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找爹去(1 / 2)

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人,說好聽點兒,敬業,說不好聽點兒,整個就是一群瘋子。杜棍真是氣得夠嗆,努力平了平心氣兒:不就是演戲嗎,老子也會。於是杜棍很是平靜地說道:“我是你倆的少爺是吧。”

‘賭輸’聽到杜棍如此言語,驚喜地說道:“少爺,你不瘋了?”

一句話把杜棍怒火勾起:“你才瘋了哩,老子我幾時瘋過。”

‘賭贏’在一旁責怪‘賭輸’說道:“瞧你怎麼說話的,又把少爺給說瘋了。”

杜棍瞪大眼睛看著這哥倆,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半晌這才說道:“好好好,我就是你兩的少爺好吧,那你兩都說說少爺我叫什麼名字。”

“還說自己沒瘋,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了。”‘賭輸’一旁小聲嘟嚷著。‘賭贏’連忙瞪了‘賭輸’一眼說道:“少爺您的名諱喚作‘杜緄’。”

話音剛落,就聽得‘啪’一聲有物體落地了,仔細觀瞧,‘賭贏’坐在地上一臉的委屈看著杜緄,心想道:少爺,不就是說了您的名諱嘛,又不是我自個兒要說的,是您讓我說的,幹嘛還用腳揣我。

杜緄這個火可大了,指著‘賭贏’就罵道:“小樣兒,拿老子尋開心是吧,都知道老子的真名了,還在這兒窮掰乎個啥。”

‘賭輸’上前攙扶起‘賭贏’氣呼呼地說道:“少爺,這就可是您的不對了,少爺您本來就叫杜緄,老爺還常說少爺您的這個‘緄’字學問可大啦,說什麼將來少爺真是應了這個字兒就好了,也可以像我們家大老爺那樣在京城中做個大官。”

還在窮掰乎,裝吧,你就可勁兒裝吧,還什麼學問大啦,不就是個‘賭棍’嘛,你倒是整個‘賭鬼’呀,那學問才大啦去了。杜棍怒極而笑說道:“好好好,我也不和你倆多說,你倆說我是少爺是吧,那就拿出個證據來呀,要是你倆能拿出證據,我就承認,要是拿不出,就趕緊給我走人。”

“您本來就是少爺嘛,哪有什麼證據好證明的,少爺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們嘛。”

“那我就當是少爺好了,少爺可不是一般人,有錢,你倆給本少爺拿兩個金元寶來。”杜棍心道:我倒要看看你倆人咋整。

“少爺,金元寶小的可是沒有的,不過老爺他有,少爺想要,小的這就跟老爺說去。”爬起來的‘賭贏’邊說邊往外跑,還琢磨著:賭輸,你可別怪哥哥我搶了這差事,呆在少爺身旁可真是不安全,隨時都有被揣的可能,哥哥我已經被揣過了,下麵輪也輪到你了。

不大一會兒,胡須男再次進得房間,見著杜棍說道:“緄兒,你要銀兩幹嘛?”

杜棍連連搖手說道:“打住,打住,別緄兒緄兒的叫得挺利索,先把金元寶拿來。”

胡須男又是長歎一口氣,從袖籠裏取出一金閃閃的事物遞給杜棍,杜棍接過來略一掂量,分量還挺沉的,瞧這樣兒還跟年畫上的差不離,就是縮了點兒水小了一號,也不知道從那兒尋來的這玩意兒。

一想到還得靠演戲方能脫身,杜棍便做足了架勢,也學著電視裏的樣兒,把金元寶放進嘴裏,用足勁兒咬了一口後,心裏就後悔開了:他妹妹的,電視裏每次檢測金子的真假幹嘛非得用嘴咬,每次還都是咬得嘎吱嘎吱的響,欺負老子沒見過金子,還以為咬金子的滋味兒挺美的,早知道就輕點兒了,害得老子的牙齒跟著受苦了。

杜棍又見得金元寶隱隱真有些牙印,大樂:現在這年頭,假貨都造跟真的一樣,這玩意兒帶回去還真就能唬唬人,再不濟就憑這分量也得值幾個錢吧。想到這兒一邊將那金元寶悄悄地塞進懷裏,一邊自己安慰自己:我這可不是貪小,是他們演戲不給錢在先,這玩意兒權當是酬勞了。待到放好金元寶才說道:“哪個誰,對了,是爹,爹呀,自從兒子我見著這金子病就全好了,我想這金子可對你兒子我的病有治療作用,這金子就放在兒子我這兒吧。”

胡須男子聽到杜棍稱呼自己為爹,大喜:“緄兒,隻要你能好轉,要多少銀兩爹都給你。”

裝爹很過癮是吧,你龜兒子,一口一個爹呀娘的。杜棍心想著臉上卻不露神色地說道:“哪個誰,對了,是爹,是爹,爹呀,兒子我躺在床上也有些時間了,想出去透透氣,或許這樣對兒子的病情有幫助。”

胡須男連連點頭:“緄兒躺在床上已經三天了,也該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杜書、杜銀你兩陪著少爺出去走走,可要好生伺候著。”

杜棍見到胡須男答應了自己的陰謀,急急忙忙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全連不理胡須男在身後的囑咐:“緄兒,慢點兒。”他妹妹的,還慢點兒呐,是不是做爹上癮了,我做兒子可沒有癮,誰願意誰做去,我可不伺候了,老子走也。

杜棍是一路小跑,眨眼間就不見了影兒,嚇得杜書、杜銀趕緊在後麵追尋,見不得杜棍的影子倆人互相埋怨開了,你說他磨蹭,他說你腿腳不利索,埋怨歸埋怨,還是找少爺要緊,兩人轉悠了半天,才找到杜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