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按摩放鬆的確是令人挺上癮的,丹丹的手法相當不錯,每次放鬆,都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異常舒服。
當然,有些時候丹丹也會‘越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嚐試著想對我進行進一步的‘服務’,都被我拒絕了。我所欣賞的,是她的按摩技藝,至於付總交待給她的那些‘特殊服務項目’,我一概沒有興趣。
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講,也不是沒有興趣,而是心裏不忍。
一是不忍傷害丹丹,二是不忍背叛由夢。
丹丹的兩隻手在我身上熟練地揉捏著,我微微閉上眼睛,盡量做到全身放鬆,享受著這種帝王式的待遇。
丹丹一邊揉捏著我的胳膊,一邊讚歎道:“趙隊長的肌肉真結實呢,真鋼鐵似的。”
我閉目笑道:“還行吧,天天練的結果。”
丹丹突然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如果女孩子也天天鍛煉身體,會不會也練成這個樣子?”
我汗顏道:“應該不會吧,男女的體質不一樣,女孩子天生皮膚鬆軟,鍛煉適當可以健身美體,越練越年輕。”其實事實也是如此,由夢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她天天鍛煉,反而是肌膚照樣柔軟水嫩,身材堪稱絕版。所以說,女人適當地鍛煉,的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美體效果。
丹丹笑道:“真的呀,那我以後也跟你出去跑步怎麼樣?”
我趕快道:“別介,我可不習慣。你要是想跑啊,就帶著付聖冰她姐妹倆一起跑吧,我看這姐妹倆現在也懶了,原來還知道鍛煉鍛煉身體,現在早上根本都起不了床。”
丹丹倒也沒再央求,而是繼續專注地施展著輕妙的手法,使我渾身上下很快便進入了一種神奇的境地,格外舒爽。
正在此時,付聖冰突然哼哼哈哈地鑽了進來。
我每次放鬆按摩的時候,都不會關門,以免引起付家姐妹的誤會。
當然,付聖冰見過丹丹幫我放鬆,對此她倒是沒有什麼異議,每次見了頂多損我兩句,再無其它。
這次付聖冰進來,倒背著手在床邊兒上大搖大擺地走了兩步,用一種特殊的腔調道:“嗬,老趙又腐敗起來了!”
丹丹率先解釋道:“趙隊長天天工作很累,我幫她放鬆放鬆,他能盡快地恢複體力。”
付聖冰饒有興趣地問丹丹:“那你有時間也幫哀家放鬆放鬆,怎麼樣?”
丹丹輕輕地搖了搖頭:“對不起聖冰,女孩子其實沒有什麼好放鬆的,要不哪天我幫你做一下美容護膚吧?”
付聖冰驚問:“那個你也會?”
丹丹道:“懂一些。”
付聖冰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丹丹,俏眉輕皺地自言自語道:“嘿,挺厲害啊!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來頭,又會按摩又會美體,你該不會是按摩女郎吧?”
丹丹臉色頓時一變,道:“我不是。”
付聖冰問:“那是你幹什麼的?”
丹丹沒答話,而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聖冰如果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你在這裏我容易分神,幫趙隊長做不好。”
誰知付聖冰刁蠻地道:“就不出去!哀家就是要看看,老趙會不會在你幫他做按摩的時候,占你便宜,或者你占他便宜!老這樣按來按去的,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容易發生那種事兒……”
對於付聖冰的無理取鬧,我終於生氣了。我睜開眼睛皺眉衝付聖冰喊了一句:“出去!”
付聖冰瞧了我一眼,噘著嘴巴道:“老趙你凶什麼凶,都腐敗成這樣了,小心哀家去我老爸那裏參你一本。你比皇上還腐敗!”
丹丹倒是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我幫趙隊長放鬆身體的事情,付總知道。”
付聖冰蠻不講理地道:“那我要是添點兒油加點兒醋啥的呢,哀家就說,我親耳聽到丹丹給老趙做按摩的時候,屋子裏有女人的jiao床聲,呻吟聲,還有……”
沒等她說完,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衝她罵道:“付聖冰你能不能淑女一點兒,腦子裏整天琢磨什麼?”
付聖冰倒像是被嚇到了,衝我一吐舌頭,低下了頭。
然後一拍腦袋,低著頭輕聲說了句:“錯了錯了,我改我改。”
狼狽地出了臥室,付聖冰還問了一句:“用不用關門兒?”
我道:“不用。”
待付聖冰走遠,丹丹恢複了對我的按摩,饒有興趣地說了一句:“也隻有趙隊長你,能治得了付聖冰那個任性的丫頭。”
我繼續閉上眼睛,輕聲道:“其實付聖冰這個人並不太壞,就是太喜歡惡作劇了。”
丹丹附和道:“是呢是呢。付聖冰要是高興起來啊,簡直溫柔的要命。”
隨後我沒再開口,隻是一邊享受著,一邊在心裏琢磨了很多,很多。
我總覺得,最近望京不會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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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齊夢燕來說,這些天,簡直是一種煎熬。她的思想很矛盾,既想讓計劃進行的快一些,又害怕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使自己悔恨終生。
這天晚上,她再次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聯係了自己的父親。
本來,齊光仁曾多次囑咐她,沒有特殊情況,就按原計劃進行,盡量不要跟組織裏的任何人聯係。
但是齊夢燕控製不住,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隱隱的憂慮,而這種憂慮,絕不單單是因為這次計劃能否順利完成。
撥通電話後,那邊傳來了父親齊光仁的埋怨: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夢燕,不要頻頻地打電話,一旦露出馬腳,我們全盤皆輸!
齊夢燕道:爸你放心,我已經很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