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著別動……”
我支著拐杖慢慢站起來,然後用手指著陳鳴的鼻子說道:“看老子不一拐杖戳死你!”
還好老子沒上學,要是我這個背景來你們這個破學校那還不是也要夭折在高中啊!你們這些搞教育的幹的都是什麼不要臉的勾當!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配當老師。”
陳鳴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嗚呀嗚呀的不知道說著些什麼玩意。
我冷眼看著痛苦的陳鳴和黑臉女教師說道:“薛小紅的死你們也沒有正常跟警方交代對不對……”
“我的主意。”
這中年女教師倒真是一條漢子,敢作敢當啊……這廝咬著牙,全身上下都在栗抖的說道:“是我決定不要將真實的自殺原因宣揚出去的,這對我們學校學生的成長和學習不利。”
“成長和學習?!”
我真是想笑!
我扶著桌子慢慢走到中年婦女的麵前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們幾個人,一年前集體謀殺了一個學生,現在你跟我講什麼成長和學習?”
“大哥……”
我還想繼續質問這幫衣冠禽獸,大寶在書包裏低低的說道:“你跟他們扯這些蛋也沒啥用了,還是趕緊打聽你師父的事吧……”
對啊,師父……
如果說學校門口的死亡通告是薛小紅的惡靈在綁架這幾個女孩時貼的,那跟我師父有半毛線的關係啊?他老人家也就鬥了個地主,難道這算教唆未成年人犯罪?!
我看了一眼那個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女生問道:“她是?”
“張彤彤……”
陳鳴揉了揉哭紅的雙眼說道:“當初欺負薛小紅她算是領頭的。”
“我來之前上吊死了一個,鍾表上死了一個,現在瘋了一個。”
我咬著手指喃喃的說道:“參與鬥毆事件的還有兩個……”
“她倆也已經失蹤了……”
陳鳴眼睛看著張彤彤,低聲的懺悔著。
“給這個女生打一針鎮靜劑,然後送精神科吧,能不能治好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用手捂著肚子,慢慢直起身接著說道:“咱們回學校。”
“回學校?”
陳鳴抹著臉上的眼淚說道:“可是你的肋骨……”
“等我肋骨好了,那仨女生外加我師父的屍體都涼了。”
“哦……”
陳鳴聽著點點頭,趕忙過來扶我然後指著旁邊一個年輕教師說道:“準備車,咱們回學校……”
回去的路上,整車的人都一眼不發,在死一般的寂靜中,有人在恐懼,有人在懺悔,而有人在思考……
思考的那個,就是我。
雖然我書讀的不多,但經曆了這些事情後卻睿智的看透了不少道理……
人類,其實是最先進卻也是最原始的動物,是將生命最原始的欲望發揮到最極限的生物。這種欲望讓一些人殘暴,貪婪,甚至將道德和法律視若無物,所以需要這個世界上的一些未知的事物來懲戒他們……所以有了神學。
也許七宗罪……是對的……他們隻是在用道德和法律之外的力量約束著人類。
但是!!
不管你是天使還是魔鬼,怎麼也不能為難一個鬥地主的老頭啊!老爺子一把年紀了,打撲克都沒贏過幾次,你們為毛還要綁架他……
對了,還有史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