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刀光劍影的纏鬥在一起,不相上下,在一旁觀戰的貝雪急的直跺腳。這時看到桌上無痕送她的那把匕首,她忙握在手裏。有心上去幫忙可她自知沒那個本事,別添了倒忙。
可無痕帶傷的身體她又擔心會吃不消。思來想去,突然從以前看到過的電視劇中得到了靈感,有樣學樣,雖然卑鄙,雖然隻是替代,但同樣會有異曲同工之妙。
想到這裏貝雪一陣歡喜,將匕首收好,調頭跑到院子裏,抓了兩把土麵回來。
“無痕大哥快閃開。”瞅準機會貝雪將左手的土麵朝夏一蕭麵門灑去,這東西雖然不及白灰,但同樣可以迷眼,隻要他迷了眼睛,對無痕大哥會有大大的益處。
貝雪突然灑過來的東西讓夏一蕭措手不及,不過他反應很是迅速,及時用袖子擋住了。就知道他會擋住,貝雪並不在意,因為這第一把土是煙霧彈,真正攻擊他的是下一把土。
無痕大喜,貝雪還真是個人才,難為她怎麼能想出這一招來?趁夏一蕭擋土的功夫,無痕上來就是一刀,他慌的趕忙去躲,與此同時貝雪的另一把土也在電光火石間灑到了他的麵前。
兩下夾擊之下,想同時都躲開是不可能的了。要麼挨刀,要麼迷眼,孰輕孰重夏一蕭心裏自然明白,他閃身躲開了無痕的刀,不可避免的被貝雪的土麵迷了雙眼。
在他自顧不暇之際,無痕拉上貝雪,趁機鑽入漆黑蒼茫的夜色中。
……
走在寂靜的大街上,望著暗夜下客棧門口,散發著朦朧光線的紅燈籠。倆個人都清楚,他們沒錢,想住客棧壓根就是癡心妄想。
沒有棲身之所,無痕緊緊拉著貝雪的手,隻好無奈的來到郊外,找了一處破廟安頓下來。
“終於逃出虎口了,我們自由了。”坐在牆角的一堆枯草上,無痕不禁感慨。
貝雪使勁點著頭,但那份高興在轉瞬就煙消雲散了。她臉上依舊笑著,心下卻暗暗難過,自已身中“冰血丸”若想擺脫唐飛焰的控製,她需要解藥,可怎麼才能弄到解藥呢?這令她頭疼不已,怕無痕替她擔心,她暫且把此事壓在心底沒有說。
“無痕大哥,剛才那麼激烈的打鬥,你身上的傷口沒事吧?疼不疼?”貝雪最擔心他剛結痂不久的傷口重新迸裂。
無痕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一點都不疼,放心。”實際上,那麼劇烈的打鬥傷口怎麼會不迸裂?他隻是不想讓貝雪知道難過。
這時貝雪又問道:“對了無痕大哥,今晚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呢?”
“他們放了我卻不說理由,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做了妥協。”無痕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怎麼忍心扔下你不管,所以晚上就回去救你,結果卻見黑衣將你劫走了,這才一路跟了過去。”
他沉著臉責怪道:“傻丫頭,誰讓你那麼去做?你若真出點事要我怎麼辦?”
他嚴肅起來的樣子讓人心生畏懼,貝雪低聲呢喃著,“人家隻是不想看著他們折磨你。”
無痕心中一動,將她摟的更緊了,“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保護好自己,以後這樣的傻事再不要做了。”
貝雪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他身無分文,不知怎麼還弄了一把刀,於是問道:“無痕大哥,你手上的刀是從哪來的?”
他寵溺的一捏貝雪的鼻子,“傻丫頭,這是在淩霄閣搶的。”
貝雪一拍腦門,汗,自己真是腦筋短路了!感覺袖中沉甸,她從袖中拿出了無痕送她的那把匕首,有些興奮的說:“看,這個又回到我們手裏了。”
他摸著貝雪的頭發:“雪兒,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得與失並不重要,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誰說不重要?”在貝雪看來,那是他們的訂情信物,重要的很。她小心的將匕首收在了衣袖中。見她那麼重視自己給她的東西,無痕嘴上不說,心裏自然也是十分愉悅。
貝雪惆悵道:“無痕大哥,咱們現在逃出來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呢?要不我們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南大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