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奸潘毓桂等人的身亡,對鬼子那邊原本預定的行動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而原定作為物資中轉,擔任了這次掃蕩任務中極大後勤支持的寧縣軍火庫的被炸,更是叫鬼子那邊在短期內喪失了展開這場掃蕩作戰的底氣。
畢竟就在眼下這個時分,全國境內可以說是處處烽煙,而鬼子各部主力亦被正麵戰場的各路國`軍主力拖住,在一場場的大會戰中消耗著自身的兵力裝備。
於是,鬼子對武器彈藥的需求量會有多大自然不用我來多說。
能從牙縫裏省下這麼多來特意針對我們這支身處在冀察交界山區的中國遊擊隊,也實在是因為先前撤回平津一線甚至自此撤回東北朝鮮等地的如第二十師團之流的鬼子手上,還殘存著不少可以用來支撐一場戰鬥的多餘彈藥。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因著我方地下黨的支持,在掌握了足夠情報的我們所引發的一次大爆炸之後,自此全然化作了空談。
在對我們的根據地發起了一次不痛不癢的掃蕩,隨後被我們以軍民協作的全新戰法擊退之後,鬼子算是暫時停下了對我們這支義勇軍的針對心思。
或者說,眼下的鬼子就算在這次的掃蕩過程中吃到了苦頭,也依然將身處敵境的我們這近兩千餘人當做了小小的癬疥之疾了。
隻以為等皇軍主力在正麵戰場上騰出了手來,將會叫我們這支雜牌中的雜牌好好的吃一吃苦頭。
不過這樣也正好給了我們更多的發展時間,至少在新年來臨之前不會再遇到鬼子的大舉掃蕩,我們完全可以埋下頭來一心搞根據地的建設工作。
我的大政委侯文林倒也不愧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革命,部隊的政工建設是被他搞得風生水起。
如今再想起先前的唐智曾在我隊伍裏的一番作為,我隻會覺得像唐智這孩子果然還是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北方局去做他的文員本職。
就這一點上,作為唐智上司,如今從某種層麵上來說與我算是平級的丁二叔,可是同我很有些共同語言的。
根據地越來越大,原本的萬方堡因著距離寧縣太近,又處在了新興的坪山根據地外圍,自然無法再被我們當成指揮部來用。
指揮部轉移到了更靠近山區的興鄉,隻在萬方堡留了程勇的一個分隊兵力,算是與指揮部所在互為支點,加大了坪山根據地麵對鬼子再次襲擊時的機動力以及靈活性。
不過興鄉的百姓對於我們選擇興鄉作為新的指揮部所在,表現出了比當初的萬方堡鄉親更為激烈的熱情。
如今我們這支所謂的冀察抗日義勇軍也算是紮根坪山一帶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拋去最初由我所帶來的“名人效應”,以及戰士們因著抗日在鄉親們心中建立起的本能親切。
幾個月的時間過後,在侯文林的努力下原本成分複雜的隊伍已然顯露出了一副人民軍隊的模樣,怕是與如今深藏山西太行山區的八路軍主力也不逞多讓。
至少對於那些原本在戰士們口中叫苦連天的條令紀律,如今已能很好的叫戰士們執行下去。
記憶中的軍民魚水情,也已經在我們這支隊伍與周圍民眾的身上很好的體現了出來。
“灝文,還在忙呢?”從外麵走進指揮所的侯文林,一邊彈落身上沾染的積雪,一邊笑著向我這裏看來。
“快把門關上,冷!”故意對著侯文林板起了臉,看著他將身後的呼呼的風雪關在了門外,而後無奈的一搖頭,伸手指向擺在麵前的幾張文紙,歎道,“根據地的布防,部隊的過冬物資儲備,不都要我這個司令員來謀劃?”
“不過說起來這過冬物資應該交給你這位政委來負責嘛,畢竟你才是該搞後勤的文臣。”說著說著,又故意的皺起眉頭向侯文林看去,表示出自己因著過多辛勞而生出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