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音,混雜著有些粗重的呼吸……
仿佛有一隻被鎖住的怪獸,正在身側虎視眈眈,頗令人毛骨悚然。
鄭蠻蠻吃力地睜開眼,看見眼前古色古香的床帳和昏暗的燭光……她發現自己真的不是隻做了一個夢。
媽的!竟然真的穿越了!剛剛做的那個夢根本就是這個被人賣了的原主的血淚史!
她忍著不適,從床上滾了下來。在“夢”中,這個叫鄭瑞儀的女孩子是被一個人販子買到這兒來,專門供某個被下了某種藥的被囚禁的大人物泄……的。
甚至在鄭瑞儀的記憶中,人販子們還頗沉重地討論過明天要讓誰來給她收屍,因為這個大人物,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難怪鄭瑞儀迫不及待地就尋死了。
但是不能這麼坑人啊!這種事兒怎麼就落到她頭上了!
她四下看了看,屋子裏倒是一派平靜,乍一看倒像是沒有人。可是陡然響起的水聲和鎖鏈聲卻打破了她的幻想。順著聲音,可以明顯地找到,那人,在屏風附近……
鄭蠻蠻沒敢出聲,顫顫巍巍地跑到門邊去拉門,絕望的發現,果然是拉不開的。遂又跑到附近去看了看窗戶,無一可逃生的出口。
那鎖鏈聲又響了起來,依然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
鄭蠻蠻回過神,絕望地用背抵住門。
她這才看清楚,在她的正前方,有一個人。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背對著她,正把自己的臉埋在一個巨大的浴桶裏,似乎想用這種想法讓自己清醒。而他的腰上,正係著一根兒臂粗的鐵鏈,鬆鬆垮垮地掛在他因為衣服濕透而顯得莫名誘惑的腰身上。
看身段,倒也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凶惡危險……
不對!現在不是好色的時候!
知道用冷水來刺激自己讓自己清醒,而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去把已經送到床上的女人給扒光了給圈圈叉叉了,應該還有幾分理智。隻是現在天氣太熱,冷水的刺激恐怕作用不大。
鄭蠻蠻一邊在心裏盤算著,一邊想著還有什麼脫身之策。唯一能想到就是砸破窗戶或是門逃出去。
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行動的時候,那人突然回過頭,一雙血紅的眼睛,就望了過來。
她沒空去欣賞那張好看的臉,也顧不上看那一頭青絲剛從水裏掀起來粘在他五官明朗的麵上的那種旖旎的畫麵,而是被嚇得頻頻往角落裏躲。
“你……是誰。”
鄭蠻蠻疑心他現在還聽得進人話,她還是道:“我,我是被擄來的,我是無辜的……”
鐵鏈聲響起,他慢慢地向她走來。
鄭蠻蠻頓時要嚇哭了,她一邊往後退,一邊伸手摸索,後來摸了一個花瓶在手上,有些外強中幹地道:“你,你別過來,過來,過來我就砸你了!”
他哂笑,似乎根本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現在,他渾身上下都熱燙得幾乎要把他自己灼傷,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在身體裏堆積,正橫衝直撞地尋找出口。
“過來。”他簡短的,沒有任何贅述地道。
一雙眼睛像在黑夜中的豹子,已經緊緊盯住了他的獵物。
鄭蠻蠻當然不過去,她退無可退,最後隻好跳上了桌子,手裏還舉著那個花瓶,一邊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鎮靜一些,道:“別過來!我真的會砸的!”
那人嗤笑,道:“虛張聲勢。”
若是忽略那雙幾乎血紅的眼睛,他的神情,甚至還是很冷靜的。
鄭蠻蠻頓時有點黑臉,她這是被當成紙老虎了?那行,待會兒千萬別手抖,絕對砸他個腦袋開花!
她還在胡思亂想,那人卻是實在沒了耐心,突然就像一隻敏捷的豹子那般,撲了上去。
鄭蠻蠻心一狠,舉起手中的花瓶,就用力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打偏了……
花瓶落地的碎了一地的同時,她自己也被人從桌子上提了下來。
鄭蠻蠻被人丟到床上的那一瞬間,又頑強地打了個滾滾起來想掙紮逃跑,還沒爬到床邊就被人一把抓住腳踝又拖了回去。
豈能就這樣被人吃幹抹淨!
她二話不說爪子就撓了過去。第一下抓準了,那張漂亮的臉上也被多了幾道血痕。但是血腥的氣味隻更刺激了他,鄭蠻蠻想再抓他一下然後逃走的時候就被扭住了手。
就是這樣,鄭蠻蠻也沒有屈服,又曲起腿想徹底斷絕罪惡的根源。結果膝蓋剛曲起來就被人一把按住了。
那人做這一切非常輕鬆,整個覆在了她身上,甚至還有心思跟她調情:“你叫什麼名字?”
尾音微微上揚,有點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