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馬拉車也可拉空車,不是非得帶上些什麼。”
“對,就是這般。”
“唉!不能丟那這麼早,老管家還沒說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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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尉沈季一邊與兩人打牌,一邊在其中穿插著規則的講解,不過三五局下來,老仆陳忠和縣令李尋便能熟練出牌了。
如此十幾局後,這桌上的一眾三人,方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此次遊戲,
老仆陳忠立即起身泡茶去了,將談話空間交還給兩人。
李尋盯著桌上散亂放著的牌堆,稍稍思索了一番後,語氣緩緩的道:“策,不及圍棋,變,不及象棋,規則簡易且極易久玩便膩,不過,倒是個有趣的新鮮玩物。”
“如今,壞就壞在規則簡易這點上!”麵對他的評價,縣尉沈季不禁苦笑一聲道:
“這意味著人人能學,隻要稍稍來上幾局,那麼這牌桌上人人都有贏的機會,
這,可曾令縣令想到些什麼?”
話說的如此明白,李尋自然也是有所領悟,他皺了皺眉頭道:“若是百姓想,圍棋和象棋都可用作博弈之物,但此物比起關撲中的擲錢、抽簽等方式而言,又是顯得繁瑣許多,那百姓為何不直接選擇關撲呢?”
“因為,這比起關撲又顯得公正許多啊....”
縣尉沈季早便了解過這個問題,他不禁哀歎一聲道:“摸牌憑運,出牌憑技,可是說此物是個平衡了運氣、技藝的妙具,
如今,別說此物早已在茶館酒肆泛濫成災了,就連一些商賈也以此物取代了關撲,成了飯桌上的小賭怡情之物.....”
在將這些情形簡易介紹一番後,縣尉沈季便開始朝他抱怨道:“總之,我們尉廳這幾日,就光顧著到處抓這街頭巷尾的賭鬼了!尉廳的監牢都快裝不下了!
此番過來,除了想著向縣治借十幾間監牢外,主要還想問詢一下,
如今這般情況如何處理?還請縣令能給個章程出來!”
但,
此時的李尋也是默聲不語的,他也意識到,此番情況顯得有些棘手,在其思考一番後,他斟酌著話語道:
“若如你所言,那同位為府城之中的錢塘縣,怕是也遇上了我們這般麻煩吧?”
“錢塘縣....”縣尉沈季想了想,頓時,他心底不禁湧出幾分有些幸災樂禍的道:“他們那邊人多錢多的,一天天的總對我們仁和縣鼻孔看人,如今,怕是比我們這裏的麻煩更大吧。”
“誒,都是同僚,如何能這般說話!”
李尋麵色一正的微微訓斥一番,但他心底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我仁和縣單獨的麻煩便好,到時若是監司與府治方麵斥責,仁和縣也能有個墊背的。
話雖這般說,但如今這棘手情況,他還是要盡快想個章程盡快處理呀,
這不禁讓感到他有些頭疼,若是都已經在茶館酒肆泛濫成災了,反倒不好處理了。
若是真要派巡衙弓手到下麵去強製銷毀,還不知要激起出多大的民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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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郭,靈虛道觀。
秦十三,何許人也?
老秦之子,天生得一副臉方嘴擴的樣貌,又給了他一副健壯魁梧的身材,在城中渡口搬貨搬得好好的,被騎驢上門的老爹逮住,偏要逼他來這道觀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