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眾人齊聚銅壺客棧的包廂,舉杯暢飲。
“哎,一想到銀月姬馬上要回日本了,我心裏真的有點舍不得。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你三番兩次舍命救我們,這份恩情令我沒齒難忘。”雲琰有些許傷感。
“別這麼說嘛,說得好像我們再也見不到似的。等我把銀澱川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別忘了,我還等著抱我的幹外孫呢!”銀月姬一提起麗佑肚子裏的孩子,立馬覺得有些酒後失言,再也沒往下說。大家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她說漏了嘴。
“到時候我也要抱抱麗佑姐姐的孩子。”蔥陌並不知道內情,沒心沒肺地接住了銀月姬的話語。
“好了好了,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繼續吃你的菜吧!”景延奇把自己盤子裏的大閘蟹夾給了蔥陌。
“你的螃蟹連蟹膏都沒。”
“小陌,我這有,我的也給你吧!”雲琰也把自己的大閘蟹給了她。
“榎怎麼還沒來?那幾個客人也吃得太慢了吧?”霧江問。
“要不我去看看。”麗佑連忙起身。
“坐坐坐,麗佑,你不用去。按照榎的性格,客人不走,她是絕對不會來的!”雲琰說。
“榎真是個好姑娘啊,我今天也在這裏多嘴幾句。雲琰,相比沈瓊,我覺得榎更適合你。如果你一定要傳宗接代的話,不妨借腹生子養一個。”田一行說。
“你瞎說什麼呢?阿琰,別聽他胡吹,他是說著玩的!”阿衷狠狠打了一下身邊的丈夫,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這時,窗外火警四起,隻聽得外麵有人敲打著銅鑼,大叫“著火啦”。
“哇,這誰家著火了?”景延奇走到窗前,探出身子。
“哪邊著火了?”雲琰問。
“這裏看不到,好像是在北麵!”
突然,店小二火急火燎地衝進了包廂,神色慌張道:“行哥,不好了,你家隔壁的酒館失火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眾人一聽,立即慌了神,紛紛下樓趕回居酒屋。
“等我,我螃蟹還沒吃完呢!”蔥陌邊啃著蟹腳,邊追下樓。
……
他們剛到橋上,便望見霧佑居酒屋火光衝天,火勢已經吞噬了整個鋪子。雲琰咬緊牙關,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恐懼,擔心榎會出什麼事,直奔火場。
鋪子外已經圍滿了人,都是逃出了避難的,生怕殃及自家房子,消防隊正在從河裏抽水撲火。濃煙滾滾席卷而來,嗆得人咳嗽不止,熏得人快要窒息。
“一行,你終於來了,你家隔壁怎麼會著火的呢?幸好王阿姨發現得及時,要不然恐怕你家都會遭殃。”一個鄰居對田一行說道。
“裏麵的人怎麼樣了?”田一行心急如焚地問。
“還不知道,好像死了兩個!”鄰居回答道。
雲琰一聽這話,顧不得自身安全,急忙衝進火場。不曾想燃燒的高溫又把他給逼退了回來,差點把他整個人都烤熟了。
“你不要命啦?”田一行一把拉回雲琰,大吼道。
“榎還在裏麵,求求你們快救她。”雲琰哭求道。
“雲琰,你先別急,榎有法力,應該沒事!”銀月姬安慰道。
正當大家亂作一團之際,田一健無意中發現地上有斑斑血跡,於是他獨自沿著血跡找尋線索。直到走進一條弄堂裏,他看見了一個可疑的身影。那人身穿夜行衣,正氣喘籲籲地背靠牆壁,血漬正是從他身上滴落的,看來那人明顯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