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回刺,雖然被對方堪堪躲開,卻也是劃破了那人的肩膀!對方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想要他死,而他死了便不能再與雨霏在一起,所以他不想死,他更不想雨霏落入他人之手。那個讓他重新體會到生命精彩生活樂趣的女人,他想要跟她一起到天荒地老,想要跟她一起快樂的生活,這是他報完母仇後唯一的願望。
此刻的允祿,顯然已經無人可擋,淩厲繁雜的劍招根本讓人無法靠近,而那劍招看似無害卻在你一旦靠近時便立即化為殺招,一個不慎便會丟了性命。
場上的形勢越來越混亂,場下的其他人也是越來越緊張,倒是雲戟站在高台邊緣並未出手。
又有兩人受傷倒下,那麒俠派掌門終於是忍不住撤到一旁定了定心神,想來他們這些人加起來,功力絕是遠勝於那諦幽冥的,可是卻被那人突然起的淩厲殺氣與殺招生生震懾住了,莫說相互配合,就連自己的實力都未能發揮。一番思索後,麒俠派掌門毅然衝入廝殺,擋下了允祿對其他人的招式,並趁機衝眾人大喊:“這般畏首畏尾,隻會被他占盡先機將我等個個擊破!各位還不團結一致,共同禦敵。”
其他人麵麵相覷,許久恍悟,再次看向允祿時,卻已沒有了先前的驚慌失措。胸中怒火再起,卻也是多了份畏懼所產生的拚搏,這般恐怖之人若是活著,江湖遲早變成血海,誰也休想逃脫。
眼看著一場更加慘烈的廝殺即將展開,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勸架之人。
忽然出現的老者將允祿與麒俠掌門分開,佇立在二人中間,氣質溫和卻是氣勢磅礴,令二人暫時不敢動分毫。
其他人也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怔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有話好說,莫要以命廝殺的好!”老者自是隱士穀主隋柯。隨後趕來的沐宿冷著臉掃了眾人一番,卻是嘲諷道:“如今的江湖,已到了以眾欺寡、以大欺小的地步了嗎?”
眾人聞言自是不願,卻也不敢多說什麼,這忽然出現的二人功力莫測,還不知是敵是友,貿然開口得罪的話,對他們這邊實在是不利的很!
而那邊允祿卻是依舊未收起氣勢,盯著隋柯穀主冷聲問:“你是誰?與這些個人一起的?那麼一起上好了!”
隋柯穀主撫著短須,微微笑道:“允祿小友可還記得老夫,你我曾在邊境戰場見過。”
聞言允祿卻是慢慢收起了招式,思索一番後才問:“隋柯老先生嗎?”
“對。”隋柯穀主似乎對於見到允祿很是開心,這讓其他人不由驚懼,這神秘莫測的老者竟是那諦君認識的,果然是到了最壞的地步了嗎?
就在這時,高台下一陣騷動。趙夫人不顧趙誠篤的阻攔衝進了場內,走近高台後穩穩跪下,接著大聲道:“不孝女兒沐蘭,見過父親!”
沐宿一瞬間呆滯,卻是瞬間反應過來,躍身下了高台,將那跪在地上的趙夫人拉起,拽著她觀察了許久,隨後摟緊懷裏,像是愛撫著小貓一樣輕輕撫著她的腦袋,雖然沒有老淚縱橫,卻也是聲音哽咽道:“我的小蘭兒啊,為父終於找到你了!你說你怎麼舍得丟下我跟你娘這麼多年也不回來看看,要是外麵哪個不小心先走了,你豈不是要我們死不瞑目嗎?”
趙夫人沐蘭已是泣不成聲,卻還是強拉回自己的聲音道:“父親你又亂說了!”
沐宿突然想起他此次來的目的,忙撫著女兒問道:“此次出穀,是聽聞風逝那小子嫁女兒,他這麼多年有沒有種我心裏清楚,所以猜這孩子肯定跟你有關!真的是你的孩子嗎?孩子在哪裏?”
沐蘭擦了擦滿臉淚水,道:“這也是我想跟父親說的。孩子確實是我的,是那風逝硬要認回去的,還逼著我的女兒嫁給別人!父親,還請你救救您的外孫女,她現在就被風逝看管在身旁。”邊控訴邊指向那大殿。趙夫人今日來本就想著要盡力破壞這所謂的婚禮,自家女兒明明都已經嫁人了,孩子都有了,卻要被逼著再嫁,這是何道理!隻是沒想到婚禮未開始,這邊的人卻是先打上了。而父親的出現雖然讓她無措,卻也知道這是救出雨霏最大的保障,為了女兒去跟父親請個罪認個錯,怎麼想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