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夭夭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怎麼才能在短時間內把這件事解釋清楚，然而剛一開口，就被堯出聲打斷了。
他纖長的睫毛輕輕眨動，從顏夭夭的角度正好能看見車窗外有光映在他的金眸中，攝人心神。
“還是回去再說吧。”他說，“畢竟是別人的車。”
……等等。
什麼叫畢竟是別人的車？
那意思是等回了自己家飛船上，她要是不說清楚，就要和她同歸於盡嗎？
顏夭夭認命地閉了嘴。
堯從小就很乖，四年裏他們幾乎沒有過意見相左的時候，然而現在，堯似乎是到叛逆期了……這種感覺對顏夭夭其實陌生，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大概堯懂得表達自己的想法，本來該是一件好事。
隻是她總在擔心自己的底線越來越低，大部分時候，隻要看著堯的眼睛，她就會下意識答應下來他的請求。
“真走了嗎？”將車停靠在城北，堯忽然問她，“按照之前的路線，再往外就離開中央聯盟的範圍了。”
“還想多待幾天？”顏夭夭猜測他話中的含義。
“不是。”
可以的話，他恨不得顏夭夭一直待在飛船上，誰也不見。
但是不行。
堯盯著顏夭夭的側臉，默默把那些不好的念頭掐掉，“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也許是上次的那些人……”
顏夭夭聽懂了他的話，知道堯是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但她自己擔心是一回事，並不想讓堯跟著擔心，所以隻是說：“可能隻是太空海盜，沒什麼要緊的。”
“如果他們盯上你了呢？”
“可我在他們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吧？”顏夭夭輕飄飄地說。
有誰能想得到，在郊外被光劍刺穿肺部的人竟然能夠活下來呢？
“我們應該留在中央聯盟境內。”堯沒理會她的說辭，自顧自得出結論。
“上次不就是在境內被襲擊的嗎？”顏夭夭搖了搖頭，說，“而且，如果這樣的話，軍方在追查的可疑人員說不定馬上就要變成我們了。”
以堯目前的情況不適合待在境內。
他沒法永遠假扮成“瓊”，何況那天的那群人明顯是亡命之徒，如果真被盯上，即便待在境內也隻是相對安全。
“你在擔心我。”堯盯著她，用陳述的語氣說。
“是擔心我們倆，我可不想出來過個生日被當成可疑人員抓起來。”顏夭夭生硬地解釋。
“不用擔心，我不會被別人發現，更不會被抓住。你知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待在中央聯盟，對吧？”顏夭夭不想讓堯覺得是他的問題，把原因歸結到在自己身上，“我在這裏連覺都睡不好呢。”
堯麵無表情地聽她說完，暗暗磨牙，最後評價說：“你就是傻。”
堯有些生氣，氣她總不考慮自己。
顏夭夭也不反駁，知道堯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她出聲，“我們回去吧？”
這話軟綿綿的，撒嬌似的。
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