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137 人才一旦被人遺忘就是廢材(1 / 2)

幾縷殘陽照射進來,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高牆之中暗無天日,充滿著壓抑,給人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人們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在這裏苟延殘喘,因為這個地方名叫“獄門關”,是給重刑犯頤養天年之地。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地牢的死寂,但這並沒有引起囚犯們的躁動,因為被關在這裏的人們早已失去對自由的渴望,逐漸變成了一具具行屍走肉。

最後一道鐵門被打開,一雙黑靴一步步地走下潮濕的石階。隻見來人人高馬大,麵無表情,臉部有一條斜刀疤。頭戴金邊大帽,穿著朱雀飛魚服,身披黑鬥篷,手執一把鳳翅鎦金镋。

“金烏眾有命,羈押重刑犯雄賢上京受審。”那人拿出一塊金烏令(相當於巫老院的金牌令箭)。

“原來是當年號稱‘血海人屠’的齊武山大人啊,別來無恙?”那個正在角落裏閉目養神的囚犯突然睜開了眼。他麵容憔悴,胡子拉渣,邋遢的不成人樣。

“把他帶走!”這個傳令的軍官正是那日平息石彥章風波的管城衛鎮撫使齊武山,也是當年東皇閣之變勤王有功的功臣之一,隸屬金蟾派。

說到這個雄賢是誰呢,他便是當年冥雲眾禍首之一,也是那時負責研發變異符種的項目人之一。閣老周世仁私藏《地藏經》一事引起巫老院震怒,因此決定重新徹查此事,相關人等逐個押往聖陽都接受審訊。

……

齊武山為了掩人耳目,並沒乘坐飛船,而是走陸路。他率領幾騎先回聖陽都複命,押解雄賢的差事就交給了副使姚昌以及十幾名管城衛精英。押送雄賢的囚車是一個形似色盅的石墩子,名叫“八鎖玲瓏天極尊”,關在裏麵的人其實處於異次元,如若不按正確方法打開天極尊,是無法找到人的,就算砸爛整個石墩子也沒用。另外一點,天極尊一旦落地,便會根深蒂固,與大地連成一體,讓人無法搬動。

姚昌跟隨了齊武山十多年,兩人一直都是兄弟相稱,實力也相差無幾。他善使雙刀,軍中可謂無對。

正當一行人馬趕路時,忽然發現前麵有個人蹲在路當中玩石子,看似神智有點不正常。

“前麵的朋友請讓一下路。”一個管城衛大聲喊道。

那人正低著頭在地上畫畫,對停在自己麵前的車馬熟視無睹。

“喂,叫你讓開。”那名管城衛有些不耐煩了,故意扯大嗓門,存心想嚇跑那人。誰知那人卻連頭都沒有抬,嘴裏還喃喃自語。

“算了,別喊了,估計是個傻子,去一個人把他拉開!”姚昌吩咐道。管城衛雖然蠻橫無理,但終究有所克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殺人的。人家畢竟是正規軍,不是強盜土匪。

一個管城衛下馬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道:“朋友能不能讓讓路,讓我們……”他的聲音突然停頓,臉色突然變了。不知何時,那人手裏多了一把軟劍,像是一條毒蛇般纏住了那名管城衛的脖子。那人慢慢抬起了頭,竟然是無天會的毛爺。當那名管城衛看清對方長相時,纏繞在脖子上的軟劍突然回縮,頓時紅光崩現,喉嚨被割開。

眾人見到這一幕無不大駭,紛紛亮出兵器,胯下的馬匹也都躁動嘶鳴起來。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從兩側的草叢中翻滾出一群少年,手持斬馬刀,身形一矮,直接將管城衛們所騎的馬腳砍了下來。管城衛畢竟久經沙場,下盤一撲空,落地一個跟鬥便站穩了腳根。姚昌更是一躍而起,拔出背上雙刀,兩下便砍殺了好幾個少年。

“你們究竟是何人?”

“不愧是狗城衛副使,出手果然老辣。”毛爺拍手叫好。

這時又從草叢中竄出一群無天會高手。

“怎地?你們想劫囚不成?”姚昌眼神一凜,看不出半點驚慌。

“我們不是來劫囚了,隻是我們村口那橋墩壞了,想借用一下你們的石墩子!”

“哦?是嗎?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姚昌手揮雙刀,著地向毛爺下盤卷去,飛沙走石,激起一道道氣浪。毛爺縱身一躍,飛蛇如矢,欺雲逐日,數道淩厲劍氣交織成一條飛天銀蛇。姚昌揮刀又向他砍去,翻滾掄擊。毛爺竄起數米,斜身落地,突然銀蛇張開血盆大口,差點把姚昌吞噬掉。

這時其他人也打了起來,按實力來說,管城衛強於無天會,不過無天會也非泛泛之輩,外加人數上占了優勢,兩幫人勢均力敵。強敵過招,都以取對方性命為目的,毫不手軟,生死緊懸一線之間。不到片刻,雙方一半人都倒了下去,死的死,傷的傷,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姚昌見毛爺實力非凡,咒咒都想取自己性命,哪敢掉以輕心?當下雙刀齊向毛爺攻去,虎嘯生風,龍騰雲起。毛爺也不甘示弱,揮劍相抵。縈紆蛇盤,徘徊狂舞。

毛爺忽見姚昌飛縱過來,雙刀砍到,忙舉劍架住。隻因其軟劍柔韌,被姚昌的雙刀壓彎。毛爺趁勢撤劍回旋,劍刃以慣性之力從姚昌眼前劃過。隻聽得姚昌大叫一聲,雙眼不幸被挑瞎。他頓時像發了狂似的,掄起雙刀,風雲連斬,強大內勁把毛爺震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