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按照陳富生的安排,我們開始根據計劃,實施終極行動前的準備工作。

也就是說,所謂的殺雞行動,正式拉開了序幕。

我一邊與由局長和眉姐秘密接頭,一邊與陳富生巧妙周旋。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奇怪的是,陳富生竟然再無暇兼顧李樹田,李樹田被關押在地下室,每天由專門人員送吃送喝,日子過的倒也逍遙。看來,陳富生對他,已經漸漸淡化了。他的價值,跟殺雞行動相比,實在是顯得無足輕重了。而且,在某些程度上來講,陳富生對李樹田畢竟也有了一定的感情,盡管明明知道他是公安部的臥底,卻仍然沒有趕盡殺絕,將其送上斷頭台。或許,邪惡的陳富生,也有善良的一麵吧。

一周後,天龍總部又接收了一批新式武器裝備及通聯設備。

兩周後,陳富生召集北京各骨幹開會,會議當中,他開始委婉地提及到某些反動計劃實施,經試探,骨幹們反應並不強烈。這證明,時機在一步一步成熟起來。

接下來,陳富生開始安排我秘密地聯絡各大隊主官,對中隊長以上骨幹進行摸底。在強大的物質利誘和形勢壓迫之下,中隊長及以上骨幹,積極響應天龍公司製訂的反政府政策,至此,天龍公司的反動本質,像核分子一樣迅速地擴散開來,影響麵兒越來越大。不到一個月的工夫,整個天龍公司駐北京各個項目,分隊長以上骨幹,都已經初步接觸到了天龍公司的核心工作,默認了天龍公司的反動性質。陳富生的釣魚戰略,取得了層層進展。對內,骨幹們反政府情緒越來越濃,甚至蠢蠢欲動;對外,政府高官越來越多地被拉下水,讓天龍公司牽著鼻子走。

然而凡事有利必有弊,我的臥底計劃,在取得了新一輪的進展後,麻煩事也逐漸到來。

由於程心潔和丹丹被我帶到了天龍總部,他們所能接觸到的東西,自然是更加‘反動’。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機密,也不動聲色地被她們探知。從前,她們一直覺得天龍公司的麵目很神秘,但是心理定位上,卻仍然隻是保安公司。但是在總部呆的時間一長,目睹和耳聞了諸多事情之後,她們對天龍公司的定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至於,在某天下午,程心潔心事重重地將我拽進她的房間,對我進行了連續的‘審問’。

程心潔麵色急促地道:“姐夫,你跟我說實話,天龍公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公司?”

我當然能意識到什麼,但仍然裝出鎮定:“保安公司啊,怎麼了?”

程心潔拉住我的胳膊:“沒這麼簡單吧姐夫?我聽說,天龍公司裏麵,還有殺手!還有----還有武器!”

我輕拍了一下程心潔的肩膀:“聽誰瞎說呢心潔。沒有的事兒。天龍公司是全國最大的保安公司,囊括了各種形式的安保防衛。很多明星和社會名人,都是天龍的特保隊員在保護著。”

程心潔俏眉輕皺地道:“你騙人姐夫。天龍公司就是,就是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公司!姐夫,我還聽說,在天龍大院兒裏-----”她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沒道出下文。而是拽緊了我的胳膊,試探地道:“姐夫,要不咱走吧。咱不在天龍公司幹了,怎麼樣?”

我苦笑道:“心潔你這是怎麼了?疑神疑鬼的。告訴我,是誰在你耳邊煽風點火的?告訴我!”

程心潔道:“沒人煽風點火,是我自己感覺出來的。我覺得,我覺得這裏,邪氣太重。”

我道:“你是不是學會看風水了?還邪氣!行了心潔,別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程心潔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姐夫,我真的沒有胡思亂想。”

正在這時,丹丹也推門而入。

程心潔指著丹丹說道:“不信你問丹丹姐,丹丹姐也感覺出來了,天龍公司,有邪氣。”

丹丹扭頭將門關緊,湊了過來。

我能看的出來,這二位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這也難怪,身在天龍總部,每天事務繁忙,這裏同時又是TL組織的活動場所。而且,再加上最近正在實施終極計劃,露出一些破綻也在所難免。

突然之間,我深刻地覺得:以後丹丹和程心潔不能再跟著我了!

隨時任務的一步步深入,我幾乎離TL組織的核心機密越來越近了,陳富生對我幾乎已經完全信任。她們跟著我,也許會束縛我的行動。甚至還有可能,成為陳富生製約我的法碼。

這樣一考慮,我不由得在心裏醞釀著,怎樣才能妥善地將丹丹和心潔支走?

第一種方式:將實際情況跟丹丹和程心潔說明,說明利害關係。

這種方式顯然行不通,安全隱患太大。

第二種方式:讓由局長和由夢配合,派遣幾個人把丹丹和程心潔‘綁架’回去。

這種方法屬於中性,不是上策。但是隻要策劃周密,基本上沒有安全隱患。

第三種方式:我故意跟二女翻臉,逼她們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