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雪的心一下濕潤起來,“那你不吃飯,身體就受的了嗎?”
無痕揚頭挺胸道:“我是男人,這點體力還是有的。”
見他執意不吃,貝雪隻好折中:“好了好了,別讓來讓去的了,我們一起吃。”她端著碗與無痕坐到了一起,又讓攤主拿了副碗筷。
攪動著熱氣騰騰的麵條,淡淡的麵香味撲麵而來,“咕嚕嚕”倆個人的肚子都不爭氣的叫了起來,為防彼此尷尬,倆個人都裝作沒聽見。
貝雪把碗往他麵前推了推,又將筷子遞給他,“來,一起吃。”結果倆個人挑著麵條一起吃,“哎喲”相互卻撞到了頭。他們捂著額頭,望著對方不禁笑了起來。
就一碗麵並不多,無痕擔心貝雪吃不飽,拿起另外一隻碗:“這樣吧,你吃麵,我喝湯。”他將湯倒給了自己,麵留給了貝雪。
“那怎麼行?你把麵都給我,喝湯能喝飽嗎?。”
“我都說了我不餓。”他帶著些命令的口氣:“好了,不許說話,快吃飯。”
“不行,一定要一人一半平均分,要不然我就不吃了。”貝雪考慮到他身上還有傷呢!怎麼可以不吃飯?就是逼也要逼著他吃。見貝雪十分堅定的樣子,無痕隻好妥協。
倆人對望著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分好的麵,最後連湯都喝的一滴不剩。意猶未盡的吃完麵,心中裝下的是滿滿的甜蜜。在他們看來,那是今生吃過的最好吃的麵。
臨出麵攤,無痕拾了根木棍在麵攤的爐火中燒的焦黑,帶著那根木棍上了路。貝雪不解的問:“無痕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用他要錢!”
貝雪頓時滿頭問號,還想再問,無痕已拉上她:“別摩蹭了,我們快走吧,搞不好淩霄閣的人正在四處找我們呢。”
“哦”一聽說淩霄閣貝雪就怕,她不作聲了,用僅有的一文錢買了兩個脆梨,帶著路上吃。為防被捉,他們不走大路走小路,朝鬆岩鎮進發。
在無人的山間小路,無痕停下腳步,撥掉綰著頭發的發簪,在頂端用力一撥,從裏麵取出一個紅瑪瑙質地煙頭大小的東西。
“這是什麼?”貝雪好奇的問。
“這是哨子。”無痕說著放在嘴上吹了起來。
貝雪沒想到那哨子的聲音竟十分刺耳,不由捂住耳朵叫道:“這聲音好難聽啊!無痕大哥,你好好的吹哨子做什麼?”
無痕停了下來:“用它召喚信使,通知他們給我們備銀子。”
貝雪眨了眨眼睛,“信使,你指的是鴿子嗎?”
“是的,那是經過專門訓練的鴿子,聽到哨聲會立即飛過來。”
果然,話音剛落沒多大一會兒,遠處便飛來一隻純白的鴿子。
無痕一伸手,鴿子聽話的落到了他的手上,他從鴿腿上的細竹筒裏拿出一個小紙卷,然後向貝雪要來匕首,將那支燒的焦黑的木棍削尖,不知在小紙卷上寫了什麼,又將那小紙條卷好塞回了竹筒,放飛了鴿子。
貝雪這才明白,原來燒焦那支棍子是用來做筆的。不過他既有自己專用的通信渠道,看樣子也不是普通人啊!雖然他曾說過自己是做生意的,可貝雪總覺的他不像。
凝視他片刻還是忍不住問:“無痕大哥,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他一頓,“我……等你跟我回傲來國,你自然就知道了。”
貝雪一努嘴,“哼,還神神秘秘的,不和你好了。”說著堵氣似的向前走去。無痕笑著搖搖頭,跟上了她。
從清晨,一直走到天黑,他們終於到達了鬆岩鎮。剛一進鎮子就有一名男子上前抱拳,“少爺,小的恭候多時了。”然後從懷裏掏出一遝東西,“您要東西早就備好了。”
無痕接過,收入袖中。貝雪瞄了一眼,那一張張可都是銀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