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幻術,說白了就是試聽上的欺騙。
宇智波一族的對決,事實上也是相互欺騙的過程。
佐助帶著蛇小隊終於發現了鼬的蹤跡,那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接下來的路請佐助一個人前往,這是鼬的命令。”出來擋路的是霧隱七人眾的幹柿鬼鮫,“其他人請在這耐心等待。”
少年堅持著自己的複仇,留下隊友隻身越過鬼鮫,朝著宇智波一族的遺址前行。前行的方向不論多麼黑暗,不論多麼痛苦,都是他的兄長為他策劃好的,他不得不走的路。
如果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超越你然後殺掉你,那麼,就如你所願……少年在心中立下誓言,那是他自始至終不曾動搖過的決心——你就給我去死後的世界裏向族人懺悔吧!
兄弟之間的決鬥如期而至,在遺址外圍的雪音無法得知中心的狀況,因為她察覺到了這裏並不隻有自己一個觀測者。
是絕麼?她四處留意周圍的景物是否有違和的部分,而在發現了那個將自身與建築物融合了的人之後,雪音默默地凝聚起查克拉。
是幻術麼?
絕的視野中,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兩個人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過,但是想也知道是雙方在互拚幻術。宇智波一族的眼,也就隻有這一個地方好用了啊……他這麼想著,卻發現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陰了起來。
“你的那雙寫輪眼,能夠看到多遠?”
南賀神社本堂下的宇智波族秘密集會所裏,男人愜意地坐在正中的座位上,別有深意地問著許久不見的弟弟。
“你問我能看多遠了?”佐助一步一步地走近,在攻守皆宜的位置停下,“現在我眼中能看到的,鼬,是你的死狀!”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歎息道:“我的死狀嗎……那麼,你就重現給我看吧。”
再睜開眼的時候鼬已經到了佐助的身後,兩人回頭的同時,即是第一次交鋒。
出拳、拔刀、利刃的碰撞,處於下風佐助被甩了出去,草薙也被打飛,於是率先發動忍術。千鳥的電光似乎夾雜了鳥類的悲鳴,然而這對鼬來說隻需要向上一躍便能躲過。
可是眼前,卻出現了本應站在地上的少年。
佐助出現的地方正是草薙飛出的方向,他帶著自信的笑容出刀,毫無疑問地感受到了利刃刺入血肉的觸感。
“你變強了呢。”倒在地上的人喃喃道。
“最後,鼬,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佐助冷著臉,卻看到對方熟悉的動作。
並在一起的食指和中指,緩慢地伸向自己的額頭,一如年幼。
然而這一次手指卻在到達之前停下,往自己的側麵指了過去。
佐助回頭,看到的是依舊在座椅上的愜意男人,他雙眼與自己一樣鮮紅。
是幻術,還是真實?
地上的人形化為烏鴉飛走,那是鼬慣用的把戲。
“你想知道什麼?雖然不是最後的問題,但你還是問吧。”他很大度地允許了弟弟之前的提問。
“我再說一次。”
話音落下的同時又是一次肉體的穿透,草薙再一次刺穿了鼬的身體,這一次,是佐助出現在了座椅背後。
站立在原地的人形,化為白蛇四散。
是幻術,還是真實?
“‘最後,我有一件事想問你’,我剛才是這麼說的吧,混蛋!”佐助強調著自己眼中的預言,惡狠狠道,“回答我的問題,在你回答之前,你胸口的疼痛將會一直持續下去!”
“故意避開要害了嗎。”
“你之前所說的,第三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人,究竟是宇智波家族中的誰?”
“你為何會在意這種事?”鼬說得很慢,關於那個人,關於那件事,他都不想讓這個少年知道。
“因為殺了你之後,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鼬的目光不自覺地向後移了一下:“殺了他?”
隔著椅背,佐助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是肯定道:“在你滅族的那個時候,你提到了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你沒有殺死的宇智波家族的一員,也就是說那個人是你的幫凶。就算是你,也不可能隻身一人幹掉警務部隊全員。”而這一點,是他還在木葉的時候,經由某個少女的提點想到的。
“你果然注意到了嗎?”鼬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期待就沒有白費。
佐助不想去考慮男人的想法,他隻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到底是誰?”
胸口的刀又進了幾分,鼬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平靜道:“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這對於少年來說是一個熟悉的名字,並且是從九尾口中聽說過,他曾經操縱九尾對木葉發起攻擊,就是因此第四代火影才殉職。而那個名為“宇智波斑”的人,也是木葉的創始人之一,在終焉之穀就有那個人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