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黑暗的天空裏懸掛著一輪明月,照亮孤寂清冷的街角,兩道小小的身影拖的斜長,兩人跌跌撞撞相扶相持的沿著牆壁,軟軟的癱坐下來。
兩人喘著急促的呼吸,臉頰通紅似熟透的小蘋果,額頭集滿粒狀汗水,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龐滴落脖頸處,兩人現在可謂是汗流浹背,狼狽疲憊不堪的樣子。
“師傅,都是徒弟的錯。”一雙夜空下,閃著黑曜石星眸的男童,稚嫩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愧疚和自責。
“你有何錯!要錯全都是他的錯。”一雙的藍寶石明眸裏寫著滿滿的倔強和擔當說。
若不是他欺負人在先,我何苦盜他的私人財物呢!
楚鳳玥想起師兄的財物,不由的伸手拉了拉肩膀上沉重的包裹,她萬萬沒有想到師兄的小金庫會這麼的肥,肥的令她小小的肩膀擔負不起了。
足夠她和她的徒弟遊山玩水,闖蕩天下盤纏。
“師傅,有沒有聽到什麼?”他悄悄踱步溜向牆壁前高大的木桶處,探出腦袋向外隱約閃現的看而去。
此時此刻,遠處一匹駿馬飛馳踏來寂靜的街道上響著催命的噠噠聲音,令牆角處的兩人心跳加快,慌作一團。
“師傅,是他追來了。”前麵觀風的夜子塵,一臉蒼白臉色,害怕的跑向楚鳳玥說。
楚鳳玥一聽,連忙拾起牆角沉重的包裹說:“老規矩,分開跑,然後在這裏集合。”她的手裏拿著一張破舊的地圖,經過歲月的折皺,磨蹭掉許多山脈,失去斷開。
她胖乎乎的小手,輕輕一點地圖上的某個地方,就慌亂的往包裏塞。
夜子塵乖巧聽從楚鳳玥的安排,回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催命聲音說:“師傅你要小心,回頭見!”話畢,他身影一閃就如黑暗裏精靈,飛速潛入漆黑的街道裏。
楚鳳玥對著消失不見的身影輕柔的說:“徒弟你也要小心!”可惜他的徒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待她轉過身形,就見一匹白色的高大的馬,站立在眼皮前,噴著熱浪的氣息於她的頭頂。
“臭丫頭,真能跑!”高大的駿馬上,邪媚端坐著比楚鳳玥大四歲的西門雨辰,懷抱著一隻黑色的小雞,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摸著小黑雞的羽毛。
他冷眼挑眉,掃向她身後空蕩無一人,不滿的問:“小白臉呢?”
“他不叫小白臉,他叫夜子塵,是我的徒弟,也是你的師侄,你為什麼就不放過他呢?”楚風玥一聽到西門雨辰叫她的徒弟小白臉,滿臉掛著憤怒的氣息,一雙藍寶石的明眸噴著火山的怒潮,咆哮的吼叫高高坐於馬上的西門雨辰說。
“我說過,不許他跟我的辰字相同。”西門雨辰看著楚風玥失去了往是的低來順受的小綿羊的樣子,煥然一新,變成一副他從未見過的野豹子的野性和威懾,並懷著仇敵的目光狠狠的瞪著他,令他的心似被毒蜂紮了一下,麻醉的酸疼。
“你蠻不講理,你們的辰字根本就不是一個字。”楚鳳玥瞪眼仇視的目光,射向馬上高傲坐著的西門雨辰,憤怒的回敬的說。
“我管他什麼字同還是音同也好,小白臉豈能與我共用一個字。”懷裏的小黑雞,不和諧的發出咕咕地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