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仔呀,咱再確認一遍,敵人真的是在這棟大樓上狙擊的嗎?而且在林肯車行駛的時候?”
“是的,怎麼了?”
“景軒仔對狙擊的了解有多少?”
“幾乎是個外行。”而且自己連打手槍都不怎麼厲害……等等,感覺說錯了點什麼。管他呢。
“咱們已經將嵌在現場路麵的空彈殼回收,從射擊角度來看,應該就是從這棟大樓上射出的,隻不過……”未織就像嘴裏塞了東西似地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繼續說。“景軒仔呀,2031年,狙擊的瞄準鏡和槍械的精度雖然提升了,但最終決定命中率最重要的因素還是人哦。而人的心髒總在跳動,同時也在呼吸,所以手一定會抖動。一個狙擊手倘若能命中八百米開外的目標便被稱為‘達人’。一公裏開外是‘神技’。一點二公裏之外就已經是雜技了。距離更遠的話就是偶然了。”
“原來是這麼困難的啊。”
“你試下從體育用具室裏取出呼啦圈,用扔圈圈的要領連續三次套中二十米外的彩色筒。狙擊和扔圈圈雖然不同,但這可以幫助你理解這到底有多麼困難。”
“這個……很困難呀。”景軒總算弄明白未織想說的話了。她是在委婉地告訴景軒,從一公裏之外命中三發狙擊彈這種技藝,幾乎是不可能完成。
景軒合上眼睛,回想起當時林肯車燃起的火焰和人們的悲鳴,還有大樓屋頂的閃光和原劇情。絕對沒有看錯。無論未織說什麼,事實上緹娜就是在那棟大樓進行狙擊的。緹娜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啊。
“未織,有件事想拜托你。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齊武玄宗?”
“何解?”
“那家夥是這次的暗殺的委托人。應該沒跑了。”景軒猶豫片刻不知該透露多少,但還是搖了搖頭,直視未織。
“景軒仔也是這麼認為呀。”未織歡喜地吹了聲口哨。
“但我沒有證據。你能不能收集到內幕消息?”
“嗯……”未織單手撐著下巴露出苦笑。“你找咱幫滿咱很高興,但咱不好回報你的期待。假使對方的行動真如同景軒仔所預料的那樣,可人家好歹大阪區域的國家元首,咱不認為他會下達會留下證據的馬虎的命令。”
“找不到也沒關係。拜托了。”
“嗯……我明白了。”
“謝謝你。”這樣一來,自己已經盡人事了。景軒抬起頭,不料未織的臉就在咫尺之間。未織麵紅耳赤地走過來,沒等景軒反應過來就將下巴放在景軒胸·前施展出甜言蜜語。
“景軒仔呀,你拜托咱的事咱會照做,那麼作為交換,咱好想見識一下景軒仔的真正實力呀。”她所說的恐怕是自己以前身為‘惡魔’的力量吧。
“這和你有啥關係。再說了,那不是用來表演給人看的。”
“景軒仔,你就這麼喜歡木更嗎?”
“你怎麼知道?”
“隻要你肯忘記木根,咱的身體你可隨意玩弄哦?”未織細嫩光滑的手在景軒的胸·前畫圈。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從雙領的交彙處隱約可見她的胸·脯,讓景軒莫名地興·奮。視線與她濕潤的瞳孔不期而遇,景軒的咯噔一跳馬上將臉別開。
算了,就這樣也不錯啊……當景軒這麼想的時候,伴隨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大門被踹開,隻見氣喘籲籲的木更闖了進來。
“你們倆到底在幹什麼!”木更回過神來交替地望了景軒和未織幾眼,緊接著低下頭,使勁握住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她身後的門是向內·側倒下的,由此可見她終究還是把門破壞了。也許是想到了什麼壞點子,未織背著木更偷笑道,接著將和服的袖子提到嘴邊,故作溫順。
“原諒咱吧,請你原諒咱吧木更!”
“誒?”木更就像失去了對抗之意似地眨了眨眼睛。
“咱和景軒仔在這個房間裏,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做,我說的是真的。請你不要誤會,木更。”未織不停地整理身上沒有淩·亂的和服,臉上泛起紅暈。伴隨著鏗鏘一聲可怕的聲響,木更手上的刀和槍一同落地。
“你騙人……”
未織轉過頭望向景軒:“那麼景軒仔,那件事咱就這麼進行下去了。”說完正想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