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樹林中,一道身形急速閃掠而過。在奔跑的過程中,略帶笑意的瞥了一眼後方不遠處,旋即輕微的遙了遙頭,又在幾次快速的跳躍後,陡然一躍跳上一棵參天大樹。
風無痕從學院一出來,就發現被人跟蹤。臨走時,西門宇父子臉上表露的殺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並沒有放在心上,但小心使得萬年船。所以風無痕並沒有按照常人的思維走官路,而是按照所買地圖的指示,在城裏繞了幾圈後,就遁入密集不見天日的森林裏。但這樣的做法也加大了遇到危險的程度。
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在大樹的底部傳來一陣快速奔跑時產生的破風聲。來人也停住了身形,自言自語道:“咦,那小子跑哪裏去了?不可能啊!”轉過頭朝周圍看了一下,嘴角掛著一絲苦笑:“居然把人跟丟了,回去怎麼跟伯德交代。”
“福伯,怎麼是你?”就在來人自嘲的笑道時,風無痕有些驚訝的聲音從空中傳了下來。
當聽到聲音,來人旋即朝頭上一看,才發現風無痕坐在樹幹上,略帶驚訝的看著自己。此刻的福伯心裏如翻騰倒海般不平靜起來:這小子就在自己頭上,自己居然沒感應到,他是怎麼做到的?
“福伯,你怎麼來了?”風無痕看著他不說話,隻是很震驚的眼神望著自己,隨即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跳了下來。
孰不知,風無痕這看似無意的一跳,讓福伯更是張大了嘴,眼裏充滿了驚奇。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神秘少年,道:“孩子,你到底是誰?”
就在風無痕那跳下來的瞬間,福伯沒有感覺到任何鬥氣波動。隻是憑借身體的純力量,就連自己也不可能做到。現在的風無痕在福伯的眼裏是越來越神秘。
“嗬嗬,福伯!怎麼這樣問?我就是我,一個單純的迷失在回家的旅途中,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注定要踏上強者之路的人。”風無痕的眼神仿佛能透過被密集樹葉遮蓋的藍天,語氣堅定無比。
收回自己的眼神,風無痕輕歎一口氣,道:“福伯,如果猜得不錯,那晚的黑衣人是你對嗎?”
看著福伯隻是微微的點點頭,風無痕繼續說道:“你是艾叔叔派來保護我的?如果是這樣,那你回去吧!回去帶我告訴艾叔叔,一個在保護下的金翼雕是不可能展開自己的羽翼成長為空中霸主的。”
看著風無痕突然臉上浮現一絲痛苦與無奈之色,福伯不由有些疑惑。他能從話中聽出,風無痕堅定無比的信念中帶有一絲不知名的傷感,就在歎氣之後,仿佛整個人就像是經曆了人世間一切悲歡離合的事情,那蒼涼的眼神就像是一名過來人。
“福伯,看清楚我的腳步。加上鬥氣輔助對你也許會有很大的助力!”就在福伯疑惑的時候,風無痕說道。
這是風無痕在圖書館了解了鬥氣的運用之後突發奇想,雖然還沒經過自己的測試,但就憑這看似簡單的步法,就足夠讓敵人累得暈頭轉向!所以,為了感謝福伯和艾叔叔對自己的好,風無痕能拿得出手就隻有這些東西。
在不是很大的空地上,風無痕的腳步虛無縹緲的行走了起來。時而左時而右,速度也漸漸由慢變快。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如果是武林高手看見,會驚奇的喊道‘踏雪無痕’。福伯看著這神奇的步法自己也慢慢的跟著練習起來。
大約一個時辰後,在風無痕的指導下,福伯終於勉強能記住‘踏雪無痕’的步法。這時的福伯就像是武癡一樣,抓著風無痕的雙肩很激動的說道:“謝謝你,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神奇的步法。剛才你就是用這個步法甩開我的吧!”
風無痕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想到教福伯一個初級的輕功步法,居然會激動得就像自己是他的莫大恩人一樣。風無痕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鬥技稀少,尤其是這樣神奇的功法。心裏感歎這個世界的鬥者根本就不能和自己的哪個世界相比。
“福伯,我該走了!你回去吧!”風無痕看著平靜下來的福伯說道。
“嗯?回去?回去做什麼?我是伯德派來保護你的!我不回去。對,就是這樣,我不回去。”福伯年紀一大把了,卻很無賴的說道。然後兩眼放光的看著風無痕,這小子肯定不止這一樣功法,我跟著他可以學到更多東西。
風無痕看著福伯小孩子的模樣,搖了搖頭嘴角微微揚起道:“嗬嗬,福伯,我的這種步法如果施展起來,你確信能追到我嗎?”不等福伯說話,又道:“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但你也應該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吧!”
“你要是施展這種步法,我想除非達到鬥皇,要不是追不上你的。”福伯現在知曉這步法的厲害後,如實的回答。因為達到鬥皇後,鬥者也可以在空中飛翔起來。隨即又頗為尷尬的笑道:“嘿嘿,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誰叫你不知道藏私啊!我可不相信你隻有這種鬥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