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是一場棋局,是老天下的一場棋局。而芸芸眾生就是旗子,黑子落下,主殺伐,白子丟盔卸甲。而下一步旗子該怎麼走?
楚晨化作一道白光降臨在這個世界。
兵馬蕭蕭,沙場點兵。這正是一個戰亂的年代。
四處到處的城牆之上,都貼有招兵的告示。楚晨已經明了,這是大夏國與大趙的交戰之際。
而他已然已經處於‘江湖’遊戲之中。他內心一陣激動,眼中波折閃閃,扯下牆上的告示。
刀與火的年代,我楚晨這一世要做蓋世英豪。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逐漸遠去,依稀的看見那是一群身著緊身皮衣皮褲,頭戴黑色小圓帽的人群。
那是一群馬賊。
而身後又一陣的馬蹄聲漸漸臨近,全身武裝鐵色鎧甲,金色大刀,如果沒錯的話,這一定是一國武士。
戰局已然明了。
大戰在即。而處內憂外患之局,必定先安內。這是治國之道。
而馬賊皆內寇。
可千不該,萬不該,一個老嫗的出現。
孤身老嫗,孤獨無依,手持拐杖,緩緩前行。她的子女呢?楚晨不知道,或許已經征召入兵,或許已經戰死殺場。但他看見的卻是一個沒有子女的孤苦老嫗緩行於淒涼的大街。
溫飽何在?
馳騁的駿馬,大夏的悍將。就如同疾行的列車向前方碾去。
“不...”楚晨淒婉的叫道,力足向老嫗奔騰而去。
轟...
老嫗如同風中的枯葉,緩緩的向前方飄落而下。
楚晨跪身在地,接住飄落而來的老嫗身體,她已經口角溢血,氣息全無。
這可是一個老嫗,毫無依靠的老嫗,他的兒子或許已經早以亡命於戰場,但她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沒有得到國家的下放米糧,卻慘死於精兵之手。
而那精兵僅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策馬遠去。
世態炎涼,人民淒苦。
看著已經身亡的老嫗,楚晨眼中寒芒,看著馳騁而去的一國之兵。
有這樣的‘精兵’,國家何以安康,國家可以泰平,國家何以取得大戰得勝。那可是一國之基,國家的根基所在。
楚晨的內心無比傷痛,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曾經那美好的記憶出現了汙點,一個難以彌補的汙點。
他瞪著通紅的雙眼。
這一世,我不做英雄,我為馬賊。
世事的發生,截然無常。一次變故,卻造就了不一樣的人生,造就不一樣的征途。
緊捏於楚晨之手的征召告示在強力之下化為紙屑,四處飄揚。
抱著老嫗的屍體,楚晨選擇了一個方向行去。
背影是那樣沉重。
枯藤,老樹,寒鴉。這是一片邊漠之地。
連年的戰爭,使得硝煙四起。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居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葬身之所。
一個小小的土包,一個幹裂的木板,楚晨居然難以找到一個合適的碑文烙印上去。因為,他不知道老嫗的名字,甚至一個姓氏。
最後無奈的寫下,“無名老嫗之墓,亡於兵荒馬亂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