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狠站不穩,這是至理,你沒聽過?”秦湛譏諷道:“還是你覺得…… 隻要你們才可以狠,其他人就隻能乖乖的遵紀守法?”
說著,未等傅雷說什麼,秦湛抽出了刀子,接著,又是刺了進去,而刺進的位置,還是剛才那個窟窿!
是了,很多人都認為疼過勁了,那就麻木的不知道什麼叫疼了,殊不知,事實上,那其實指的是疼痛神經被毀之後的正常反應,當然,反之,若是沒有毀掉呢?
又是一聲慘叫!
在刺耳的慘叫聲落入幾人的耳中,近似感同身受一般,而最不堪的,便是郎文……
郎林拍了拍臉色蒼白的郎文,輕聲道:“多看,看多了就會習慣的!”
郎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苦笑道:“哥,我真不想習慣!”
郎林笑了笑,說道:“小文,有些事情並不是單純的靠想的,你需知道,我的根,來自哪!”
郎文無奈的歎了一聲。
無疑,郎文明白郎林為什麼對他說這些,正如他一直都很清楚,哪怕郎家洗白了,骨子裏卻仍是黑的。
而對此,黃為民卻是看得很淡,他看了一眼鄭樂,卻發現鄭樂神色如常,他先是詫異,旋即,便是釋然了……
“黃局,很奇怪?”鄭樂微微一笑,似是猜到了黃為民為何詫異。
黃為民搖了搖頭,說道:“很正常!”
正常?仔細一想,確實很正常!
畢竟,黃為民紮根天子腳下幾十年,期間又是幹的公幹這份工作,於是乎,對於公子哥們司空見慣的遊戲,自是知道些許,不過,他仍是感歎,想想自己的兒子,若是看到秦湛這般的模樣,與當下血淋淋的場麵,或許會當場嚇得暈厥?
黃為民的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心說,人同命不同,不同人的,接觸的事情更是大不相同,這,或許就是人生的不同吧……
“還不說?”秦湛問。
傅雷也算是條真漢子,仍的幾近忍無可忍,卻仍是緊咬著牙關死不鬆口。
秦湛點了點頭,說道:“行,算個爺們!”
說罷,秦湛轉過頭問郎林道:“哥們,應該不止逮到一個吧?”
郎林沒有多說什麼,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少頃,一個被打的滿臉腫脹的竹竿男便被拖了進來……
而此人,正是方才與傅雷商量的鄒俊!
“認識?”秦湛見傅雷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指著鄒俊問他道。
“哼!”傅雷冷哼一聲。
“行!”秦湛笑了,照理說,對於這種硬骨頭的人,他其實是應該尊重的,不過,他心情很不好,所以他不介意強行改變自己的初衷,他說道:“郎兄,麻煩了。”
郎林會意,無疑,都是狠人,所以他理解秦湛的意思。
“鄒俊?”郎林居高臨下的看著鄒俊,說道:“他的骨頭很硬,想必您的骨頭一樣很硬,對吧?”
鄒俊剛才被伏擊,此刻渾身骨斷筋折數處,他見郎林不懷好意,哪裏不知道郎林是什麼意思……
他嘴角動了動,心也跟著動了……
“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注定要失去一些!”郎林意味深長的說。
鄒俊心頭苦笑,哪裏不知道不招的代價是何等慘重,可問題是,他做不到,他也不敢,於是,心中悲切的同時,他選擇了閉上了眼睛,或許,隻有這樣,承受起來的時候才不會那麼痛苦?
“右手!”郎林淡淡的說。
他身後的兩名大漢中的一個,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點了點頭,從後腰處掏出一把折疊的卡簧刀,打開,甩了一個很漂亮的刀花,森森笑道:“鄒俊,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也聽說過你早年在緬甸幹的那些壯舉!”
鄒俊的眉頭動了一下,猛地張開了眼睛!
這無疑是聽到了“緬甸”這兩個字,要知道,他早年確實在緬甸混過很多年,但卻是以雇傭兵的形式存在於勉強的,而在那幾年的雇傭兵生涯中,他闖下了不小的威名,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某人挖到這裏當“監工”,同樣的,許是擔心他的名聲太響亮吧,在回國之前,那個人便找了最好的整形醫生給他做了整容手術,再加上他刻意隱姓埋名的關係,所以,很少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眼前這個壯漢……
“記得黑熊麼?”那壯漢突然問道,聲音,卻是異常的平靜。
“黑……鄒俊的眼睛睜得更大了,甚至,神色中的恐懼都是難以掩飾。
“他是我師傅!”壯漢說。
……鄒俊的臉上露出一絲悲色。
是了,鄒俊並非白癡,當壯漢說出“黑熊”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直接就聯想到了什麼,而當壯漢說出了與黑熊的關係後,他就料定自己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