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朱砂、黑狗血混合,我提筆開始繪製符籙。
麵對陰山,我不敢絲毫的馬虎,調動全身的炁融入筆尖,以繪製出以我目前的能力,能繪製出來的最好的驅邪避陰符。
六張符紙,像是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等我放下筆時,才發現我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吐出一口濁氣,拿著符紙,準備出去送給大家。
可剛起身,我便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緩了好一會,我才雙腿打顫走出了帳篷。
“三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白?”
正在說話的幾人聽到聲音看了過來。
先去臉色一變,隨後劉家兄弟起身攙扶,田久開口詢問。
田甜擔憂的目光緊隨著我的身影。
我扯出一個微笑,緩緩搖頭。
“沒事,就是剛才繪製了幾張符紙,消耗的有些大。”
說著我將符紙遞了出去。
“陰山裏的陰氣特別旺盛,一般人根本就招架不住,這張符紙可以幫助你們防止陰氣入體,你們一定要貼身攜帶,決不能弄丟了或者弄破了,否則我不保證你們能在這麼濃鬱的陰氣裏待多久。”
聽了我的話,田甜最先拿過符紙,而後是劉家兄弟和田久。
等他們都拿完,黃靈兒又猶豫了一會,才拿了一張。
剛才的消耗太大了,我的腦袋裏暈暈沉沉的。
將他們都將符紙收好了,我再也堅持不住了,說了一聲,又回了帳篷。
這次輪到我沾枕頭就著了。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炁消耗過大,竟然還會遭遇鬼壓床。
夜裏我睡得迷迷瞪瞪的,隻覺得有一道身影壓在了我身上。
作為陰行中人,被鬼壓床可謂是個笑話。
但我實在是太累了,提不起精神,便沒有理會。
但奇怪的是,按理說遭遇了鬼壓床,第二天會精神萎靡。
可我在過度消耗了炁的情況下,又遭遇了鬼壓床,第二天醒來反而是神清氣爽,不但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反而覺得自己體內的炁又充沛了起來。
驚喜萬分,心中也充滿了猜疑。
但田久急著進山,我也沒時間去思考那些。
吃了早飯,收拾好帳篷,我們一行人正式進入了陰山。
還好我提前做了準備,邁入陰山,大家都沒有感覺到特別明顯的不適。
隻是周圍昏暗,踏出這一步,我們仿佛進入了地下世界一般。
田久有所準備,拿出了幾個火把。
可火把點燃,能夠照亮的距離也是有限的。
“陰山情況複雜,危機重重,大家都跟緊點,千萬不能走散。”
田久提醒了一句,我們仍舊按照著昨天的對應摸索進山。
陰山最外圍,最明顯的特點就是陰氣重,昏暗不見天日。
我們有驅邪避陰符的保護,陰氣可以承受,昏暗的光線在火光的照射下,我們也能勉強看清前麵的路。
可摸索著走了半天,我們就像是盲人摸象,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進展,甚至連到底到了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大家都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最後又叫停,重新製定方案。
“三兒,你覺得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