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班人?”秦湛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或許吧,不過,說實在的,我對秦家的權利,隻是喜歡,卻從來沒奢望繼承爺爺那把寶座。”
“真的?”苗菲菲不信。
無疑,權利到底意味著什麼,她真的很有發言權!
就拿她的經曆來說吧,連秦湛的麵兒都沒見過,就不得不與秦湛聯姻,而原因呢,就是自家必須要得到秦湛的幫助,甚至乎,就算她不顧家族的“興亡”一走了之了,照樣還有世家的女子要走她這條路,而究其原因,這都是權力使然。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我爺爺從小就這麼教育我!”秦湛知道他不信,本不想解釋太多,但仔細一想,這個女人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那她就有“資格”都了解自己一些,說道:“我老爹就是個活例子,作為長子,沒有誰比他符合繼承權,隻要他肯舍棄一些什麼,再稍加努力一些,等我爺爺退下來之後,他便是秦家無二的第一人!可是呢?他是怎麼做的?本來本本分分的一個人兒,責任擔當的,要什麼有什麼的,可當我爺爺正準備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他時,他卻在我母親剛剛去世半年的時間、上演了一出‘再續前緣’的節目,嗬嗬,可想而知,名聲一下就落到了穀底,薄情寡義嘛!”
說著,秦湛撇了撇嘴,又道:“不過也不錯,最起碼他是明智的,知道什麼叫有舍便有得,不舍得,那就什麼都沒得!”
“那,那伯父得到了什麼?”苗菲菲忍不住問道。
“愛情唄!”秦湛哼了一聲,說道:“當初我媽現在與你的情況幾乎沒兩樣,都是為了家族犧牲的可憐女人,他呢,當初有那個繼承家主之位的想法兒,所以呢,就一狠心和那個所謂深愛的女人分了手,當然,倒也不是全麵的薄情寡義,他那時存在的是一種僥幸心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以為,如果等他繼承家主的話,便可以在不傷害這個可憐的情況下,挽回曾經的那段愛情,而事實呢,嗬嗬,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的……
事實上,苗菲菲還真就聽說過秦川的“薄情寡義”之名,而作為女人,自認對秦川的行為很是不齒!
但是呢,根本原因不得所知,所以此刻聽秦湛這麼一說,登時美眸就圓睜了,隻是,她的思路未免……
“你是說,當初伯母也是被家族逼迫的?”苗菲菲美眸圓睜道。
“你猜呢?”秦湛苦笑一聲,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怎麼可能二十二歲就鬱鬱寡歡的去了?”
“別,別難過了……苗菲菲主動的拉住了秦湛的手,心疼他,更想給他溫暖。
秦湛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可難過的?我媽沒的時候我還沒到一歲呢!而親情都是相處來的,既然沒相處過,又何談難過一說?”
這倒不是秦湛狼心狗肺,並且,說的也是事實,所謂生者母、養者富,生而不養不如不生不養!
苗菲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心裏突然生出了一個古怪的想法兒,這便皺眉道:“不對呀,聽我爸說,秦爺爺根本就不承認秦伯伯與現在的親伯母的婚姻,啊……
說道這裏,她一下子就想通了!
“想通了?”秦湛笑著說道:“其實,這就是車軲轆問題,繞一圈就回來了,一切,其實還是在原地打轉而已。”
說一千道一萬,其實就是這麼個理兒,付出多少,回報多少,選擇了,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秦湛見苗菲菲又出神的想了些什麼,便捏了捏苗菲菲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問道:“又怎麼了?”
苗菲菲歎了一聲,說道:“我們女人很可憐!”
汗,敢情,這丫頭又開始感慨秦湛母親的事情了。
不過,貌似還真很有必要。
要知道,就秦湛這操蛋性子,花心的本性,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一次都沒讓著過她,今後又要與他一起生活,這讓苗菲菲想來,這便是典型的不和諧的愛情,不,應該叫做不和諧的“占有”,於是乎,現在的感情都淡如水呢,那隨著時間的流逝呢?一年兩年或許看不出什麼,十年二十年呢?
所以說,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往往一點點小事,就能讓觸景傷情,當然,這其實也是女人的細心之處……
秦湛不禁啞然失笑道:“好好,你們女人都可憐,我們男人不可憐好了吧?”
一路行駛一路聊天,這時眼瞅著就要到典當行了,苗菲菲突然緊張了起來,她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鼓足了勇氣了弱弱的說道:“秦湛,能不能不和你住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