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樹林剛好位於小河的一個拐角處,這樣,當張子嶽他們穿過樹林之後,眼前就又重新出現了小河平坦的水麵,但是站在這裏,卻看不到正在洗澡的雲嵐和如雪她們,隻能時不時的聽到從那邊隱隱傳來的戲水聲。
“真是不知死活!”
張子嶽冷笑著搖了搖頭,將這二女幹脆拋在了腦後,反正這樣的腦殘,根本沒有替她們擔心的必要。
倒是眼前的河水,讓張子嶽心裏感到有些直癢癢。
他倒不至於想要下河洗澡,而是想到了被他放在玄天洞府內的那枚獸卵。
“來這裏的途中,因為急著趕路,所以已經有十多天沒有讓它吸水了,也不知道它現在的情況變得怎樣了,不會活活的幹死吧?要不,趁這個機會將它放進河裏,讓它好好的飽餐一頓?”
其實張子嶽更希望看一看獸卵在水裏吸取了更多的水之後,會不會真的成功孵化。
想到這裏,張子嶽趁著其他修士坐在樹下休息之時,便獨自一人來到了河邊,將獸卵從玄天洞府內拿出來之後,悄悄的將其放進了河水當中。
明月照映之下,張子嶽分明看到,獸卵剛剛浸入水中,便開始大量的吸取河水,而且速度比以前要快了很多倍。而且讓張子嶽沒有想到的是,獸卵在吸取河水的同時,卵殼表麵竟然還散發出道道妖豔的光芒,並且還向外散發出奇怪的氣息。
張子嶽倏然一驚,暗叫一聲糟糕。
因為在這樣的夜色下,獸卵發出的光芒實在是太招眼了,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於是,張子嶽第一時間就準備將獸卵收起來藏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已經從身後傳來過來。
“你在幹什麼?這又是什麼東西?”
居然是李青衣!
“還是晚了一步啊!”
張子嶽感到頗為懊惱。
不過,這個時候他其實也可以迅速地將獸卵給藏起來,然後隨便搪塞過去的,但是張子嶽轉念一想,這李青衣既然是獵獸人,那她應該經常跟各種各樣的妖獸打交道,因此,也許知道這枚獸卵的底細。
於是張子嶽故意誇張的轉過身來,裝出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說道:“原來是李姑娘啊!我還以為是誰呢?把我嚇了一跳!至於這是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一來這裏就看到這個奇怪的東西了,而它好像是一枚獸卵,但是這枚獸卵看起來又覺得很奇怪,以前我還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獸卵。李姑娘,你見多識廣,知道它是什麼嗎?”
李青衣看著張子嶽從河裏撈出來的奇怪獸卵,眼睛裏滿是困惑。
她仔細觀察了一會之後,搖了搖頭道:“這……對不起,我也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奇怪的獸卵。你能夠將它給我看一下嗎?或者,我可以拿去問問我哥看看,看他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當然可以,李姑娘,給!”
張子嶽剛剛準備將獸卵交給李青衣,耳邊卻突然聽到一陣尖叫聲。
叫聲正好是從雲嵐和如雪那邊傳過來的,一聽她們的叫聲,就知道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糟糕!我就知道會出問題!”李青衣麵色大變道,知道在這種地方還能遇上什麼危險,明顯她們是遇到妖獸了。
而她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獸卵了,轉身就朝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趕去,其他修士此時也都紛紛反應過來,跟著李青衣趕往那個方向。
至於張子嶽,將獸卵收起來之後,也第一時間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等到一群人衝出樹林,朝著那邊張望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無比震撼的一幕。
隻見圓月照映下,一個巨大的黑漆漆的身影正從河水下麵冒出來,揮舞著十幾支長長的觸須,正向雲嵐和如雪二女不斷的發動著攻擊。
而雲嵐和如雪二人則拚命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進行格擋,也不知道這妖獸的觸須是不是堅不可摧,她們手中的長劍斬在觸須上時,竟然根本無法將其斬斷,隻能將它們斬到一旁。
其中的如雪,似乎左臂已經受了傷,隻能單手持劍來應對觸須的猛烈攻擊,而偏偏那妖獸似乎知道她受了傷,所以攻擊的重點就擊中在她的身上,總之她的情況非常凶險。
“真是活該啊!”
看到二女臉上驚懼的神情,張子嶽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這兩女的是不是豬頭啊?
明知道這裏危險,偏偏跑來這裏洗澡,而且,遇到妖獸之後明知道不是對手,也不知道趕緊撤走,居然還呆在河裏跟妖獸搏鬥,難道她們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還是說,黑月派的弟子都是長著豬腦子呢?
就在張子嶽暗地裏一個勁的對這二女進行腹誹之時,其他修士們已經紛紛衝向了那邊,準確去對二女進行施救。
畢竟雲嵐她們是黑月派的弟子,要是出什麼意外的話,還不知道黑月派會不會將責任都算到他們的頭上,到時候他們就慘了。
見狀,張子嶽也隻好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