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書、杜銀可不敢頂嘴,還是裝出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連忙保證:“是小的們疏忽,少爺放心,下次出門一定會帶上十八般武器的。”
杜棍滿臉失望,看得出他這麼個高手對這次沒能親身參與戰鬥很是不痛快:“既然如此,咱們就去看看珊靈,她一女兒家哪裏見過這等血腥場麵,莫要嚇壞了她。”言畢,杜棍很是瀟灑地轉過身去,優雅緩步而行,確有‘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的高手風範。
沒留神杜棍腳下一滑,差點兒摔倒在地,這讓他那副昂首挺胸的高手模樣多多少少打了點折扣。杜棍大怒,撿起導致他丟了麵子的原凶----一塊石子,狠狠地砸向劫道匪人的方向。
就見到石子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拋物線,很是華麗地命中目標---某匪人的鼻子。杜棍看到這位被自己擊中倒黴的匪人應聲而倒,不由得咧開大嘴哈哈大笑,雖然匪人倒地的直接因素是周六的刀,但起著決定行作用的應該是自己那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天外來客’,若沒有自己的石子命中,這匪人焉能走神,這匪人不走神,周六豈能這般順利將其擊倒,所以算起來功勞可是棍哥的。
久戰不下又見到杜棍要跑,這幫匪徒激起了凶性,明顯地看得出加強了攻勢,杜棍見到紫燕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動作慢了下來,要不是楊苑嬌在一旁時不時地幫著抵禦,說不得已有匪徒穿過防線。
此地非是久留之地,留久了怕要出事。杜棍心中一顫,也顧不得什麼高手形象,看了眼陷入苦戰中的楊苑嬌轉身就走,心裏默默言道:隻要這次能逃脫險境,我也就原諒你了。
杜棍主仆三人走到李珊靈馬車前,見到李珊靈正挑開布簾一臉平靜地注視著戰場,杜棍連忙言道:“珊靈勿要驚慌,我來保護於你。”
李珊靈淡然言道:“杜郎還是快些上車,咱們留著也不起作用,倒不如先行離去,省得讓楊姐姐她們心中掛念,施展不開手腳。”
看李珊靈的樣兒哪有什麼惶恐,倒是比自己鎮定多了,杜棍也不多言爬上馬車,吩咐杜書調轉馬頭趕快離開。
杜書駕馬,杜銀也盤坐在一旁,車廂裏隻剩有李珊靈和杜棍兩人默默而坐,看得出這倆人在為楊苑嬌她們擔憂。
娘的,片刻也不讓老子省心,改天知道是那個王八蛋要尋老子的晦氣,一定要他滅了他全家,刨他祖墳,男的千刀萬剮,女的先奸後殺。杜棍越想越窩火。
李珊靈聽到杜棍牙齒咬得嘎吱響,抬眼看去,發現杜棍因憤怒而扭曲得有些變形的臉,知道他心裏不好受,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輕輕握住杜棍緊緊攥著的拳頭。
杜棍得到李珊靈無言的勸慰,心情平複了很多,這小子怒火一去色心又起,轉手握住李珊靈的玉手輕輕撫mo起來,並且在心裏尋了個由頭:我可不是想占珊靈的便宜,在這時候心裏還想那事的純粹是個禽獸,我隻是想給珊靈一點安慰而已,正所謂禮尚往來嘛。
李珊靈想要縮回手,無奈杜棍抓得甚緊,死死不肯鬆開,隻好作罷。以李珊靈的聰慧和氣質可以讓但凡長時間接觸她的人心生敬意,不敢產生半絲褻du或是背叛她的念頭,可杜棍對這些什麼狗屁氣質、威嚴的天生免疫,在杜棍看來美麗的東西僅僅用來供著欣賞純屬浪費,東西應該是因為實用方才顯得美麗。
杜棍的幸福時光很快就被杜書不過關的車技所破壞,杜書一個急刹車,杜棍猝不及防險些摔倒,李珊靈趁機縮回被杜棍按摩已就的手。
總不能現在去強行將珊靈的小手再給抓回來吧,這般強迫他人之事哪裏是我這等君子能做得出的,這個該死的杜書,什麼事也做不好,連做個車夫都這般失敗,這等廢物活著也就是浪費空氣而已。
杜棍怒不可遏地挑開布簾想要責罵壞了他好事的杜書,可是挑開布簾的杜棍不但沒有沒有罵出口,反而一聲不響迅速地又放下了布簾,杜棍挑開放下布簾的速度之快猶如羚羊掛角驚鴻一瞥,在李珊靈看來也就眼前一亮一暗,除此之外好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