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登強的一再挑釁,我還能再忍嗎?然而,這裏畢竟是禦權山,在這裏動手,肯定不是理智的選擇。無奈之下,我選擇忍了!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調節了一下情緒,盡量以一種平和的心態衝張登強反問:“我是野狼,那你是什麼?你連野狗都算不上。還是那句話,要想過的舒服,給我離由夢遠點兒!”

張登強不屑地冷笑道:“我們在一個首長處工作,能離得遠嗎?現在,我們是工作搭檔!和你不一樣,你是社會上的人,我們是軍人!”

我道:“你是軍人當中的恥辱!”

由夢過來拉著我的胳膊:“算了趙龍,跟他爭辯什麼!”

我強擠出笑來:“是啊,跟這種人,沒必要計較。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由夢點了點頭:“那你開車慢點兒,到了以後打個電話過來。”

我扭頭上了車,調轉車頭,打開車窗衝張登強警示地攥了攥拳頭,然後猛踩油門,駛了出去。

回到望京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我突然覺得還是約齊夢燕出來聊聊為好,畢竟即將出發了,我得提前打通她的任督二脈,否則,出差路上總打冷戰,那多尷尬?

猶豫了片刻後,我試量著撥通了齊夢燕的手機號碼。但是那邊遲遲沒接,我連續撥了三次,得到的仍然隻是那句係統提示: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將車子開到路邊的停車線裏,打開車窗,兀自地抽起了煙。大約五六分鍾後,一個身穿製服的交警突然湊了過來,咚咚咚地敲擊著車窗。我不耐煩地衝他問了一句:“幹什麼啊交警同誌?”

這位交警向喚猴一樣衝我翹了翹指頭:“下車,給我下來!”

我有些生氣,皺眉道:“有事兒說事兒!”

交警罵了句:“不配合是吧,找刺兒!”然後竟然強製性地將胳膊從車窗裏伸進來,試圖握住車門把手。

我本來心裏就鬱悶,在他剛剛伸進胳膊的一瞬間,我迅速升車窗玻璃,將他的胳膊卡在了上麵。交警疼的呦呦直叫,開始用腳踢打車門,口裏直罵:“你想幹什麼,給我放開,放開!”

我伸手在他卡住的胳膊上拍打了一下,然後才降下玻璃,推開車門衝他道:“你是交警啊還是流氓啊,搶劫啊還是偷竊啊?”

交警狼狽地晃了晃胳膊,開始用對講機叫人:“VST餐廳路邊,有人襲警,有人襲警,速來支援!”

我怒氣中燒,反問道:“是你襲我還是我襲你啊?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往我車裏伸手,為什麼罵人?我違章了,還是怎麼了?”

交警很職業地一揮手,指向車尾:“你的車停好了嗎?”

我道:“停車位,這不是停車位嗎?我的車停在停車線內,有什麼不妥?”

交警伸手拉住我,把我帶到汽車後備箱處:“看到了沒有,你的車屁股,出線有十公分!”

我簡直是哭笑不得!的確,後麵有一條停車位的邊界線,已經模糊的不成樣子。我輕拍了一下車尾後備箱蓋兒:“交警同誌,你太堅持原則了吧?出線有五公分嗎?再說這線也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

交警振振有詞地道:“幹我們這一行,一是一,二是二。沒停到位就是沒停到位。很多時候,就是因為一兩公分的差距導致失去生命!你沒停到位就是沒停到位!”

這時候,一輛警車趕了過來,迅速停下後,三個交警湧了過來。查我的那位交警指著我,底氣十足地道:“就是他襲警!”

我苦笑道:“我沒襲警!是被警襲!”

但是這幾位交警卻不分青紅皂白就圍住了我,你一言我一語地罵了起來。

交警甲:你膽子夠正啊,違反規則還襲警,是不是活的太安靜了,想找點兒樂趣?

交警乙:怎麼著吧,襲警,不是小事兒!

交警丙:……

被這幾位小嘍囉弄的我心煩意亂,我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你們說吧,想怎麼處理?”

四位交警互視了一番,那位首席交警一晃自己的胳膊:“跟我們回交警隊一趟,接受處理!你得數罪並罰!”

我憤憤地咬牙:“我要是不接受呢?”

交警皺眉道:“可能嗎?”

僵持之下,幾位交警的態度越來越不友善,我是懶的跟他們糾纏下去,直接亮出了自己辟邪的金字招牌:“要處理是吧,好啊,去天龍公司處理吧!”

幾個交警相繼一愣,交警甲道:“看,又有一個打著天龍的牌子逃避處理的!你蒙誰啊兄弟,天龍公司哪有長成你這樣的?”

我心想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作為執法人員,說話語氣像是大爺。我將了他一軍:“怎麼,你們執法都是看長相來判斷對方的身份?我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裏嘰咯,打個電話問問吧,我叫趙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