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徒弟也會捕魚。”說話間,夜子塵就挽起袖子,擼起褲腿,露出一雙白皙的腳,跨入清涼的河流裏。
“好,師傅去生火。”楚鳳玥歡愉的說著,就轉身的拾起從拱橋底下邊的樹枝。
夜子塵回頭一看,熟練地生火的楚鳳玥,眼底閃過一抹憐憫。
河道邊,一個專心的捕魚,另一個開心的生火,尋覓可作鍋灶的材料。
橋上,人群裏迎著朝霞走來一抹銀色錦服的少年。
陽光下的他,吸引來許多人的側目欣賞目光,如此俊逸氣度非凡的少年難得一見。
屋簷底河邊的她,無人注意到。
順著拱橋走到上遊的楚鳳玥,隱隱約約聽到路邊的飯館裏傳來食客們的聊天聲音。
“忘憂島前天辦喜事,你參加了沒有?”
“哎,忘憂島是誰都能進去的地方嗎?”
“也是,來喝酒。”
一句話繞開了忘憂島,卻也傳來對楚鳳玥有用的信息。
辦喜事,莫非是師傅回來了,還帶回師娘了?
她是回去呢?還是繼續帶著她的徒弟在外闖蕩呢?
師傅知道,她收徒弟了是開心,還是不滿呢?說真的,這個掛著師傅名稱的人,楚鳳玥真的一點不了解他的性情喜好。
一個師兄已經不喜夜子塵了,處處與她們作對。
惹得她不得不帶著徒弟逃跑出來。
若再來一個師傅,如此大的山壓著她的話,她會無法呼吸得。
更沒有辦法,保住夜子塵的命。
楚鳳玥腦海裏跳出了,西門雨辰撞見夜子塵在她屋裏的情景。
“殺了他。”
“為什麼?師兄,他是我好不容易從翡翠湖救回來的人。”
“忘憂島的規矩,闖島者死。”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如魔杖般怔住了楚鳳玥無法動彈。
記得,她最初學會的字,就是這四個字“闖島者死”。
它們披著刺目的紅色,刻在一座比成年人高的石頭上麵屹立於忘憂島的入口處。
“你不說,我不說,待他傷好後,送他出島不就好了嗎?”為何要取人性命呢!她殺過魚宰過雞就是沒有殺過人。
這叫她如何敢動手,她膽寒的看著西門雨辰扔過來的匕首,雙手顫抖得似不是自己般無法控製住。
“你不動手,我來殺。”西門雨辰第一次聽到楚鳳玥和他說這麼多話,不曾想是為了一個外人而如此,一雙丹鳳眼裏蓄滿殺氣,瞪向躺在楚鳳玥小床上的夜子塵狠厲的說。
“不要,師兄若他不是外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楚鳳玥一躥而顯,擋在了西門雨辰和夜子塵之間,將身後的夜子塵護在她單薄的身體後麵,似母雞護小雞般。
更是徹底激怒西門雨辰內心的怒火,楚鳳玥懼怕此刻的師兄眼裏的寒光,都不敢與之對視。
低頭不語,腦子一團亂的思索求人的辦法。
“他不是外人,莫非是你的情哥哥嗎?”西門雨辰嘲諷地說著,嘴邊含著一抹他不知的冷意。
站得離西門雨辰最近的楚鳳玥隻覺得混身寒流襲來,寒蟬不已。
“不,他,他是我的徒弟。”
這一天,六歲的楚鳳玥收一個比她大四歲的徒弟夜子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