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雲飛揚離開了禁地。
如同一片隨風飄蕩的柳葉,飄蕩在樹梢之間的雲飛揚路過某處,耳朵一動,露出一絲詫異,隨即他身形一折,縱向一旁的樹梢。
悄悄站在樹梢上向下看去,不由更是詫異,暗道:“這麼晚了,這家夥跑到後山這裏幹嘛?”
隻見樹下一道身影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張望片刻,顯然是在等人。雖然不認識對方,但隻看他一身黑白道袍,顯然也是和白石同輩的崇真派弟子。
許久之後,樹下那人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左手上,顯得極不甘心,顯然他要等的人並沒有來。
就在對方想要離開時,雲飛揚心神一動,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山道,隻見一道身影在山道上縱躍,飛快朝著這邊而來。
片刻之後,隨著衣袂聲臨近,樹下那人似乎也發現了,反而安靜了下來,待到那人來到跟前,雲飛揚笑了。
又是一個同輩的崇真派弟子,難道這些人都喜歡在夜裏的深山老林開大會?
“你來晚了!”先前等人的那人背負雙手,一臉冷肅的看向對麵來人。
剛來的那人明顯不吃這套,哼了一聲,不屑道:“姓江的,找我來什麼事?你可千萬別說有好事惦記我!”
姓江的那人不但白表演了一番,還被人奚落的臉色難看,忽青忽白。隻可惜夜色深沉,他對麵那人並沒有看見。
雲飛揚居高臨下,見他努力抑製住怒氣,陪著笑臉道:“郭祥,大家都是兄弟,上次的事,是哥哥我不對,可是,那不是被逼無奈嗎?”
“江濤,誰跟你是兄弟,你的兄弟都是用來背鍋的吧?跟你做兄弟,我怕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這樣的兄弟,我高攀不起。”叫郭祥的人諷刺道。
此時雲飛揚哪裏還不知道,這兩人就是赤鬆和蒼鬆的大弟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二人反而大半夜偷偷摸摸約了在這見麵。
郭祥諷刺完,看了看天色,道:“行了!有話直說,我沒功夫跟你墨嘰。”
江濤咬咬牙道……
“行!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說了。郭師弟,你師父和我師父都想做掌門,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有個前提,青鬆那老不死的要是不死,大家誰都沒指望。”
“這次約師弟你來,就是想大家合作一把,咱們先搞死青鬆,至於掌門之位,到時候再各憑手段,你意下如何?”
郭祥聞言反而沒有答複,猶豫許久才道:“你想怎麼合作?要是想讓我打頭陣,那就免談!”
江濤擺了擺手,道:“郭師弟不必這麼防備我,我是真心和你合作。”
郭祥嗬嗬笑了笑,笑聲裏滿是諷刺和嘲弄,江濤雖然不甘,但這件事又非郭祥不可,隻好忍耐下來。
他看了看四周,道:“青鬆那老家夥要赴九九玉皇頂之約,現在正在閉關,要是讓他武功大進,那他肯定能活著回來,所以……”
眼看郭祥並不接話,江濤尷尬一笑,低聲道:“所以,咱們必須打斷他的閉關,最好能讓他走火入魔。”
“你有什麼辦法,不妨直說。”郭祥道。
江濤指了指後山,道……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傻小子雲飛揚?”
“這家夥雖然最近不到前山去了,但隻要他窩在後山,還是一樣礙眼,就從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