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的可不少,以往可沒見你真的聽了話。”Zoe翻了個白眼,帶著點打趣。
“我有一套自創的心理療愈模式,還有輔助設備,都是我自己一手研發的。
近五年案例反響極好,很多人眼饞我這套模式,經常有人來打探情況。
所以我規定了,所有我親自治療的患者,都必須簽署保密協議。但這不包括你。”Zoe解釋著保密協議的事情。
“Zoe!”
“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那我也沒什麼奔頭了。”
雲傾眼眸水光瀲灩,感動地看著Zoe。
韓深也為之動容。
韓深從商,自然是知曉Zoe這套模式可怕的經濟價值。
“韓先生,今天的治療需要雲傾獨立自主地麵對,你可以去休息室稍作休息。如果有潔癖的話,可以去最內側那間休息室,那間休息室目前除了雲傾,還沒有人使用過。”Zoe攔住了想要隨同治療的韓深。
韓深稍稍頓了頓,心疼地摸了摸雲傾的頭,最終還是乖乖去了休息室:“別怕,我在。”
隨後,Zoe領著雲傾來到了工作室頂樓的設備間,這邊空無一人,門口還寫著醒目的標語“科研重地,閑人免進。”
“這套模式是我花了10年時間研發並改良的,目前的治療案例都卓有成效。”Zoe看著眼前的一點一滴,眼裏滿是愛意,就像是一位母親在看著自己的孩子似的。
雲傾由衷地為Zoe感到驕傲:“我們Zoe,真是頂好頂好的心理師呢!”
Zoe不置可否:“那當然。”
在心理專業,Zoe若自居第二,同輩無人敢居第一。
“傾傾,你躺到設備裏,全身心放鬆,接下去聽我的指令就好。”
“好。”雲傾乖巧地躺下。
“大腦放空,不要去刻意思考什麼。”
其實,在今天之前,雲傾已在眾多場景中獲得了大大小小的記憶碎片,但這些碎片一股腦地塞在腦子裏,雲傾總覺得混亂,分不清虛虛實實。
雲傾躺在設備裏,感受著設備低低的白噪聲,大腦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在Zoe的耐心引導之下,雲傾腦子中的碎片漸漸有序地排列組合,直到形成了一個個畫麵,一段段完整的記憶。
這些記憶,充斥著韓深的身影。
“雲傾,我答應你,如果我們成功逃出去了,我就做你的男朋友。”
“雲傾,我自己動手捅不到要害,我不會死的。”
“雲傾,快跑,快跑。”
“雲傾,你要好好生活。”
“雲傾,當時被你一起救下的妞妞已經八歲了。”
“雲傾,以後我去學做生椰拿鐵做給你喝。”
“雲傾,其實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
“雲傾,我不後悔進來,即使我救不了你,至少我可以陪著你。”
“雲傾,我好像堅持不下去了,對不起。”
“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