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時而蹚水,時而在石頭上跳來跳去,好不容易才走出了寒洞,地下河就是從這裏鑽進寒洞的。望著頭頂上縱橫交錯的樹枝和兩側岩壁,他們鬆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是酷熱的陽光直射過來。他們頓時感覺到暖洋洋的。他們脫掉在羽絨服放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還搬來一塊大石頭壓在上麵。這是郝明出的主意,他說羽絨服比較輕,很容易被風刮走,回來時會用得上。這裏的地勢十分陡峭,必須繞過這段險坡才能攀爬上去。
“走,繞過去。”丁丁龍說完,率先朝前走去。
魯豪和郝明緊隨其後。
他們剛來到坡下,便隱隱約約聽見咚咚的聲音,那聲音像老和尚不緊不慢地敲打木魚。起初還以為聽錯了,可越聽越覺得那聲音很真實。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使他們警惕起來。
當他們爬上崖坡,撥開草叢,向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時,頓時大吃一驚。
原來對麵有一夥帶著麵具的人正虔誠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像是祭拜著什麼神靈。他們的麵具造型都是呲牙咧嘴的怪獸。穿的衣服實際上就是用麻和草編織的。男的袒胸露背,在前胸和胳膊上畫著和麵具顏色一致的怪獸花紋,在腰上緊係一條麻草編織的裙子。女人和男人不同之處,就是在****多了一個草編的兜兜,他們都穿著草編的鞋子。在他們麵前並排放著四張大桌子,桌上供奉著各種食物。旁邊的大樹杈上掛著一個被扒掉皮的動物,鮮血不停地從動物的身體裏流出來,滴在地上。一個年長的人,一隻手拿著一個木頭製作的空盒子,另隻手裏拿著木棒擊打那個空盒子。每擊打一下,另一個男人就用片刀在動物身上片下來一大塊肉放在桌上的盤子上。這就是他們剛才聽見的咚咚的聲音。
每從那動物身上片下一塊肉,它的身體就會劇烈的抽搐幾下,隨之便是聲嘶力竭地慘叫。
“活割肉,太殘忍了……”魯豪咧咧嘴。
“看樣子他們是靠打獵為生,要不然不會供奉動物的。”郝明的手心已經是汗津津的了。
“噓——”
丁丁龍把食指豎在嘴上,示意別出聲。
這時,一個白胡子的長者從地上站起來,雙手伸向天空老淚縱橫。聲音顫抖地說道:“蒼天哪,我們戛納族的父老鄉親感謝你世世代代賜給的豐富食物。雖然這裏是個封閉的部落,我們從不出去,外人也不來打擾我們,過著自給自足、平靜而安寧的生活。這都是你在保佑著我們啊!”
“聽見了嗎,他們是一個封閉的部落。”
郝明忍不住對同伴說。
丁丁龍和魯豪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眼睛注視注視著那些人。
白胡子長者的話剛一結束,人群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呼喊聲此起彼伏。他們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勞動工具載歌載舞,像是過盛大節日一般。
魯豪已經快按捺不住了,要不是有任務,他非第一個衝出去和他們一起狂舞。因為他最喜歡跳舞,是學校街舞隊的台柱子。丁丁龍下意識地抓住了魯豪的胳膊,生怕他管不住自己。
魯豪挪開丁丁龍的手,小聲說:“別看我平時嘻嘻哈哈的,到該一本正經的時候我就一本正經。放心吧哥們,我能管住自己。”
這時,他們發現在離狂歡的人群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女人神色驚恐地摟著身邊的女孩,生怕孩子會遭到不測。
“我覺得那個女人有問題。”丁丁龍機警地說,“她們的打扮看上去和戛納族人沒什麼兩樣,但你們發現沒有,她們根本沒穿鞋。”
“我和你一樣觀點。”郝明點點頭。
“這麼熱的天,不穿鞋不是很正常嘛,我倒覺得你們小題大做了。”魯豪滿不在乎地說。
正在這時,有兩個戛納人走到婦女和孩子麵前推推搡搡把她們帶走了。
丁丁龍當即下結論:“這裏麵肯定有玄機!”
“對,就在她的腳上。”
“哦,我明白了,”魯豪晃了晃手裏的女鞋,“這隻鞋肯定是那個女人的。”
就在飛龍小隊決定探秘戛納族秘密的時候,卻被戛納族放哨的人給抓住,關進了山洞。
這時,他們才發現在這之前已經有三個人被關了進來。都是因為不小心遇上了戛納族人。其中就有那個婦女和孩子,還講訴了可怕的經曆。婦女說:“他們抓我的時候,趁他們不注意,我故意脫掉一隻鞋,希望有人看見,會沿著這個線索來救我們……”接著,她歎了口氣,顯然對飛龍小隊員們沒有信心。
突然她發現魯豪手裏的女鞋:“這鞋是從哪裏撿到的?”
“阿姨,這鞋是你丟掉的嗎?”魯豪把鞋遞到阿姨麵前反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女人光著的腳上。
女人遙遙頭,“不是我的。”
她的回答令飛龍小隊大為震驚。
魯豪懷疑的口吻問道:“什麼?這鞋不是你的?你沒搞錯吧?你剛才還說你趁他們不注意丟掉一隻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