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瀕死的將軍和被誣陷的賀仲(1 / 2)

對於這支軍隊來說有一句話最適合不過了“貧賤夫妻百事哀”。國家積弱,將士們再有死戰之心也無濟於事,更何況軍隊裏勾心鬥角並不比朝堂裏差。朝堂裏鬥,軍隊裏也鬥。本來是收回失地的戰爭,竟也變得一敗塗地被人直達京師,可以說是窩囊至極了。本來就在戰場上受了些傷的郭將軍聽聞此事更是一病不起,部隊也隻能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山溝溝裏修養。

郭亥得重來沒有感覺自己這麼虛弱過,即使是在軍陣裏廝殺三天,即使身中十幾刀,也不曾像現在這樣虛弱過,是的,郭亥得就快要死了,傳奇的一生也將要落幕。

作為一名將軍郭亥得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是不合格的,出身於軍事名家的他在這個論資排輩的軍營裏一開始就獲得別人一生都無法獲得的軍職,但郭亥得並沒有被家室所累,他身先士卒,以身作則,善待士卒,刻苦訓練……

從軍五年,打下了小郭的名號,與其父並稱為大小郭。何為宋廷軍隊的頂梁支柱。可是現在,現在一切都完了。

軍隊完了,國家完了,自己也完了。無論是因為友軍出賣,無論是糧草不發,無論什麼理由,都無法填補這個國家人民的憤怒,的悲憤,的屈辱……

而現在二十五歲的自己就承擔著憎惡和屈辱死掉了,陪著自己的夢想,陪著這個國家的希望。陪著自己那一顆時刻都想守護這個國家的那顆心。

即使不甘心,即使滿懷悲憤,自己終將要死掉了。總要有人背黑鍋的。現在死了更好。還能有個好名聲。

不是身體死了,而是心死了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求求你啊,老天爺再給我活一次的機會吧,我一定要,一定要驅除韃虜,複我宋廷啊。

而就在郭亥得帳篷的不遠處一場陰謀卻在慢慢展開。

“秦元帥,秦元帥,”隔著老遠蔡久就對著快步而來的中年將領奉承道。快步而來的中年將領也不過是個副帥,被叫元帥倒也不算是違例但多少也是有些奉承之嫌。雖然蔡久也是紈絝,但畢竟不是最親近的哪一種,求人辦事該奉承還是要奉承。

“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還請帳內再談?”秦瘦雖然口裏說著不敢當但臉上的笑容卻表示著他很是受用。

雖然秦瘦也是副元帥但確實不敢像元帥一樣不賣蔡久麵子,在以前就幫過蔡久檫過很多次屁股。他不像郭亥得一樣豪門出身家裏是小門小戶,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可以說一方麵是熬資曆,另一方麵就是他善於奉承了。

蔡太師轉移聖駕有功的事情秦瘦也聽聞了,雖然心裏也看不起這號的紈絝子弟但蔡太師的麵子卻是不能不給,而且若還因此上了蔡太師的大船,自己青雲直上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蔡太師雖不關軍事但本朝向來是文貴武輕,就郭亥得這個元帥也不過是四品官銜。

更何況就這棵小樹也快要不保了。打敗仗的責任總要有人擔的,郭亥得病死了還好,能撈個為國盡忠的頭銜,要是活著遲早也要被聖上推出來當替罪羊。無論怎麼說都是必死無疑,哪有蔡太師的大腿粗壯?

心裏這樣想,當下更是不敢怠慢蔡久了。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小將發現有一軍士裏通外敵,要向元帥告發而已。”賓主落座之後,蔡久向前拱手恭敬道。

秦瘦卻是心領神會:“哦,不知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不怕我軍法森嚴嗎?蔡賢侄盡管說來,本帥定要讓他知道軍法如山,不容輕犯!”

“案犯在軍中也算是略有薄名,相信元帥殿下也曾聽聞過”蔡久陰測測的向秦瘦說道。

“哦?不知道是哪個無法無天的分子,惡名竟能傳到我的耳朵裏麵去?”秦瘦打著官腔朝蔡久問道。

簡單的來說就是蔡久說:“點子紮手,怕你不敢搞。”秦瘦說:“你先說出來,我權衡一下。”

蔡久知道秦瘦隻是欺軟怕硬之徒,像賀仲這樣軍中的風雲人物,秦瘦不一定敢於栽贓。雖然對於賀仲已是恨極,很不得秦瘦馬上就帶兵把賀仲抓起來。但蒙騙這種事是不能做的,若是自己騙的一隊士兵去抓賀仲,終歸還是要被秦瘦知道的,等到那時要是秦瘦不答應,倒黴的就該是自己了。

“這個不法之徒就是賀仲”蔡久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賀隊長一項盡忠職守,深受郭將軍厚恩,賀隊長也知恩圖報郭將軍傷勢操勞奔波,不可能是不法之徒吧,蔡隊長是不是看錯了?”

雖然生氣秦瘦欺軟怕硬,但蔡久表麵卻沒有顯現出來任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