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幃深,寂寂燭影紅(二)(1 / 1)

“秦晚……”

他喚著我,眸子比陽光下更顯幽深,清寂裏有無限的蕭索淒愴。

仿佛被迫得無路可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這位軫王殿下的身手極高明,即便我不曾中毒,也未必是他對手。

明知無力反抗,我也不再作無謂掙紮,隻淡淡道:“殿下知道我是秦晚就好。日後若能找到你的盈盈,不妨告訴她,你強占過的許多女人裏,有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叫秦晚。”

他不答,鬆了我衣帶,暖而有力的手探入到衣底。

我禁不住吸氣。

這人顯然是個中高手。

忍耐不住地低喘時,我微笑道:“不過我想,你再也見不到你的盈盈了。從來一報還一報,你強.占其他女人時,你最心愛的女人說不準也正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快活。”

淳於望那俊秀之極的臉龐本已在情.潮湧動裏泛出些微的紅暈,聽聞我這麼說,那紅暈已迅速消褪下去,連動作都已止住,隻是惱恨地盯著我。

我循循善誘:“狸山雖在大梁境內,但距大芮也不遠,你這麼多年都不曾找到盈盈,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流落在芮國?若是如此,或許我還能相助一臂之力。”

他冷笑,“你?”

他的黑眸沾染著透窗而入的迷離光線,但冷笑之際卻在刹那間的鋒銳如刀。

那樣不屑的目光讓人心悸,但我隻得硬著頭皮道:“兩國交兵,尚不斬來使。何況芮、梁二國久未開戰,連敵國都算不上,軫王殿下明白人,何苦結下深怨?到時連累你流落在民間的愛妻,豈不是糟?”

他便悵惘般怔怔地看著我,眼神極是縹緲,再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見他許久不曾動彈,我正猜著是不是說中他的心病時,他彎彎唇角,一個絕美卻冷冽的輕笑:“我對我妻子的感情,我對我女兒的感情,都已成了你對付我的武器了?你和盈盈一樣會胡攪蠻纏,可惜,你遠不如她可愛。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他重重地傾壓下來。

我皺眉,禁不住低低**了一聲;他便一時沒再動作,默默地觀察我的神情,忽低下頭來,親上我的唇。

我厭憎地別過臉去,沉聲道:“別親我的唇。”

隻是你賜予我的羞辱,我早晚會加倍奉還,——隻要我能逃出軫王府,逃離梁國。

以他的尊貴,大約從沒有這麼給人嫌惡過。

他的麵龐又開始泛紅,唇邊卻越發地白,柔柔地移到我麵頰時,甚至冰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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