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走越遠,深入後山的樹林後,前麵的身影在樹幹上一跺腳,反向向雲飛揚衝來,右掌拍向雲飛揚胸口。
此時正是雲飛揚淩空躍起,舊力未盡,新力未生,無法借力的時機,來人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
雲飛揚神色不慌,左手手指一揮從樹梢掃過,幾片樹葉化作暗器朝著黑衣人射去,身體下墜的同時,右手在樹幹上一搭一甩,已經位移到了黑衣人側麵,一腳踹向他胸口。
黑衣人雙手一甩,幾道氣勁將樹葉打飛,左手一甩身如猿猴,身形下落的同時,右手握拳成衝天炮打在雲飛揚腳底板。
黑衣人落地的瞬間腳步一頓,雙手反轉如雲,曲指抓向雲飛揚;雲飛揚則倒卷朝後退去,翻滾間雙腳在樹幹上借力反衝,同時曲指抓向黑衣人。
兩人以快打快,在空中抓向對方手臂上的穴道,可惜都沒有奈何對方;快要落地時雲飛揚身形一縮,雙腿蜷曲在胸,隨後雙腳蹬出,蹬向黑衣麵門。
黑衣人雙臂擋在麵門,硬接雲飛揚一招,借力向後飛縱,看著落地的雲飛揚伸手一探,折斷一根樹枝,再次淩空飛來。
雲飛揚腳尖一點,淩空直上,借助樹幹借力,將自己隱藏在樹梢裏,同時伸手折斷一根樹枝。
此時黑衣人一擊不中剛剛落地,雲飛揚淩空俯衝而下,手中樹枝捥出幾朵劍花,朝著黑衣人當頭罩下。
黑衣人雙腳不動,身如陀螺飛快側倒旋轉,手中樹枝晃動間和雲飛揚交擊在一起。隨著兩人用力,樹枝承受不住真氣衝擊徹底爆裂,化作一地飛塵。
黑衣人一腳抬起,踢向下落的雲飛揚;雲飛揚右手成掌,一掌擊在黑衣人腳背上,借力淩空翻滾朝著後麵退去。
黑衣人沒有追趕,反而讚歎道:“好好好!隨機應變,不拘泥於形。”
雲飛揚沒有想拆穿他的身份,隻是笑了笑問道:“師父怎麼今天來了?”
青鬆不知道雲飛揚已經認出自己,認真看了看他,扭頭道……
“我接下來有事,隻怕短時間內都不會再來。教你的內功要好好修行,但是不要被崇真派的人知道。”
“飛揚,我們師徒相交十幾年,我一直讓你隱瞞一身武功,你有沒有恨過我。”
雲飛揚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黑衣人(青鬆)無奈道:“你一直想拜入崇真派,如今怎麼樣了?”
雲飛揚笑了笑,道:“我以前想拜入崇真派,隻是想讓一身武功有一個出處,隻是如今,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愛好,能不能拜入崇真,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哦?”黑衣人(青鬆)顯得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你隻要一生平安,為師也沒什麼可求的了。”
說罷,黑衣人深深看了一眼平淡如水的雲飛揚,腳步一動,朝著樹林深處而去;雲飛揚也沒有追趕,扭身朝著木屋而去。
而就在他走後不久,黑衣人又飛了回來,身形一晃,一身黑色夜行衣四散碎裂,化作一身藏青色道袍的青鬆,朝著燕衝天所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