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訓練課教學已經完畢,還沒等白澄溪回過神來,陶子素又拉上他去了垃圾城拾荒。
“我不要當撿破爛的!”小包子舉起小拳頭,嘟嘴不滿抗議之。
“你怎麼可以歧視勞動人民?咱的江山便是勞動人民打下來的,再說咱是靠自己雙手吃飯的,如何丟臉了?”某惡魔巫婆說完這大義凜然的話,突然轉為一臉獰笑,她作法國思想者雕塑深沉狀:“哎喲,那是什麼身法來著?我好像忘記了……”
小包子牙齒咬得喀喀響,無奈屈服於惡勢力之下,他不滿忿忿道:“我去!”
隨手在城外的溝裏抓了把稀泥,陶子素很不人道地將泥巴抹上白澄溪的臉,一個漂亮的小孩就在惡女的手下變成了髒兮兮的混小子。黑皮刨爪哀嚎一聲,這真是一個偉大的悲劇!
“我忍!”白澄溪瞪著大大的桃花眼,小拳頭捏得緊緊的。
魯迅先生說過,悲劇就是要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陶子素這種卑鄙惡毒乘機報負的行為,簡直就是為人所不恥!
一隻身穿土黃色的衣服滿臉泥巴的髒臭包子新鮮出爐,陶子素得意地擦擦手,欣賞著自己新做出來的泥雕。
看這巧奪天工的手藝,簡直堪比西方充滿羅曼蒂克色彩的雕塑維納斯啊!左看看右看看,陶子素覺得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應該是西安剛剛出土的秦陵兵馬俑才對……
“不錯不錯,這副偽裝很有精神氣啊!保證你的仇家啊見了你都會躲一百米遠!”陶子素拍拍白澄溪的肩膀,方才那泥巴裏好像有一坨不知名的糞便,這麼臭的味道,相信小包子的仇家絕對不會認出來。
哼,人家可是二十一世紀自學成才的美女化妝師來著,這種小偽裝算不了什麼吼!
白澄溪太陽穴突突直跳,拚命按捺住想要殺人的心,他抬起小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知道了,你到底還要不要進城?”
“客官不要急嘛!我們這就進去!”陶子素招招手如青樓老鴇子,示意小包子跟上自己。
進入了熟悉的西區,陶子素大老遠就看見了包工頭,他此時正舉著一坨夜光石好似自由女神一樣在四處遊走,光看那刺眼的光線就能認出是那貨了。
陶子素走到他的身後,重重的拍了下包工頭的肩膀:“喲,親,這麼晚還忙著呐?”
“你個臭……”包工頭一臉怨憤地回過頭,想知道誰敢那麼大膽拍自己。他張嘴剛想破口大罵,誰知突然看見了一臉邪笑的小閻王,嚇得他趕緊把話給咽到肚裏去,順便還往後挪了幾個虛弱的太空漂移步。
“嘿嘿嘿,大哥,好久沒見啊?最近有沒有大小便失調?”陶子素咧開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有如領導下基層般關切下屬。
“……”包工頭好一陣無語,不知道該如何接她的話,臉憋的鐵青好似便秘三天。
“咳咳,給你介紹下,這個是我的小弟,名字叫小溪,以後要多多照顧他哦。”陶子素將白澄溪一把扯了出來,指著給包工頭認人。
“對了。”陶子素繼續一臉嬉笑,繼續朝著包工頭道:“既然他是新來的,那還是得孝敬孝敬你老人家點彩禮啊。”
敢收陶子素的錢,給他百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呐!人家陶子素那攻擊力,是堪比練氣四層史書坤的極品存在,她要是手腕那麼輕輕一用力,自己就得丟一條腿兒……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個祖宗!
“那、那個不用了!”包工頭震驚地看著拳頭捏得嘣嘣作響的陶子素,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