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那還沒有開放的臘梅,宮長齊的臉上閃過絲絲凶色:“老洪,你說他當年對權勢一點興趣都沒有,為什麼他的兒子卻搞出這麼大的名堂呢?一戰就將申家的小娃娃打得喘不過氣,如今又將那什麼傲世社團搞成這個樣子,你說,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宮長齊的話語有些責問,他是深深明白葉天祥父親的可怖,不過當年的他對權力並沒有任何的熱衷,所以還沒什麼,可是現在,葉天祥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卻和他的父親完全不同,這就由不得這位陛下不擔心了。
畢竟,葉天祥所表現出來的潛力太恐怖了,竟然能夠擊敗上官天驕,哪怕他現在還沒有從政,可是這樣的潛力也足以讓宮長齊心悸,他自然不懼怕葉天祥會翻起什麼風浪,可是自己的兒子呢?想到自己那幾個不成氣候的兒子,要是自己不在了,他們怎麼去駕馭這些天賦極高的天才?不要說一個葉天祥,就算是一個申文軒也不是他們好受的。
他是一個帝王,他所站的位置比常人高,他的目光自然也比常人看得遠,在別人還在為眼前的利益計較時候,他已經開始思考幾十年後的事情……
“陛下,他還隻是一個孩子,而且那套心法,他隻有前麵三重的口訣,至於神遊身外,已經早被您毀去您還擔心什麼呢?”洪老太監沒有馬上回答宮長齊的話,反而反問了一句,敢這麼反問當今陛下的,估計也隻有他一人而已。
一聽到洪老太監的話語,特別是後麵的兩句,宮長齊本來有些凶戾的臉色瞬間緩和下來,隨後臉上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嗬嗬。是朕憂慮了。
君王之心,果然變不可測,可是麵對一會兒肅殺,一會兒滿麵春風的宮長齊,洪老太監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平淡:“這就不是老奴所知的了。
“哈哈哈……文軒那小娃娃被踹斷了胸骨,銳氣全消,能不能夠從這樣的打擊之中站起來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他能夠忍辱站起來,申宇那老家夥也絕對不會允許他最疼愛的孫子,遭受此等侮辱的。“是啊,又有好戲看了,哈哈哈哈……”宮長齊似乎也因為自己的神機妙算而哈哈大笑起來……
天華城,申家,穿著白色底衣的申文軒斜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名樣威嚴,看上去隻有六十來歲的男子,從男子的眼神來看,卻是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的風風雨雨,這人,自然是申家的現任家主,申文軒的爺爺,申宇。
除此之外,一身仆人服裝的武久也是恭敬的站在申宇的身後。
這孩子,比自己聰明,能力也是極其強大,可是他為什麼去招惹那家夥的兒子啊。
就算他的心法有兩重被換走,隻剩下前麵的部分,可是以他的性格,又怎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吃虧?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後手呢!
“現在,你知道痛了嗎?”看到自己孫那蒼白的臉色,申宇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看到自己爺爺的目光,申文軒用力的點了點頭,那痛,不是身體上的痛,是精神上的痛,從小到大,靠著自己的家世,靠著自己的智慧,自己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虧,不管是在和其他人的爭鬥之中,更是從來沒有敗過,一直以來,自己都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遭受過什麼挫折,他又如何知道痛?
可是這一次,自己卻敗的如此徹底。敗得如此透徹,饒是自己算盡一切,可是最後在那絕對的力量下,自己的一切計劃都被撕得粉碎。
力量,還是力量,這個世界的根本還是力量,申文軒這一刻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五百年前的那個權傾朝野的宰相會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隻因為他沒有力量啊。
“知道就好,男兒在世,受點傷,吃點苦,感受一下疼痛,總是好的!”看到自己孫子的眼神,申宇點了點頭,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一個大人物應有的風度,要是申文軒連這一點都放不下,他又怎配做自己的孫子?
此時蘭亭苑天祥將自己鎖在房間裏,並嚴肅警告沒有重要的事情千萬不要打繞自己。上官雪兒何等聰明,一看便知天祥表弟應該是通過這次,與天驕的戰鬥中得到了啟發正在突破的邊緣,這時是萬萬不能被打擾到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就連前來看望並祝賀的小公主也被拒之門外,一直到現在還不理人呢。
經過與上官天驕一戰,葉天祥似乎觸摸到了凝神禦神的第三重——神遊身外的的影子,禦神何為禦神,神識是什麼是來自於哪。
再也顧不得整理身上的狼藉,葉天祥第一件事便是盤膝而坐,閉上眼睛,神識沉入思海,細細地去體悟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