥後帶來的疲累眩暈感,猩紅的瞳孔在幽暗中伸縮,如同宇宙裏閃爍的繁星。
這不是智能電子眼耗電用盡的現象,也不是潮流時尚男的故意作秀,這是‘緋色之魂’使用過度的結果,以示自己已經接近了極限。
真是一個辛苦的夜晚啊,隻差一點點就栽在小白鳥的手上了,想不到今晚它們會這麼很,布置了這麼多警力和狙擊手來戒備,高科技探測器如野草般鋪滿了整棟別墅,自己為此費勁了半天的功夫來躲避搜查和清理‘垃圾’。最後接近目標時還是不小心觸碰了周圍的感應裝置,隻能在重重彈幕下把目標了結掉之後逃之夭夭。
自己雖然是個殺手,但不是那種隨便濫殺製造國際恐怖事件的屠宰者,自己有著自己的原則:不濫殺,隻專殺。
不會濫殺的是每個在塵世中生活的平民百姓,自己認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不影響他人生命安全的條件下,人人都有自己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沒有人可以剝奪他們這種權利之根本的生命,也包括自己。
而專殺之人,是那些為了自己的利益,殘忍去剝削他人的幸福油膏而沒有一絲反悔之意,蛀於國家與社會之中的腐敗人員,視自己生命如戒鑽而視他人生命如螻蟻,用金錢,地位,權利來玩弄他人的人生作為自己開心的籌碼。他們熟悉法律,因此藐視法律,他們堅信金錢是世間一切之中最堅實的護盾與利矛,刺得他人片體鱗傷而護己於毫發無損。自己在三年的時光之中他們的身影看得太多,而曾經被他們傷害過的生命,又有誰能夠記得呢?
所以逃跑隻適用於普通人,即使麵對彼此信念不同的白鷹,陽天也不想殺戮他們之中任何一人,但是不代表會站著讓他們來欺負,所以對拚的事件時常發生,最嚴重的情況也隻是令他們部分人重傷而歸,以他們的醫療科技技術來說並不致命,誰叫他們甘願做政府的走狗而一直阻礙自己的腳步呢?
並不代表自己會對目標仁慈,自己每個任務的目標都是那些犯下滔天大罪並躲過法律製裁的‘大人物’。在他們手中不知捆握著多少條人命,犯下多少天理不容的罪惡。即使他們能身手通天地用自己虛假的麵具來得到國家的庇護,自己也要把他們從高高權位下硬扯下來送進墮落的輪回,使它們永世活在煎熬之下來為自己的罪惡贖罪。
陽天曾發誓,當自己有力量改變這個世界的秩序的那天,絕對不會允許在自己眼皮下,發生這種不公的事情。既然法律不能製裁他們,那就用自己的雙手來了結他們吧。
所以自己才會跟著那個老頭子,用最為艱險的三年時光來換得這份得以製裁的力量。反正活在當下自己也是一個人,早已經被寂寞和孤獨麻木不堪,想來在訓練和任務之中的疼痛和創傷隻能更加讓自己清楚認識到自己還活著。
而且當初老頭子用一種信誓旦旦的語氣對自己說有隻要你努力未來你就可以擁有這種能力,頭一次被人如此看好,不管他是不是不懷好意,那自己就真的堅信未來一定可以辦到。
從那以後貌似自己就認定了這種懲奸除惡的未來方向。於其一生苟且生存於城市的黑暗一角,還不如為他人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順便幫社會清理一下肮髒的汙垢,即使汙垢永生不息,但是也算清理一塊是一塊。
做人好事不留名,所以請叫我‘活雷鋒’就可以了。畢竟我平時可以很低調的呢!就算為民除害之後也不會留下現場被采訪一下什麼的,隻留了凶器在目標體內來證明本大神的存在。
而‘緋色之魂’是那時開始一直信任自己的結果,也是對跟著那老頭子那慘絕人道的三年訓練時光的一個交代。於其自己說是訓練得到的,用老頭子的話來說不如是天生具有的,隻是開始時如同像一個被重重山巒包圍的翡翠,而那些‘小小’的訓練隻是一個輔助開啟的作用。所來說去隻有一樣能肯定,那就是,自己的眼光沒有出錯的時候,那老頭子最終也實現了自己的諾言,讓自己擁有一份可以傲視天下的資本。
但是或許這個世界上不應存在完美的東西,就好像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格。雖然在這種狀態下,自己的能力與感知會得以大幅度的提升,自己本身也有著強大的意念,在‘緋魂’下又被放大數倍後,自己的精神力已經臨界與任何人之上,對於普通的精神控製已經達到了免疫的境界。再配合著自己那被無數次殘酷鍛煉下的肉體,搭配訓練中所學的實戰技巧,可以獨自完勝異於艱難的任務,處理接近於死局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