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恐怕得另作計謀才行。
眾派掌門互相示意,各自心裏明白今日最好暫且休戰,對付諦幽冥還需周詳計議才好。
“王上既如此說,我等便暫且聽聽諦君辯解,如何證明江湖接連血案並非你諦焰宮所為!”麒俠掌門上前一步道。
“就如諸位一心認定是我諦焰宮所為卻沒有真真切切的證據一樣,本君說不是我諦焰宮便不是,沒有證據!”
麒俠掌門被允祿這麼一嗆不由再次怒起:“好個狂妄小兒,看來此事光憑說是不能解決了,那麼來日約好時辰,望諦君與我等做個了斷!”說罷領著一群人離去,霎時廣場上彙集起了浩浩蕩蕩的隊伍,緩緩離開。可想而知,這群人若是今日都動了手,這廣場隻怕瞬間成為修羅場。
事情似乎暫且平息,允祿的屬下這才出現。雨霏將劍交給煉刃,俯身抱起雨霏向隋柯穀主告別:“允祿有事先行一步,老前輩請!”衝著沐宿躬身隨即迅速離去。這讓沐宿一陣張口結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是自己的外孫女,怎麼就給這小子輕易帶走了。
廣場周圍的人漸漸離去,一場婚禮變為鬧劇,卻是讓很多人疑惑,這之間究竟有什麼聯係。
“師傅一路勞累,先去王宮休息休息吧!沐師傅一同……”
“不了,我要跟蘭兒好好敘敘舊,也不想打擾你們師徒敘舊。”沐宿轉身下了高台,那裏沐蘭與趙誠篤正在等候。
風逝就知道沐宿會拒絕,倒也沒在意。倒是一旁的隋柯穀主道:“去你宮裏吧,我也有些事想問問你。”
二人並排出了廣場,風靈王更是直接將身後那殘局丟下不問,隨著風靈王的離去,廣場連最後一些侍衛霎時間也退了幹淨。
風靈王與隋柯穀主乘上馬車緩慢離去,車上隋柯穀主卻是忍不住問他:“那孩子是倉宓的孩子,我也大致猜到你為何要針對於他!隻是,這麼多年了,你究竟何時才能放下?”
“師傅,宓兒離世了!那麼早就離世!諦業火真是個無能的男人,居然連宓兒也保護不好,他有什麼資格娶宓兒!”
“唉,為師終是不明白,緣何為了宓兒你竟失了性情,甚至這麼多年也不願放下。”
“師傅,我隻是不甘,他娶了宓兒,卻讓她屢次遭難,最後更是讓宓兒紅顏命薄。十年盛戰,我以為諦業火會為了秘籍而來,誰想竟是派自己兒子前來!”
“所以你便讓那兄弟二人互相殘殺?”
“並沒有,隻是讓倉印去尋那諦焰宮所在罷了!諦焰宮所處隱秘難尋,這麼多年我也就隻能憑對歿離山莊的監視得到一些有關諦焰宮的訊息。我隻是想去那諦焰宮,狠狠教訓諦業火,告訴他他不配擁有宓兒,然後將宓兒帶回來!”
“教訓諦業火之事,怕是你不能實現了。事實上,宓兒離世不久,諦業火便去世了!所以允祿那孩子才會早早當了諦焰宮的家。至於你說想帶回宓兒,師傅勸你不要在做這些無意之事,你還不明白宓兒的心思嗎?”
此時的風靈王卻是震驚於隋柯穀主所說的諦業火已故之事。
這,怎麼可能?
“師傅,你騙我的吧,你怎麼可能知道諦業火已故之事?”風靈王雖然常年監視著歿離山莊,但是對諦焰宮的訊息卻是始終無所收獲,隻是在發現允祿出現在歿離山莊後,便開始調查監視他。不過卻也無法再允祿身上得知諦焰宮之事。允祿行事小心,而他身旁的一些護衛更是謹慎,根本不能長時間跟蹤下去。就連允祿在邊關之事,也是邊關的屬下回稟後暗中探查得知的。
而師傅本就是常年待在隱士穀,又怎麼會知道諦焰宮之事。
“為師偶爾遊曆他國,遇到允祿那孩子,相處久了,便知道那孩子是父母雙亡。隻不過那時不知道他是宓兒的孩子罷了!”
車上的風靈王陷入沉思,顯然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恨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是自己空做姿態無人應和!
見他不語,隋柯穀主便也不再多言,倒是希望他在知道此事後能夠放下心中的魔障,早日恢複心性。
允祿將雨霏帶回暫住的小院,找了淬辛先幫雨霏把脈,怕這軟筋之藥會對雨霏身子造成傷害。好在淬辛看過後說隻需做調理就好,允祿總算放心下來,遣下眾人獨自抱著雨霏,穩下這連日來的擔憂。
雨霏靠在他懷中許久,這才想起問他:“孩子呢?”
“放心吧,今日一早便明焚英與殺無還有幾位前輩護送,先將銘兒送回諦焰宮了。這樣我才能安心救你!”允祿邊說,抱著雨霏的手臂又加重一份力道,他絕不允許雨霏再離開自己身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