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時常的去看看田地,以防郭誌文在背地裏對田地下手,一切都很平靜,並沒有發生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一幕,而村民們,則是整天的抱怨,認為我們真是不識時務,將這麼好的發展機會,白白的浪費,在那段時間裏,我們兩口子沒少受到鄉親們的白眼。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們這樣,我們又怎麼辦呢?人都是這樣,隻看到自己的利益,很少會估計別人的痛苦,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忍受著。
隨著時間的向後推移,我和大龍心中那股緊繃著的那股弦,也是漸漸的鬆弛,認為郭誌文他們受到如此強烈的阻止,已經放棄了開發旅遊業的念頭。
就在有一天,令我們萬分悲痛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清晨,天空中飄著一絲絲的細雨,我起來正在做飯,大龍說要到地裏看看,我也未做阻止,就讓他去了,並告訴他去了早點回來,飯馬上就要做好了,有雨,天涼,飯也冷的比較快。
然後,他就答應了下來,離開了家門。
可是,我明明是讓他早點回家的,沒想到一去兩三個小時都沒有回來,當時的飯都已經涼了,我氣憤不過,打著一個雨傘,懷揣著一腔的憤怒,就到地裏去找他。
有風,雖然不大,但是雨很小的緣故,雨水還是被吹得東倒西歪,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了一大片,很冷,這讓我心情更是不爽,內心裏直把大龍的祖宗八代,全罵了個遍。
就在我氣哼哼的來到自家的田地之時,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原先一片綠油油的玉米地,竟然被鏟除一空,呈現在我眼中的,是四處散落在地裏的玉米秸稈,還有泥渣,亂七八糟,狼藉一片。要知道,這些玉米可是剛剛結穗,還處在繈褓之中,就這樣的被鏟除了,真是可惜,讓人萬分的痛恨。
在田地的裏麵和周圍,還有一些被大型機器軋過的痕跡,而在地頭,則站著一個披著雨衣的人,此人怔怔的,一言不發,就這樣身在雨中,默默地望著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田地,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老公宋大龍。
我當時在地頭愣了許久,才緩過神來,身心疲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到他的身邊,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龍默默無聲,滿臉都是水漬,也不知道汗水,雨水,還是淚水?過了很長時間,方清醒過來,神情沮喪的告訴我說,當時在他來到這兒的時候,那些鏟車正準備離開,除了機械和司機,就沒有其他人了,雖然郭文誌沒有露麵,但是毫無疑問,這肯定就是他指使幹的。
說完,就再次的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我聽了後內心大慟,很顯然,郭誌文這個萬惡的家夥是趁著夜色,和蒙蒙的細雨,知曉我們不可能呆在地裏,便出此惡毒的招數,將地裏的莊稼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