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您老賜聖物!”
牧童的那般神態,不像是在請求,反倒是有一種要討要的感覺。
“我就是聖器,莫不是,你要把我收下?”老者的聲音之中終於多了幾分的怒意。
“身為聖器,當是為人所用,即便是被人視為頂尖的聖器,依舊是如此的命運,這是必然的,您老既然你是聖器,就當是變成聖器。”
“我已經從靈態化作實體,莫不是你認為還能夠收下我不成,如今,我賜予你四寶,不過是我以前主人的執念,希望這四寶可以有個歸宿。現在,我賜予你四寶,你竟是還敢貪得無厭。”
老者怒意更勝幾分,隻是這句話,卻無異於驚雷炸響,因為這其中隱藏的信息實在是太大了,這老者不是真的人,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這隻是聖器之靈,聖器之靈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老者在此時也釋放出了屬於自己的威壓,但是牧童卻是沒有任何的驚訝,臉上也沒有半分的情感波動,就好像老者口中貪得無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牧童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老者,神色平靜,目光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你這樣是大逆不道,不知道感恩的人,最終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老者似乎還不滿意,對於牧童的那神色不變,似乎更加的生氣。
“你若是重新化作聖器的話,我必然像你以前的主人那樣對你,將你視為我的夥伴!”
“夥伴?你們這樣的人都貪得無厭,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人類了,從我的主人死之後,我便是知道,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麵對我保持著淡定,你現在的樣子和狀態已經說明了一切,我走了,我應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再見!不對,再也不見!”
此時的老者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頗有一種耍無賴的架勢。
說完,竟是也不理會牧童現在的情況,向著遠方走去。一步便是百米。
兩步已然消失在遠方,隻有一個背影。
“唉,你怎麼可以走!”
牧童身體緩緩的上升,手握神來筆,而那站在空靈紙之上的小白,則是帶著那紙張出現在牧童的身前。
而那在墨汁之上的小黑,則是帶著墨汁,將那墨汁倒進了靈台硯之中。
“你莫不是還要強行留下我?我知道你現在的實力很恐怖,但是你若是真的逼我出手的話,你會後悔的。”老者似乎是感覺到身後的牧童的動作
“逼你出手?我不會的!”
牧童依舊手握著神來筆,但是此時的他已經蘸墨了,而那空靈紙則是在牧童的身前。
此時的牧童隨時要落筆的樣子。
“不打算逼我出手?那麼你現在是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相信你知道的。”
“完全沒有必要的。你應該知道,世間空靈紙的存在太少了,你手中的這一張是已知的最後一張了,你若是就此浪費,你絕對會後悔的。”老者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卻有些顫抖,這種顫抖不是簡簡單單的顫抖,而是真真正正的顫抖,哪怕是他已經極力掩飾了。
但是依舊是可以聽得出來的。
“後悔不後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今日若不是這樣做的話,我現在一定會後悔,所以,你才要走的,因為你已經看出來了,是麼?”牧童的聲音帶著一種興奮。
隻是即便是牧童的語氣之中有了幾分的波動,但是他的雙眸依舊平靜。
“既然知道,你還要走麼?你走不了的!”
牧童如此說道,聲音落下,他也是寫下了第一個字。
“預!”
一個字落下,牧童的身體驟然間被擊飛。
一種無形的力量轟擊在牧童的身上。
一下,兩下,牧童已經飛出千米。
雖然老者距離牧童很遠很遠,但是依舊能夠看見空靈紙之上的那個字。
古樸大氣,卻更多了幾分的飄渺的味道。
那一刻,老者再也不能夠動分毫,因為,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將他的身體固定在原地,根本就不能夠動分毫。
小黑小白,卻似乎不受到限製,以最快的速度向著自己的小主人而去。
牧童掙紮著站起身,神色依舊平靜,“我說過你今日走不了的!”牧童的聲音太鎮定了,也太機械化了,沒有半分的情感在其中,就好像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一件事情一般。
但是就在聲音落下的那一刻,牧童身子前傾,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落在了那空靈紙之上。
也就在那一刻,異變突生。
因為所有落在那空靈紙之上的鮮血,全部被那預字吸收了,而牧童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