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熟悉的路一路小跑。
陳識君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嘴裏還忍不住念叨:“一鳴,你說它們會不會再追來?”
陳一鳴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語氣故作鎮定:“放心吧,咱們跑得夠遠了,妖族應該不會追到村裏來,不過......”
他話鋒一轉,瞟了一眼陳識君手上提著的兔妖屍體,皺眉補充道:“這血腥味可不能留太久,萬一真的引來什麼更強的妖族,那就麻煩了!”
“恩恩,知道啦,回去之後就做給青鬆叔叔吃!”
兩人跑過村口,確認身後安全後,這才放慢腳步。
陳識君彎腰雙手撐膝,大口喘著粗氣,突然抬起頭看了看手中提著的兔妖屍體,不由得笑了出來。
陳一鳴一旁看得少爺笑得這麼開心,忍不住問道:“識君,你笑什麼?”
陳識君聞言抬頭,咧嘴笑道:“這可是我第一次打死妖族啊!這可是妖族呢!”
說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認認真真地轉身看向陳一鳴,滿臉真誠地說道:“一鳴,這次還得謝謝你!”
“謝我?”
陳一鳴一愣,連忙擺手,表情滿是疑惑:“謝我做什麼?”
“當然是謝你將刀譜借給我啊!”
陳識君提著兔妖的屍體,一臉興奮地說道:“要不是我學會了刀譜裏麵的刀法,我再結合朱伯伯教我的殺豬刀法,恐怕今天還真沒這麼輕鬆就解決掉那隻兔妖呢!”
“什麼?”
陳一鳴猛地睜大眼睛,整個人僵在原地,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他不可思議地問道:“識君,你,你不僅記住了我給你的刀譜裏麵的刀法,還和刀......朱伯伯的刀法結合起來,開發成為了新的刀法?”
陳識君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低聲道:“也沒那麼誇張啦,隻是學了一點基礎,瞎試著用了一下而已。”
陳一鳴聽到這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看向陳識君的目光裏充滿了震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一天,他已經被少爺震驚了好幾次!
“天才!少爺簡直就是個妖孽!”
他在心中暗自感歎,他可是知道刀王殺豬刀法的精妙,學習難度非常高,不然刀王也不會非常挑剔未來的弟子。
更讓他震撼的是,識君少爺竟然能把這套刀法和家族的開山刀法結合起來!
這可不是普通武者能做到的事情啊!
刀法的融合,尤其是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刀法,隻有聖人境界的大師才能做到吧?
這少爺竟然在還未開始修行,隻是學了皮毛的情況下,就能自然而然地結合兩種刀法,開創出屬於自己的招式?
想到這裏。
陳一鳴已經完全不敢去想象。
若是少爺有朝一日開始真正的修行,會是何等恐怖的場麵。
他隻覺得脊背發涼,又隱隱感到一種近乎瘋狂的期待。
“識君,你真是......”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一時語塞,隻能露出一臉複雜的表情,眼底滿是欽佩與敬畏。
“怎麼了?一鳴?”
陳識君見他發愣,揮了揮手笑道:“咱們快點回去吧,青鬆叔叔還等著這兔子補身體呢!”
陳一鳴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帶著滿腦子的震撼與敬佩,跟著識君一起回到了村子。
回到村子,陳識君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頭對陳一鳴說道:“一鳴,走吧,去我家吃飯!”
陳一鳴一愣,隨即想到少爺之前提到想去十八裏鋪的事情,心中一動,暗想這是個好機會,正好可以告訴家主。
“好啊,那我就蹭頓飯了!”
路上,陳一鳴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將刀譜給陳識君的事,眉頭微皺,心裏暗自擔憂:“要是少爺不小心把這事告訴了家主,我怕是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