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李心兒一下子變得特冷冽。
“我交代你的事，完成了吧？”她又說。
“完成了。”
“很好。”她走了，再次把高跟鞋踏得蹬蹬響，好像還帶著恨意。
我不解，李心兒好像很憎恨她姐姐一樣，她們不是親姐妹嗎？
我進去辦公室。
陳經理簽了前任秘書的辭職申請，他讓我把它送到人事部，交嗇微姐處理。
我到來人事部辦公室門前，見李心兒與嗇微姐兩人好像誰也不讓誰地對峙站立著。
嗇微姐和平的臉上居然也出現了戾氣，嚇得我忙躲在一邊，免得尷尬和被她們看見。
我聽見李心兒不帶一絲感情地說：“你是不是決定與我對著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嗇微姐冷冷地。
“你為什麼要把張睫盞調到業務部？”
“阿盞有這個能力——”嗇微姐瞪著李心兒，“這好像是我的工作範圍，沒有必要跟你回報。況且，李心兒，我調阿盞到哪個部門，又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似是宣戰似的，李心兒誓言道：“如果你不把她調到其他部門，那我可要用我的方法了。到時候她死得很難看，別說我不給你這個人事部主管的麵子。因為，我李心兒看中的男人沒有人可以跟我搶，特別是低格如張睫盞。她隻是個一般的工薪階層，沒有資格享有夕定藤。”
“夕定藤？”嗇微姐思索了一下，“業務部新來的業務員，很受陳經理器重的那位。”
“你的記性很好嘛。”
“別忘了，公司內部不允許談戀愛，這是你定下的規則，你不會又自己廢除了吧？”
我一驚，這規定怎會是李心兒定下的？她到底有什麼特權？
“規則？”李心兒高傲地，“我想怎樣改就怎樣改。”
李心兒走了，帶著倨傲和勝利。
我探出身子來，嗇微姐看到我，她一怔。
“我聽到你們說話了，不好意思。”我說，“我拿文件來。”我把文件交到她手上。
“嗇微姐——”我欲言又止。
“阿盞，有什麼事請說。”她一改先前對李心兒的態度，十分和煦。
“你剛才說，說那個規定是李心兒小姐製定的，她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權力？”
嗇微姐一笑，“因為，她是公司的合法繼承人。”
“呃？”我愕然。
“那嗇微姐你，你是她姐姐，怎麼會——”
“因為，我是爸爸的私生女。”
“對不起。”
“沒關係，阿盞——”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會調你部門的。”
“但是李心兒小姐她——”
“你不用擔心。不過我和李心兒的身份請你不要跟其他人說，因為爸爸希望我們從低層做起。”
“放心，我不會說的。”
下班了。
我們到了蹦迪廳，有李心兒，海棠，紙同，還有藤。
藤顯得很興奮，他說：“自從畢業後就沒有到過這種地方了。”
“為什麼不去？”海棠道。
“沒有人陪呀，我在這裏沒有什麼朋友。”藤說。
我望向李心兒，不解她為什麼還這麼嫻氣，不是她要我約藤出來的嗎？但她看起來沒有什麼進攻。對於藤和海棠的侃侃而談，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反應。
紙同和我一樣，都是不太喜歡說話的，被動的人。海棠和我們正好相反，她是進攻性的人。而李心兒，坦白說，我看不透她。初初以為象海棠這樣外麵看起來很凶很凶的女孩肯定很難以相處，誰知道她其實挺隨和的。而李心兒，在她溫柔的性情，美麗的外表之下，卻藏著一顆深沉的心。
“心兒，你不是說要加班的嗎？”現在廳內的音樂比剛進來時轟動多了，所以海棠對李心兒說話幾乎用吼的。加上她本來說話大聲，人家還以為她在罵人呢。
“想不到事情在下午就可以做完。”李心兒說。
“什麼？”因為聲音嘈雜，所以海棠沒有聽見。
李心兒重複了一遍，但海棠還是沒有聽見。
“哎，你不要用這種嗲死人的聲音說了，好不好？”海棠吼道。
李心兒笑了笑，不理海棠了。
我真的覺得李心兒是個善變的女人，她可以看場合，給自己掛上美麗的麵具。
我們來到一巴台，坐到高腳椅上。
她們都很嫻熟地點著東西。
“你喝飲料吧。”藤對我說，他自己要了一杯啤酒。
“對呀，我看你跟我一樣，也是個不習慣喝酒的人。”李心兒湊過來“友善”地對我說。
“不。”象是刻意挑釁李心兒似的，我說：“我要一杯白酒。”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氣，“你可以嗎？”
我抬了抬頭，很牛B地說：“三杯沒問題。”
紙同的眼睛瞪得死大，“真的嗎？我也隻能喝半杯白酒而已。”
我有點得意，對酒保說：“給我一杯白酒。”記得高中時我和巒還有一大幫同學常常逃課，去外麵網吧上網，喝酒，我的酒量就是從那時培養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