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清晨,與丞相府的每個清晨沒有什麼兩樣,彩真侍候婧嫣梳洗,隻見王婧嫣頭發梳的簡單利落,一反常日不戴任何裝飾,彩真看著鏡中的婧嫣,“小姐這麼好的容貌,怎麼今兒個卻打扮的這麼素氣?”
婧嫣不語,過了一會兒,她將呼木叫到近前,對呼木道:“今天你陪我出府一趟。”
彩真在旁聽了忙勸:“小姐還是別了,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們也擔當不起啊。”
“放心,要是真是有什麼意外,也和你們無關,本就是我非要出去的。”
“可是府裏的小姐,除了拜佛祭祖等家族之事,都是不出府的。”
“我在塞外就不是這樣,女孩子各個也是擅於騎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伯父、世坤哥哥他們也出城去了,府裏的人就更少了,這幾天可悶壞了我了,我已決定,你還是別勸了。”婧嫣笑對呼木點點頭,二人走出屋外。
不多時,二人就已經來到前門大街上,雖然大街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但婧嫣卻無暇多看上一眼,她心中惦記著的是另一件事。
隻見婧嫣、呼木騎馬出了城門,奔了城外的一座山頭走去,到了山上,婧嫣問呼木:“前幾日托你打聽的事兒可打聽清楚了?”
“清楚了,小姐,此山名為鳴山,是這一片山脈中最陡峭的山之一,也是當年王夫人與寶珠小姐遇害的地方。與這座山隔山相望的有個橫駝寨,橫駝寨有一群烏合之眾,平時就會欺男霸女、強取豪奪,厲害得很。他們的寨主叫龍莫刀,此人武功高強,與人交戰從不留情,都是刀刀逼命,軍師廖菘離,兩位堂主霸王墩、黑鷹王也絕非鼠輩。”
“橫駝寨可是靠打劫他們地盤的路人錢財為生?”婧嫣問。
“雖然他們也會打劫過路的行人錢財,但不是經常,也不是橫駝寨財物的主要來源,按說橫駝寨的人數少說也有四、五百人,這些人的開銷已不是小數目,如果就靠打家劫舍也不夠生存,可如今橫駝寨不但日益壯大,讓人聞風色變,其背後真正的財物來源隻怕也沒有那麼簡單,具體是什麼我實在是沒有打聽出來。”
婧嫣想了想,“一會翻過這座山,咱們找個隱蔽的地方先把馬拴好,你與我同去橫駝寨一探。”
呼木答應著
二人翻過鳴山,將馬匹藏在一個隱蔽之處,步行來至另一座山上,呼木指著對麵山上對著婧嫣說:“小姐,那裏就是橫駝寨了,你看他們的寨旗就在那兒。”
婧嫣點點頭。
這是呼木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他趴在地上聽了一會,起身看著前麵,“小姐,有人正往咱們這裏趕來,應該是橫駝寨的人。”
二人看了看周圍,跳到了一棵大樹上。
不多時樹下經過了一隊人馬,隻見這些人個個都是練過的,身上帶著家夥什,領頭的人是個字不高,身材肥碩,腰上別著兩把斧子,再看他長得也是一臉的橫肉,眼睛不大卻透著凶狠,如果是哪個小孩看見了他,非要害怕的大哭起來不可。
待他們過去,王婧嫣、呼木跳下樹來,婧嫣問:“剛才過去的是橫駝寨的什麼人?”
呼木搖頭,“不知道,不過看剛才那個領頭的樣子與他的斧子,倒像是傳言中的霸王墩。”
二人繼續往橫駝寨走。
到了橫駝寨,二人躲在橫駝寨側麵長滿荒草的枯溝裏,婧嫣向橫駝寨望去,隻見橫駝寨占地不小,寨門緊閉,寨門前有幾個手握長刀看門的人,從寨內傳來陣陣操練的呐喊聲,王婧嫣心想,這橫駝寨看這聲勢浩大的架勢非同一般山寨,隻是不能進寨一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