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低,攔腰將石川芳子抱住,頭部貼緊他的腰部,身子一縱,將她重重的摔了出去。
中國式散打正是一種“踢、打、摔、拿”很全麵的格鬥技術,而其中的摔法,正是散打當中的精髓之一,是世界其它國家永遠無法深刻掌握的一種攻擊技能。
這一摔確實將石川芳子摔得夠嗆,若是一般人早就被摔得七葷八素不醒人事了。
但石川芳子身子一滾,迅速地翻身而起。
一側觀戰的鬆下純一,開始衝石川芳子加油助威:“師姐,穩住,穩住!小心他的摔跤,小心他的摔跤。”
興許是鬆下純一對中文的理解欠缺,以至於將‘摔法’,用‘摔跤’來表述。
但實際上,這一摔,表麵上並沒有為石川芳子帶來太大的傷害!這個與眾不同的日本女人,她的堅忍力和抗擊打力,著實非同小可。
我迅速地調整了一下呼吸,以獲得片刻的休養生息。
石川芳子也一樣,目光炯炯,士氣絲毫沒有減退。
這也許正是一種日本武士道的精神吧!
高手過招,決勝往往都是瞬間的事情。越頂尖的高手越是如此。決不像武俠小說裏寫的,高手們往往一過招就是三四百回合。事實上,那是決對不可能的。
我和石川芳子不斷走位變換方位,足足這樣對恃了兩分鍾有餘。
我不失時機地施展一個順滑上步,向左上斜滑過去,與石川芳子的距離驟然拉近。
我從石川芳子的眼神中讀出了某些信息,她一定想先下手為強,若不盡快占據主動,那麼倒在地上的一定是自己。
因此石川芳子果斷地飛出一腳低位彈踢直掃我的大腿外側。
但實際上,石川芳子快,我比她更快。
我微微後撤半步,右腳飛出,正蹬中她頸部稍下的位置。
當然石川芳子的低踢比高位正蹬更加節省時間。在石川芳子被蹬得騰空倒地的時候,他的腳背還是拍在我的大腿外側上。
這一腳踢得我身子顫了顫。
石川芳子卻徑直倒在了地上!
若是這一蹬蹬在普通人身上,非死既重傷,但石川芳子不是一般的高手,她是高手中的極品高手,抗擊打能力相當了得。因此,倒地沒出幾秒鍾,她便一隻手撐地,身體來了個側位大回旋,硬生生地將身體旋起,站立。
我也不由得受到了一定的震驚:石川芳子,的確是太強了!尤其是作為一個女流之輩,她的攻、防、抗,都絕對是震懾群雄。
石川芳子站起來後,立在原地靜心平氣,我沒有落井下石地乘勝攻擊。
石川芳子一邊調整狀態,一邊裝作坦然地衝我說道:“趙大隊長,我現在終於明白陳先生為什麼會這麼器重你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高明,還要厲害。”
我知道她是故意借聊天的時間調整心力,進而讓我放鬆警惕,避免我會對她發起突然攻擊。
我能看穿她這種避重就輕的心理,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她是在拖延時間。
我當然不會趁她元氣大傷的時候偷襲她,於是也饒有興趣地跟她對話:“你比我的想像,也要厲害。不過我現在實在弄不清楚,你究竟是幹什麼的,這麼出色的身手,怎麼會被安排到中國來?”
石川芳子道:“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我笑道:“你可以不講,我不勉強。但是今天,我勸你還是別硬撐了,我可不喜歡你香玉隕損,挺漂亮的一個美人兒,受到太嚴重的傷害。”
石川芳子微微一愣:“你說什麼?”
我故意刺激她:“我是說你很漂亮,我這人很懂得憐香惜玉,有些不舍得盡全力,更不舍得下死手。”
石川芳子愕然地望著我:“你說什麼?你是說,你還沒有盡全力?你用了幾成?”
我伸出三個手指頭:“頂多,三成。我沒有跟女人打架的習慣,即使有,也不可能盡全力。至少保留五成。”
石川芳子怔了片刻,突然怒了:“你是故意在譏諷我,對嗎?”
我搖頭:“沒有。”
石川芳子冷笑一聲:“告訴你,我也隻用了二三成,現在咱們都傾盡全力分出個勝負,不許有任何保留。”
我繼續刺激她:“你可以使全力,我使不使,是我的事。”
值此之時,石川芳子已經利用超強的自我調整力,將身體狀態調整到了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