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黃為民好不容易從舒服了一些,氣惱道:“要是你真惦記我閨女的話,大不了我就把那丫頭嫁給你,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別鬧了成不成哇!”
“好吧!”秦湛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點過分了,這便認真說道:“直白地說,其實老陳家就是給你設了個連環套,而這個套玩法兒呢,有兩個!一,是你偏幫老陳家,這樣你會得罪我,反而卻得到老陳家的好感,而順帶著,老陳家也需要你這樣的幫襯,所以呢,如不出意外,苗家那位仁兄雖然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局長大人,但問題是,確實板上釘釘的疆省的某市某區的局長大人!”
“第二個呢,就是你偏幫我,便等於徹底的得罪了陳家,而現在的我並沒有能力幫你保住位置,甚至,都極有可能像你剛才說的那樣,被扒了這身黑皮丟進號子改造去,最壞的下場,陳家都極有可能買通號子裏的老犯把你弄死在裏麵!”
說罷,秦湛便等著看黃為民的反映。
可讓秦湛萬萬沒想到的是,黃為民這狡詐的死胖子居然滿臉的無所謂。
“我選第二個!”
黃為民光棍的很,當著秦湛的麵兒就把警服給脫了下來,還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哼哼道:“不就是一身皮麼?老子不在乎!”
“然後呢?”秦湛眨了眨眼睛。
黃為民理所當然的回道:“不是還有您呢嘛?而據我所知,您一向都不虧待自己人,我現在為您丟了這身行頭,等您翻過身之後,到那時,說不定您一運作下來,我肩膀上的三缸三就換成一個大麥穗了呢!”
秦湛笑罵道:“你可真感想,一個大花還差不多,居然還想要大麥穗?那可是我大舅的皮!”
可不是嘛,隻有警界一哥才能穿那身,其餘的,全是花。
黃為民嘿嘿一笑,說道:“沒事兒,我不挑,什麼麥穗啊,花的,愛啥啥,反正我老黃知道您不會虧待我的。”
這一刻,秦湛不得不改變對黃為民看法兒了,而說黃為民老奸巨猾吧,這個必須有,說他有情有義呢,不全是,卻也近似,而說到知恩圖報,這一點,卻是肯定得。
所以,從根本意義上來講,黃為民這次下注就算是輸了,卻也絕不會輸得很慘,這是因為,哪怕秦湛不能幫他在官場上更上一層樓,卻也有辦法讓黃為民這輩子在不缺錢花!
“你想好了?”秦湛近乎試探的問。
黃為民咧嘴一笑,說道:“秦少,要不,我當著您的麵兒把工作證撕了?”
如是,秦湛就明白了。
“那行,既然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秦湛坐起身來,徑自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證據不足把我放了!”
望著秦湛的背影,直到都看不到了……
黃為民才緩緩的坐下,籲了口氣,靠在沙發上,仰頭出神的看著天花板,良久,輕歎道:“人生就是一場戲,誰他媽活著也不容易,人生就是一豪賭,輸贏不過就是一場戲,咦?我他媽居然會寫詩了!”
說罷,哈哈大笑。
這也就是秦湛不在,若不然的話,定然會鄙視的白眼伺候,是了,******一點都不押韻,居然還得意?
秦湛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局子,這一路上,時不時就有人向秦湛點頭示好,沒得說,熟嘛,前任局長大人都是這位小爺給拉下馬的,絕對的牛人兒嘛。
不過聽說這位小爺犯事兒了,貌似事兒還不小,據說,還有上麵的某位大人物要往死了整他,但是,看其此刻那屁事沒有的樣子,估摸著,難道又是這位小爺贏了?
有人這麼想,可前後還沒過三分鍾呢,貌似就不能那麼想了!
畢竟,秦湛剛邁出警局大門,迎麵就被堵住了,並且,那些同穿黑皮的同僚,還很不客氣的給秦小爺扣上了最新型的指紋手銬子,以“壓著”的方式“塞”進了警車,再一看那警車的牌照,哦,怪不得敢這麼對待秦小爺呢,敢情是總部的!
隻是,心驚了一會兒後,某些人就開始幸災樂禍了……
是了,這不才剛開始嘛,誰輸誰贏那可還是兩說呢!
可緊接著,某些人又開始心驚了,原因是,代局長大人居然通知開會,並且,還特意言明,說是科級以上的必須全部參加……
要知道,像是這麼全乎的開會,一年都難得有上一回,這次呢,偏偏還是與秦小爺被拉走的前後腳,這,就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