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大海有一艘揚著骷髏旗的豪華遊輪。
這裏是非洲的好望角的一角海域,黑褐色的礁石如同珍珠,灑落在冒著白花的海麵。勁風掀起驚濤駭浪,一層又一層,十幾米高的大浪拍擊著臥在海麵的礁石,蔚為壯觀。
更叫人驚悚的是,在表麵平靜的海麵之下,陰險的躲藏著無數暗礁,過往船隻往往被陰狠的捅破船底,最後沉沒!
此時,豪華遊輪在這片危險海域行駛著,輪船的螺旋槳翻起層層白浪,鐵甲皮包裹艇頭,分破碧波,分開一條白線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在船頭的甲板上,擺放著一張躺椅,一個女子宛若無骨的歪坐在那躺椅上,在她身旁,有一張爛桌子,破了幾個蛀蟲大洞,十分寒酸。在桌子的上麵有一瓶酒,閃爍玫瑰紅光,這是1787年拉斐酒莊葡萄酒LégendeR。
夏達雨品著酒,她皮膚粗糙,黑色的長發有些蓬亂,顯得五官很精致,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卻不媚俗,叫人看得十分舒服。
沒錯,她叫夏達雨,一個海盜匪徒而已,這不算什麼。若真要問有什麼比較特別的,那就是她是一個殺人劫貨的海盜頭子,僅此而已。
“啊,啊!好大的太陽啊!天氣真好啊!聽說,這樣美好的天氣裏,美酒和美男更配哦!”夏達雨斜靠躺椅,舒服的感慨道。
颯爽的海風和烈日下,夏達雨一隻手捏著蘭花指,拿著水晶酒杯,斜靠在舒適的沙發上,微仰著白玉般纖細優美的脖頸,淺酌細品,姿態慵懶,動作撩人。
一舉一動都透著攝人心魂的魅惑風情,精致的臉龐在暗紅的燈光下,若隱若現,透著一股引人一探的神秘夢幻氣息。
然而,更加詭異的是,在這夢幻般的氣息之外,更多的是俗氣。
沒錯,牛嚼牡丹的俗氣,還有極為做作的高雅!
以至於在夏達雨身後的很多赤著胳膊,體壯膘肥的壯漢連連把大小眼睛狂擠,十分古怪。
忽然,夏達雨皺了皺眉,然後抬了抬頭,又低了低頭,麵容十分扭曲,終於,一口酒水呸出口罵道:“操!酒裏有尿!”
“返航!趕緊返航!老娘要回去把那膄奸商的賊船打爆!媽蛋!竟然把尿裝在瓶子裏戲弄老娘!”
夏達雨怒吼咆哮。尼瑪!真當老娘沒有喝過尿!居然敢拿尿來糊弄老娘!
“是的!大姐頭!”
膘壯的大漢們領命,對於夏達雨一個女流的話,他們居然十分順從,轉舵降帆,迅速忙開了。
“等下。”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不高,卻很清晰,清楚的鑽入眾人的耳朵。
“是的!二把手!”
聽見這個聲音,眾人齊刷刷的停下,顯然,清冷的聲音的主人在他們心中的威望並不比夏達雨小多少。
“怎麼?S君,你確定要忤逆我?”夏達雨眯著眼,眼縫中透出危險的光芒,冷冷的看著自己身旁的一個雙眼狹長的英俊男子。
這個叫S君的英俊男子是船上的二把手,S君不是他本名。在自己剛來到這艘船的時候,他已經是二把手。在自己幹掉原來的海賊頭子,鳩占鵲巢之後,他依然是二把手。
這是一個很神經病的男人,夏達雨在心中給他打上標簽。
畢竟,他從來沒有笑過。
夏達雨充滿惡意的心想,不會笑的男人都是神經病,就像S君。
“大姐頭,你喝過酒嗎?”S君很從容,他是風輕雲淡的,他沒有理會夏達雨的威脅,他平靜的看著夏達雨,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呃,這個……本小姐當然喝過啦!”夏達雨遲疑片刻,理直氣壯的反瞪回去。
“真的?”S君目光平靜的看著夏達雨。
“真,珍珠都沒這麼真!”夏達雨眼神閃爍,很心虛,如果牛奶果汁也算酒的話。
S君神情淡漠,道:“你就是一個隻喝過尿的女人。”
夏達雨瞪眼:“你罵本姑娘?”
“實話實說。”
“你就是罵我了!我O你爸爸,O你爺爺,O你全家!首先,我要O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