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處長帶著黃參謀等人,去服務處采購東西去了。由夢突然推開門,左右地觀瞧了一番,眉頭緊皺。

我問:怎麼了,找什麼?

由夢問:沒看到李正?

我道:李正沒跟齊處長在一起?

由夢搖了搖頭:沒有呢。

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大呼不妙。李正會不會自己跑去那家日本武館找山本信隆算賬去了?李正是個暴脾氣,性子急,一衝動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想到這裏,我猛地站了起來。由夢湊到身前,神情也猛地一怔:他會不會-----

情急之下,我對由夢道:你留在家裏等著,我出去找找李正。

由夢一拉我的胳膊:你不會是也想去日本那家武館吧?

我道:我先在附近找找,找不到的話再去武館。如果一個小時內我沒有回來,你就-----

由夢焦急地道:不行不行。這樣太冒險了!李正這家夥怎麼這樣啊,也許他並沒有去武館呢。這家夥到哪裏去了,究竟?

由夢簡直有些語無倫次了。

的確,李正這小子讓人很不省心。在與日本人的交涉過程中,李正一直顯得很衝動。他一直都在想去教訓一下日本人,今天他突然‘失蹤’,莫非真的是去了日本武館,找日本人算賬?

我越想心裏越後怕,趕快對由夢說:快,你去跟齊處長彙報一下,我先出去找找李正。

由夢道:我放心不下你。

我道:沒關係的。我心裏有數。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由夢果真趕去找齊處長彙報了。

我先是在公寓內四處找了找,然後出院子找了一圈兒,確定沒有結果之後,我走出了院子,朝著日本武館的方向走去。

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判斷,李正十有八九是去了日本的那家武館。日本人心狠手辣,正愁沒機會報複,李正這一送上門,肯定是凶多吉少。

這樣想著,我不由得焦急萬分。

李正這家夥,什麼時候能變得成熟一些呢?總是愛衝動,總是風風火火,沒有一點的耐心!我心裏一邊牢騷著一邊加快了腳步,心裏撲通地跳個不停。

日本那家武館門口,我停下步子,嚐試尋找蛛絲馬跡。

一會兒工夫,田中村夫突然走到了門口,他似乎是對我的到來早有預料。

田中村夫淡淡地說了句:你來了?

我直截了當地衝他要人:李正是不是來過這裏了?

田中村夫哈哈大笑:你是說那個狂妄的中國小子?不錯,你猜的很準。二十分鍾之前,他的確來到了我們武館。

我臉上頓時驚出一陣冷汗:你們-----你們把他叫出來!

田中村夫冷笑道:不可能了!你好好想一想,對待一個擅闖我們武館企圖搞破壞的破壞份子,我們怎能無動於衷?

我禁不住罵道:放屁!不是你們一直想要我們過來比試嗎?

田中村夫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是嗎?我們說過嗎?即使說過,那李正肯定也是我們山本君的手下敗將。實不相瞞,李正現在已經被我們控製,我們山本君幾拳幾腳,便將這個所謂的交流會亞軍打的落花流水。如果你覺得不放心,可以隨我進來看一看。看一看你的朋友變成了什麼樣子。

我知道小日本兒沒安好心,但是李正安危在即,我又怎能退縮?

很多時候,我沒的選擇。即使是明知山有虎,也得偏向虎山行。小日本兒手段陰險,如果李正真的落在了他們手裏,那必定是凶多吉少。

僅僅是猶豫了片刻,我便咬了咬牙,朝武館走去。

盡管我知道,邁進武館大門,將意味著有無數難以預測的凶險,在前方等著我。

剛一進門,我果真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呻吟聲。

細細一聽,那呻吟聲便是李正無疑了!

這意味著,李正果真在武館內。

田中村夫不懷好意地望著我道:聽到了沒有,你的朋友在受苦。在召喚你。

我罵了句‘卑鄙’,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小跑了起來。

這是武館的一個大廳,從外麵看,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大廳竟然會有如此龐大華麗。麵積足有上千平方米,四周布置滿了健身設備和練武器材。三十幾個穿著日本空手道服的日本人,正盤腿坐在一側有說有笑。而在大廳的正中央,山本信隆和幾名日方代表,正圍著一個人時而冷笑時而淫笑。