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求救信號嗎?”
這回郝明更是理直氣壯了:“我說不是我們幹的就不是我們幹的,你還偏不信。”
此時芳芳感到一陣羞愧,紅著臉一言不發。
他們的秘密既然被芳芳知道了,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了。於是,丁丁龍向她全盤托出。就在講到一半的時候,船長大叔叼著香煙,笑嗬嗬的從駕駛艙裏走了出來,熱情地向他們打著招呼:“什麼事呀,這麼熱鬧?”船長大叔問。
丁丁龍急忙給大家使了個眼色。
“沒什麼,我們在這交流學習上問題呢。”芳芳掩飾著回答,“他們在市裏不常見漁船的……”
“現在的江魚越來越不好吃了……我記得小時候家裏窮,根本沒有錢買那些亂七八糟的佐料,隻是放點鹽,用江水燉江魚那才香呢!”船長大叔望著遠方完全沉浸在回憶裏,“有一次,我爹隻打了一條大魚,我家孩子多,都怕吃不著,所以就搶著吃,我不小心魚被刺卡在喉嚨裏,那把我疼得呀……還是我爹用筷子把魚刺挾出來的呢!哈哈……”等他笑夠了,再回頭一看,船上隻剩他一個人了。
原來飛龍小隊們從船長大叔的口裏聽到江魚越來越不好吃,聯想到老爺爺把魚扔在桌子上的憤怒的情景,還有那個破碎的試驗用瓶……
他們不等船長大叔說完,已經撤的無影無蹤了。原來,芳芳說她知道航道橋的秘密,還說飛龍小隊被假象所迷惑。
從芳芳認真的程度上看,不像是故意使壞。
她邊走邊說:“航道橋下麵有個地下通道,通道是從江底通過的,當時,修這個航道時挖了很深很深的大坑……”
“航道裏不是有水嗎?”丁丁龍打斷芳芳的話。
“修建航道時並沒有水,是修好後才把水引過來的。”
“那時候我們幾個孩子總上這邊來玩。等建成以後才發現原來江底下和航道是相通的。”芳芳解釋道,“簡單地說,整個建築逞回字型。”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航道橋上。憑借芳芳的記憶,很快,他們來到了航道的最後一間房子裏,也就是發現試驗瓶子碎片的那間。他們回顧四周並沒有芳芳所說的樓梯。
“壁畫後麵——”
丁丁龍和郝明幾乎異口同聲。
“壁畫後麵?”
魯豪的手剛好觸摸到那張壁畫,突然,壁畫像自動卷簾門一樣徐徐向上卷動。果然露出了向下的樓梯口。
“走,下去看看。”丁丁龍說完,率先衝進樓梯口。
郝明、魯豪和芳芳緊隨其後。
越往下走感覺越黑越冷……
他們手拉著手,每個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丁丁龍和芳芳幾乎是同時打開了手機,借助屏幕發出的光來照明。他們順著樓梯轉彎抹角,不知道下去了多少層,終於來到到了最底層。
“這裏就是江底隧道吧?”
郝明的說話聲帶著回聲,顯然這裏很空曠。
“這裏根本沒有人呀!”
“再找找——”
“已經到頭了。”丁丁龍率先摸到了牆壁。
“看看牆上有沒有門。”丁丁龍說著,舉起手機使光亮照的麵積更大一些。
“快來呀——這有個門——”
芳芳的手機更亮一些,她在角落裏找到了一扇關閉的房門。大家圍攏過來,試著推了一下那扇門。意外的是,門竟然被推開了,頓時,一股發黴的氣味撲麵而來。
他們在門邊,找到了電燈開關。打開燈一看,裏麵到處是啤酒瓶子、罐頭盒子。房間裏零亂不堪,靠牆角處擺放著一張床,上麵的被子髒兮兮的。
這時,魯豪在裏邊又找到了一道門,但門上掛了把鎖頭。借助兩個手機的光亮,隱隱約約看見裏麵的東西都是在實驗室裏常見到的。
“這裏好像是實驗室。”丁丁龍望著實驗儀器和各種試驗用杯,“看——打碎的那個瓶子和這個一模一樣。”他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接著他又有重大發現,“看見了嗎——那裏麵是張床。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為什麼呀,我們應該再找找線索——”
丁丁龍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你們摸一摸電水壺裏的水還是溫的,這說明在這裏住的人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不定就快回來了。這裏很危險,我們快走——”
魯豪、郝明和芳芳摸了摸電水壺果然是溫的,覺得丁丁龍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於是,他們按原路迅速撤離了航道橋。
快到江邊時,他們幾乎是同時發現小路的另一端正有三個男子朝這邊走來。
丁丁龍緊張的對同伴說:“快——隱蔽!”
四個人迅速藏到了樹叢中。
看樣子,那三個人並沒有發現他們。他們越來越近。
“那個戴眼鏡的不就是拿試驗瓶子的人嗎?他旁邊的那個人不就是胖子和瘦子嗎!”郝明低聲說。
“噓——”
丁丁龍把手指豎在嘴上,示意大家別出聲。
夥伴們都點點頭。
胖子和瘦子邊走邊東張西望,神色既緊張又詭秘。
那三個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拐向航道方向的小路。
“難道他是求救者?他是專家?”丁丁龍吃驚的望著他們的背影。
“你說誰呀?”郝明的話剛一出口,頓時恍然大悟,“對呀,就是他!”
“不可能。這三個人我每天都看見。再說了,如果那個戴眼鏡的人被囚禁的話,怎麼還能見到他呢?這絕對不可能!”芳芳加以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